現在不用出門,還能找到昔日的好友一起吃酒,她的心情忽然大好起來。
這是自楚夜走了這麼多天第一次感覺心情這樣好的時候。
一想起這人她的思想就會混亂,近而就會胡思亂想。
夏離不得不擯棄大腦中往那面去的想法,換了平日里在家穿的衣服坐在桌邊靜等。
時間不長,連半柱香的功服都不到,銀子就拎著個籃子回來。
「好快,還是你去事半功倍」
夏離在那拍手叫好。
銀子放下籃子道︰「天香樓還成,老顧客,他都會照顧一二」
「以後再吃飯還是你去,真是方便又省事」夏離坐在一邊道。
銀子把菜品一一從籃子里拿出來道︰「讓你請吃一頓飯多不容易,不但是自己去買還得拿回來,看吧,現在還得伺候你吃,你說說,有我這麼苦命的嗎?」
夏離以前听這人說這話總會揶揄幾句,現在听到卻感覺那麼的好笑,不自覺淡笑了下道︰「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麼著,酒呢!買了沒,喝兩杯」
她以前是不喝酒的,現在卻很想喝幾口,只是不知現在的酒品是否和以前一起,兩杯不到就倒。
現在忽然有了興致很想嘗嘗。
銀子把酒從懷里掏出來,邊拿邊道︰「還是這里好還溫著,一點也不涼」
夏離看著呲牙,這人還是這麼不講究的性子。
找了塊帕子把酒擦了擦,這才找了兩個茶杯把酒分別倒上。
菜也是剛抄的,放到桌上還都昌著熱氣,夏離也沒管那個,竟自拿起筷子嘗了嘗,之後點了點頭「不錯,好吃」
其實夏離沒有細看,要細看會發現這幾樣菜都是她以前愛吃的。
銀子每次要菜也都習慣了,都會挑她喜歡吃的來,現在看眼前人吃得歡心里滿足地笑笑,暗道︰
「雖說眼前人不是影子,但他把她當成影子也未嘗不可,起碼在自己枯燥的生活里還能有一個樂趣」
他在那嘻嘻一笑道︰「吃吧!好吃就多吃些,這可是特意為你買的」
夏離根本沒注意眼前人話里的口誤,邊點頭邊吃。
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才相繼拿著酒杯喝了口。
夏離是許久都沒喝過酒了,以前她不能喝酒,這副身子憑感覺也不怎麼會喝。
喝下去只感覺很辣,沒感覺有丁點好喝。
她吐了吐舌頭「這酒還真難喝」
銀子在那喝了一大口嬉笑道︰「那是因為你不會品,怎麼能好喝」
夏離在那道︰「會品就會喝嗎?我看不見得,其實我看愛喝酒的人也是瞎喝,都想喝多了好找找那個感覺」
銀子也贊成這話,在那道︰「好像你有喝多過一樣,怎麼?不會人經常自己一個人偷喝吧!」
夏離在那揶揄這人道︰「我可沒你那麼無聊,還有一會我喝多了就去睡了,這里歸你打掃」
銀子裝不滿「在你這吃飯還真不容易,還得收拾東西」
「你一個男的不收拾誰收拾啊!」夏離邊吃邊道。
她沒注意以前她也喜歡說這話的,總是拿話悶銀子,讓這人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銀子听她說完這話愣住了,想張嘴問又不敢,明明就是兩個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呢!隨即拿起酒杯,猛喝了兩口。
夏離看這人喝得猛在那道︰「我告訴你啊!你別喝多了,多了可沒人送你,我喝完這杯就要行睡了」
銀子笑笑道︰「放心好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啊!」
「知道就好,你還得替我辦事呢!」夏離一直可沒忘記讓這人幫助辦事的事情,尋思讓銀子能有件事情做還能有個精神寄托。
銀子在那邊喝邊道︰「放心好了,我記著呢!」
「行,記著就好了」夏離說到這停了下道︰「對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吧!要不我幫你找個媳婦怎麼樣?那樣你可以每天都能吃到熱乎飯,還有人陪你說話聊天,那一想生活多美呀!」
銀子在那皺眉道︰「你剛多大,就要考慮我找媳婦的事,我看你還不是考慮你嫁人的事情才是正經,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小心你們府上把你嫁個吃喝嫖賭的公子哥,看到時有你哭的時候」
夏離在那嘻嘻一笑「那還不好辦,你幫我解決他不就完了嗎?誰會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啊!那才是自找的。」
「嘻嘻說得也對,想怎麼活就怎麼活,怎麼高興怎麼活,何必拘泥于世俗呢!」
「對,說得對,來喝酒」夏離總共喝了沒幾口,但這臉上已有些潮紅,看樣子是有些微醉了。
直到她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完,就感覺頭暈暈的難受。
吃了一肚子菜也早已飽了,看了看銀子道︰「我不行醉了,你自己喝,我去睡了」
銀子在那拉住她道︰「剛喝多少你就醉了,再喝點,我自己在這喝太沒勁了」
夏離撫開這人的手臂道︰「我躺那看著你喝,真不行了,頭暈死了」
銀子看眼前人真是有些醉了,只好松手道︰「好吧!不過你可別那麼早就睡了」
夏離嘴里答應一聲,但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迷糊了,爬到床上就閉上了眼楮。
此時她仿佛又回到了暗月宮的時候,以往她和銀子吃東西時就會這樣,她總是早睡的那個,而銀子也總是收拾殘局的那個。
和這人從長小到大早就卸了偽裝,想做什麼都會去做。
所以也沒想那麼多,就那樣的迷糊睡去。
銀子除了感嘆這人姑娘沒有戒備之心以外,別無它法。
他又自行把一小壇子酒全部喝光,靠到後面小眯了會,待酒醒過後才把剛剛吃過的殘羹生菜收拴干淨,之後又把桌子擦了擦,剛要走又看到夏離沒蓋上被子緊裹衣服的身子,只好過去幫忙把壓在這人身上的被子拿過來給她蓋上才笑笑走了。
夏離雖眯著,但這人的一舉一動也都清楚,听著這人遠走的腳步聲想睜眼終因困意沒有睜開。
……
第二天一早,待夏離醒來屋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昨晚銀子所坐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連桌上也如平常一樣干干淨淨,嘴角不自覺的翹了下,他還如以前一樣,是那個沒心沒肺的銀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