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裕盯著余子欣和郭候天看,女孩嘴巴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臉上的表情顯得楚楚可憐之外,還帶著一絲乞求,她的兩只手抓著郭候天的一只手臂。
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溫景裕才想起來,她貌似是燦燦和小瑤的那個好朋友。
兩年前她們帶她回過一次家,他當時瞥了一眼,所以有些印象。
「那女孩子跟候天是什麼關系?」溫景裕看向游星問。
「不知道,沒見過,可能是這小子在別的學校新泡的小妹子吧。」
這時候郭候天轉身朝兩人走來︰「我先走了,有點事。」
兩人朝他點點頭,然後繼續打球,郭候天領著一旁嬌羞的余子欣往學校外面走去。
他低頭看向她問︰「你緊張?」
余子欣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口袋里的手心開始冒汗,搖搖頭說︰「沒,沒有。」
他輕笑著抬手在她後腦勺上模了一下︰「別怕,放輕松。」
余子欣點點頭應︰「嗯」
過了一會兒,郭候天再次問︰「你真的決定了?不後悔?」
余子欣以為他後悔,抬頭看向他的臉︰「郭哥哥,你後悔了?」
郭候天失笑︰「我怎麼可能會後悔,只要你不後悔就成。」
「嗯,我不後悔。」
溫家,席瑾瑤把床翻了個遍,然後又去溫景燦的床上翻,結果還是沒找到她的玉佩後,她又去書桌前兩桌子的上下前後左右也找了一遍。
溫景燦端著一個水果盤走進來,看見她撅著**找東西,開口問到︰「小瑤,你找什麼呢?」
「我找我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好端端地不見了。」席瑾瑤沒有轉身,依然在認真地尋找著,听到她問,她便開口說了一句。
「玉佩?哦,我記得你脖子上好像是一直掛著一條紅繩來著,之前也沒問過你,原來你戴的是玉佩啊。你不是從小戴到大的嗎?怎麼好端端地不見了?」
溫景燦說著走過來,把果盤放在桌面上後,伸手在她衣領上翻了翻。
席瑾瑤縮了縮脖子︰「你干嘛呢?手那麼冷還模我。」
「我哪有模你,我這不是在幫你找你的玉佩嘛。」溫景燦吐吐舌頭,她剛才一心想要看看,倒忘記了自己剛洗過手,現在手上正冰涼得很。
「別貧了,快幫我找一下,一塊這麼大的彌勒佛。」席瑾瑤用手給她比劃了一下大小。
「我去客廳找。」溫景燦這時候也收起嬉皮笑臉,出去幫她尋找起來。
結果兩人翻遍了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小瑤,是不是你落在學校宿舍了?」溫景燦問。
「不應該啊,我記得我們昨天去玩的時候,我脖子上還戴著呢。」
「那該不會是掉在外面了吧?小瑤,那塊玉佩對你來說,是不是有很重要的意義?」
「沒嗯,是啊,那塊我從小戴到現在,突然不見了,感覺心里空落落的,而且,那塊玉佩也很值錢,現在我一想到,我竟然不小心弄丟了那麼多錢,好心塞。」席瑾瑤靠在沙發上有些難過地說。
「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很後悔,早知道會弄丟,當初就隨便拿一塊廉價的戴好了。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還沒傻到有好的不戴,去戴塊劣質的。
「要是我小心一點就好了。」席瑾瑤喃喃自語。
難道是之前戴的時候沒綁緊?確實有這個可能,當時是自己一個人戴在脖子上的,就只是在脖子上隨便打了一個結,也沒有把線頭好好處理一下,估計是那個結松了,所以才掉了出去。
就在兩人苦苦尋找那塊彌勒佛玉佩的時候,凱市的一間樓房里,有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塊彌勒佛玉佩,透過外面的光線能看得到,這塊玉佩的紅線明顯是被利器割斷,還掛在另一頭上面的線疙瘩,在男子手下微微晃動
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關席把一疊照片遞給席瑾瑤。她翻看了一遍,疑惑地問︰「我記得你也跟我們一起照啊,怎麼沒洗出來?」
關席低下頭︰「我家里能洗照片,所以我是在家里自己洗的,然後因為取膠卷的時候不小心,所以曝光了一部分,正好是有我的那些,所以就沒洗出來。」
「哦,那還真是可惜。你算多少錢了沒有?雖然是你自己洗的,但是我們也不能佔你這便宜。」席瑾瑤看向他說到。
「錢就不用給了,你包了我今天的早中晚餐就行。」
席瑾瑤想想,點頭應下來︰「那好啊,只是你肯定吃虧了。」
「不會,我對伙食要求很高的,你不擔心你虧太多就好。」
這時候第一道鈴聲響起來,余子欣也抱著幾本書慢吞吞地走進來。
席瑾瑤一眼就看出了她走路姿勢的異樣,有些擔心地問︰「你腿怎麼了?」
余子欣對她笑著說︰「我昨天不小心扭到腳了,現在還有點疼。」
「扭到腳?」席瑾瑤皺眉。
見余子欣點頭後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余子欣原以為剛才的借口已經能忽悠過去,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低估了席瑾瑤,還是高估了她自己。
一個早上下來,她腦海里時不時浮現出昨天郭海天「疼惜」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場景,想著想著,她的臉色開始泛紅,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
席瑾瑤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今天的余子欣,竟然沒有一下課就出去,實在是太反常了。
放學的時候,余子欣照常選擇跟任憶文一起去吃飯,關席見她一直盯著余子欣的背影,出聲問︰「你看著她做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子欣很反常?」
聞言關席臉色變了變,察覺他的異樣,她抬頭問︰「你怎麼了?」
關席搖搖頭,然而下一秒他控住不住地扶牆作嘔起來。
席瑾瑤連忙從口袋里掏出手巾遞給他,關席吐出了一肚子的酸水後,用手巾擦了擦嘴角。
「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席瑾瑤問。
「我沒事。只是剛才聞到從垃圾池散發出來的臭味,所以忍不住想吐而已。」
「哦,沒事就好。」
關席看了一眼已經相信自己的她,默不作聲地朝食堂走去。
其實這些齷蹉骯髒的事情他從小听到大,原本以為已經習慣了,已經產生了免疫的他,今天竟然毫無預兆地吐出來。
他上次因為這種事情吐,還是七年前,他才6歲的時候。
那時候他之所以極度討厭關永祥,除了因為他從關永祥那里听到的一些事情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關永祥曾經在他面前,對正在忙碌的杜思純(關玉珂媽媽)產生過類似的念想,雖然關永祥只是在心里yy,但他還是覺得非常地惡心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