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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失手

夏離隱在門口角落沒有進去,想著能用什麼辦法不讓暗衛發現。

後來她看到院里掛著的風燈想到了,就從地上找了幾個石子撿起來,對準院子里一一亮著的燈就全部扔擲過去。

只听撲撲幾聲,風燈應聲而滅。

息了燈暗衛看不見她,又感覺不到,這樣進去就安全多了。

夏離的著暗黑的空檔,搜的一個飛躍就進了院子,就躲在里面的一棵粗樹下面。

她能感覺到門上的幾個暗衛在全身戒備,還在小聲議論著「奇怪,燈怎麼都滅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風吧!」一個暗衛回道。

然而卻有一個粗魯的聲音在那插話道︰

「放屁,誰家風能把燈一下子全部都滅了,我看定有情況」

「都別說了,可能會有隱情,都給我小心戒備著好」

之後幾人也都消停了,不再多說。

夏離本就夜能視物,再加上五感全開,她能看到那幾人在門或是在房頂趴著的身形,看來她得小心行事了。

她是靠著這棵粗樹接連的樹牆往里挪步,邊走邊查看這里面的情況。

這院子樹木不少,花草也多,遠處竟還有個小的假山的涼亭,但都被下人打理得井井有條,看到身為相爺就是不一樣,她父親的院子里沒這些東西,要簡單得很。

如果要說屋脊能在院子里的話,夏離猜測只能是在假山那面,因為別處都是一眼能望得到邊,這樣的一個密室的房門不可能在這樣的院子里。

夏離是閉著氣往前走,以院子里這些隱衛的能力根本不能感覺得到,除非有高手出現,她還有可能被發現。

不過奇怪的是,院子里的這面樹上還是假山上都沒有一個暗衛,幾乎所有的暗衛都在李紅蓮的住所那面。

這位只是個相爺夫人,就算早些年間夏相爺是靠這位夫人的娘家關系當成的宰相,但也不至于需要這麼多人的保護吧!

夏離對點表示懷疑。

沒能暗衛保護的地方說明了什麼,那定是沒有什麼可保護的東西了。

不知這些暗衛是為了保護李紅蓮的安全還是有其它原因。

夏離在院子里轉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連房前所種的這些花草、假山、涼亭她都細細的模索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那處屋脊不在外面,而是在屋里。

這處除了大老爺夏致遠的前書房和接連的臥房,還有兩處相臨的耳房;再有李紅蓮的紅蓮院有四五間正房和接連的兩處耳房,還有那位在紅蓮後面住的姨娘茯苓的小院子,再有丫鬟婆子住的廂房,大大小小算起來房子不下于幾十間。

夏離猜測,最有可能把屋脊放在屋里就屬李紅蓮的紅蓮院了,因為只有她這處暗衛最多。

夏離暗自思付,現在要去李紅蓮的屋子恐怕不太可能,她來時什麼也沒準備,要進這人的屋子得準備點東西,要不真不敢貿然進去。

萬一被這些暗衛發現那可非同小可,雖說能打得過,但人多就會耗費時間,萬出變故可不是她所希望的,除非她來時就把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部解決掉,要不然有一個出聲都是麻煩事,所以今日她是去不成了。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行過來再說了。

想到這夏離悄然抽身往門外走,不能在這耽擱太久。

……

這面剛剛前去刺殺夏離沒有成功的白銀回了暗月宮請罪。

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沒完成任務。

他也沒想到這任務這樣棘手,早知說推掉了。

誰曾想到那個姑娘這樣難纏,武功竟和他不相上下。

不過她的招式讓他感覺有絲熟悉。

完全熟悉倒也不是,要說不熟還有一種錯覺。

這個人有點像……憶影,對,就像她。

上次他醉酒踫到的人就很像憶影,可事後他想起來又覺得是自己做了個夢。

他是親手把憶影埋葬的,本來怕她醒了他還在其旁邊守了三天才行下葬,眼前人雖說像,但卻不是。

但為何和憶影的招勢有些相似他說不明白。

白銀心思不定的回了宮里,踫到了大主事白頭翁。

「哎,你小子怎麼這麼早就回了,任務完成了」

這人是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但須發皆白,看起來像個**十歲的老翁,說話有些像鳥叫,尖聲細氣,有時好听,有時听著刺耳。

白銀搖了遙頭「沒有」

「沒有?」白頭翁的嗓音一下變得特別尖利起來,刺得白銀耳鼓直疼,他不覺的用手捂了捂。

白頭翁听到這話急了「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竟敢說沒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白銀無所謂的點頭,意味著什麼又有什麼關系呢!憶影都死了,他還在孤獨的活著,有時覺得人生沒什麼意思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找她了。

