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天隨口接到︰「看來她那對象不咋地啊,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來買這種藥呢。」
「你懂憐香惜玉,那你自己還不趕緊找一個。」
「在找,在找。」
席瑾瑤從藥店出去,七拐八拐地拐了好幾個彎,邊走邊把身上的東西卸下來,最後只剩手上的指甲油了。
「剛才怎麼忘記買瓶洗甲水了呢。」話音剛落,前面就有一家精品店落入她的眼里,她高興地跑過去。
洗干淨手上的指甲後,她立馬坐上公交車回學校。
她到時候正上第三節課,在大家滿是好奇的眼光中走進去,到位置上坐好後,她偷偷把藥交到了余子欣手里,余子欣看向她無聲地說了聲謝謝。
關席在席瑾瑤出現的時候,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下課鈴聲響起,老師前腳離開教室,關席立馬拉著席瑾瑤後腳走了出去。
「關席,你干嘛呢?」
他板著臉,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往足球場上走。
「關席,你不說我就不去了。」到一樓的時候,席瑾瑤死死地抱著柱子,不願意再走。
「下節體育課,快走,我有話跟你說。」
「哦,那你讓我自己走。」席瑾瑤想了一下課程表,然後快步跟了過去。
看到四周的人都隔得遠,關席才小聲問︰「你剛才去買biyun藥了?」
席瑾瑤驚訝他怎麼會知道,但是此刻她能做的,就是絕不承認。搖搖頭說︰「沒有,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才出去買了點藥。」
「你身體不舒服吃biyun藥?」關席那深邃的眼眸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打量。
「都說了不是,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席瑾瑤瞪過去。
「你去買那藥本來就是事實。你說你,即使幫同學,但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吧?你知不道就你這年紀的女孩子,去買會遭到很多非議的,別看一個市那麼大,那麼多人」
「停停停,我說關同學,我們倆還沒那麼熟,而且,你現在說的,有關個人**,我不想听你在這里跟我嗦嗦,你懂嗎?」席瑾瑤打斷完他的話,然後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關席厲聲吼道。
席瑾瑤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朝那邊走來的余子欣跑去。
余子欣看著她身後不遠處的關席,問︰「他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我剛才去了哪里而已,藥你吃了嗎?」席瑾瑤笑著說。
「吃了,小瑤,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嘛,不過子欣,以後你可真的別再犯糊涂了。」
「嗯,我知道。」
關席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體育老師喊集合的時候,他才走過去。
熱身運動過後,席瑾瑤想到關玉珂現在的狀況,立即跟老師提起讓關玉珂休息,老師以為是生理周期,所以也沒說什麼。
今天的體育項目是女生800米,男生1000米的長跑。
關席有意地跟著席瑾瑤的速度並排跑,他知道之前的話題是她的逆鱗,所以沒再談起,而是說︰「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個秘密的事,你還記得嗎?」
「」她沒有回答,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關席扭頭看她一眼,繼續說到︰「那我現在再跟你說一遍,我真的能讀懂你的內心。」
留下這句話後,他開始加速向前跑,席瑾瑤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照理說她幫余子欣買藥的事情,關席應該不知道才是,就算他看到自己交了什麼東西到余子欣手上,那他也不會猜得那麼準啊難道,他真的
「完了完了完了」跑了一大圈下來,她嘴里就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
後面因為實在太累了,她的嘴巴才終于得到片刻的休息時間。氣喘吁吁地跑完800米,余子欣已經站在終點線那里等她,此刻的席瑾瑤已經累趴了,恨不得直接坐到地上,幸好被兩個人同時扶住。
左邊的人是關席,右邊的人是余子欣。任由著兩人扶她小走了一會兒,緩過勁來後她才讓他們松開手。
「子欣,你去幫我買瓶水過來吧。」席瑾瑤將余子欣支開,等余子欣走遠後,她看向關席嚴肅地說︰「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再者,你自己心里以為著什麼。今天我想跟你說的是,管好自己的嘴,別在別人面前胡說八道。」
關席低頭看她一眼︰「我對別人的事情,一直就不感興趣,除了你。」
說完他離開了,留下席瑾瑤站在原地琢磨著他的話。
許是因為這件事,余子欣和任憶文已經貌似神離,余子欣下課後沒再往外跑過,課間時間除了去上廁所,其余的時候她都是坐在位置上,不是睡覺就是發呆。
很快一個學期過去了,在放假前確定余子欣沒懷孕後,席瑾瑤想︰總算能安心過年。
不過她的這個年,早就注定了過得並不平靜。
過年的前十天左右,溫正誠安排溫景 同席瑾瑤一起回家祭拜,結果前世的事情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擺在席瑾瑤面前。
原本出發前一天還好好的溫景 ,結果到了那天他整個人明顯地不對勁。
祭拜完,回到席瑾瑤家的那個小院子時,溫景 終于開口︰「小瑤,要不回去後,你跟爺爺說一聲,讓他幫你轉學回到都市這邊來吧。」
席瑾瑤知道他不對勁,卻沒想到他的不對勁竟然是因為自己。
在腦海里算了一下,前世他也是這個時候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的,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她此刻的心里很是煩躁,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之前怎麼偏偏就忘記了呢?
溫景 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坐在旁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她默不作聲地坐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把手臂放在膝蓋上,埋頭低聲哭泣起來。
溫景 于心不忍,但是他卻又不得不這麼做,只能狠下心看著她,沒有出聲安慰。
「嗚嗚嗚」席瑾瑤其實並不是因為他的話而哭,她只是恨自己,為什麼這幾天不注意點他的動靜,那樣自己就能知道前世他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了,越想心里越躁得慌,最終卻只能以哭泣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