但是一想到今天像憶影的那個人時,他又有些想下次見面看看。

好半天他看著大宮主道︰「沒關系的,放心吧!會沒事的,宮主在嗎?」

「你……你……真是沒心沒肺的竟敢說出這種話,你不想活了你」

白銀點了點頭「是有點」

白頭翁氣得哇哇大叫幾聲道︰「你個臭小子,你怎麼活過來的你忘記了嗎?這麼輕易就把死掛在嘴邊,白費我這些年這樣的疼你了,走,我跟你一起去見宮主」

這個老頭說完拉著銀子就走。

銀子知道大主事是想給他救情,可是他卻不相連累他,在那沒動地道︰「你老放心吧!我死不了,就這一次沒完成任務而已,不會有事的」

他為了讓大主事放心,特意把話說得很輕松。

大宮主看拉其不動,在那道︰「你個臭小子,還和以前一樣,又倔又 ,真拿你沒辦法」

白銀笑笑拍了拍大主事的肩頭,嘴角笑了下才轉身走了。

他進了長廊走近最里面的屋子,每次去都會不自覺的往憶影的房里看一眼,總以為還和每次一樣,這人會在里面或躺或睡覺或是等他。

可不管他怎麼看里面都空無一人,什麼也沒有。

現實就那麼殘酷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讓白銀心里的溫度再次涼了涼。

一切都是他心里所想,是不可能實現的。

來到宮主的房門前,他輕敲了敲。

「宮主,是屬下銀子」

敲了幾下以為宮主沒在,就在白銀都要轉身離去之時,才听里面道「進來吧!」

白銀推門進去,就見戴著獠牙面具的宮主正坐在床頭練功。

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宮主的長像,有次因好奇偷偷問遍了師兄弟們,大家都搖頭說沒見過,听說見過宮主的只有大主事,其他人都不得見。

听宮主的說話聲了听不出是多大年紀,因這人是用了內力發聲的,和嗓音不同。

他和憶影的一身武功都是這位宮主教的,他們兩知道這位宮主的武功深不可測,具體到了什麼境界誰也不清楚。

這些年來暗月宮都一直屹立在武林不倒,也沒有受任何幫派敢欺負,就是因為宮主的武功歷害,差不多有一多半的江湖人,听到暗月宮宮主的名字都會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

銀子來到這人面前雙膝跪下道︰「抱歉宮主,這次屬下沒能完成任務,請責罰」

「為何沒完成任務」宮主沒有睜眼,仍舊來時一般微閉著雙眼坐那一動沒動。

「屬下打其不過,所以……」白銀實話實說。

「打不過為何?」

「不知,屬下沒敢戀戰,打了幾十個回合沒分勝負就走了」

「哦!是什麼人,京中還有這號人物?」

白銀听不出宮是氣還是怒,在那道︰「是夏府二房的小姐,屬下被人雇佣去刺殺這人,但沒想到這位姑娘是個高手,要長時間對打,屬下也不一定能百分百贏了她」

「夏府二房小姐?是夏府嗎?」宮主奇怪的睨開雙眼,看著白銀道。

白銀點頭「听說是叫夏離」

「是何人要殺她?」

「這個屬下也不知,是一黑衣人連系的梅姑「

白銀心下奇怪宮主為何要問這麼多,以為他要听到沒完成任務會直接讓宮人使用宮規處置自己,不過這也都是少數,因有的殺手第一次不行,還會進行第二次刺殺,時間為半月之余,實在完成不了,那不客氣,只能執行宮規。

但此時宮主卻沒出聲,好半天才道︰「算了,下去吧!這次的失誤先給你記著,下次再犯一並處罰了事」

銀子听了這話心里並不怎麼樂呵,他雖知道自己撿了次便宜,但卻不是自己喜歡的,得和不得關系不大。

但面上卻恭敬地道︰「是,多謝宮主」

「下去吧!」

「是」

待白銀從里面出來,就見大主事在外面站著。

這老頭一見他的身影趕忙跑過來「怎麼樣怎麼樣?」

銀子一笑「托您老的福,我沒事,宮主說先記著等下次犯再一起罰」

白頭翁听了這話一陣激動,雙手抱住銀子的身子道︰「好子小,好樣的,歷害」

「歷害什麼,是宮主格外開恩罷了」

「那也算你運氣好」

「是,今晚我請你喝酒」銀子好不吝嗇,反正掙來的銀子都花不完。

「那好啊,反正今天的任務也派完了」大主事也很高興,平時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

「好,呆會我去天香樓買下酒菜,定給主事你買些愛吃的」

「那好,我要那里的醬麻辣鴨舌,還要一盤鹵豬頭肉,我就要愛吃兩樣「

「好,今日大主事你喜歡吃什麼,我都管夠」

「哈哈哈那你說的,請一頓可不成」大主事白頭翁因銀子沒有受罰心里真心高興,他有時會把這小子當兒子看待,真心不希望他有事的。

「幾頓都行,只要您能陪我喝酒」白銀自從憶影去世就喜歡上了喝酒,

……

夏離回了二房院子,和初寒趕忙換了裝,就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听初寒說,昨個大夫人給輕衣姑姑派了丫鬟婆了,已然當成小姐養了。

「哦,是嗎」夏離雖覺得這位輕衣人還不錯,但要真的觸犯了她的逆鱗可別怪她不客氣。

「小姐,你說輕衣姑姑會不會被大夫人收買了去」

「這個不好說,畢竟有人捧著你敬著你,你也會高興不是」夏離就事論事的道。

初寒唉氣道︰「但願輕衣姑姑能站在咱們這邊,奴婢覺得她人不錯」

夏離在那一翹嘴角「好與不好日子久了才能看出來,對了,你今早去廚房拿飯下人們有沒有說什麼?」

有時這些下人的眼楮要比她們這些主子的眼楮尖利得多。

初寒點了點頭「說了,他們說輕衣長得漂亮人還年輕,如果……如果要配老爺都不為過」

「什麼?」原來是要給她當後娘嗎?如果父親願意她倒不反對,但是決對不能二心才成,她要先好好瞧瞧再說。

待主僕二人用過早飯和每天一樣去學規矩,就見幾天不見的夏月竟也輕衣那里。

周未了,大家周未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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