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我！」
女孩秀美的眉毛因為憤怒擰起來。
方文眼中劃過一抹諱莫如深，「不是，我正好也是在這附近約了人，看見你走進來，猜測是不是你，跟了進來，不是故意跟蹤你，我沒有那麼無聊。」
他老神在在。
諒女孩再聰明也猜不到，他還真的是叫司機一路尾隨著她進酒吧。
「噢。」
越婉若如一只斗敗的公雞，她不是方文的對手。
「我要回去了！」
她起身想要下床。
方文卻按住她，將她抵在牆上，身軀欺近帶著攝人的壓迫感，
「婉若……」
他頓了頓，呼吸吞吐間灼熱的溫度噴灑在她臉上。
「這些年，你有沒有想我？」
三十六歲的男人，分明已經步入中年，是人生最成熟穩重的時刻，他卻忽然宛如一個青年，在像自己心愛的姑娘求得一絲一毫的溫存。
可是女孩眼底布滿冰霜，她搖頭，「沒有……方叔叔，你再也沒有回來，我也功課繁重，難以分心去想你。」
屬于方文的那一頁，早已翻過去了。
男人心底仿佛裂開了一個窟窿，天知道從那以後的雨夜，他一個人開車行駛在寂靜空曠的梧桐街道，兩旁的樹與人都向後退，唯有記憶前行，手里的那支冰淇淋，融化到手上，還毫無知覺。
「一點也沒有嗎？」
他竟失態。
越婉若被他嚇到了，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再單純，再傻白甜，也知道一個大男人問一個女孩子這種問題是出于什麼心態。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有趣又溫存的方叔叔了。
「放開我！我要回家！放開我！」
女孩尖聲叫起來。
「回家？」
男人眼神劃過一絲絲恨，轉瞬滿臉布滿冰霜，「婉若，你有家可回，可是方叔叔，這麼多年都無家可歸。」
「那不關我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不必同我講，放開我！我要回去！」
越婉若冷聲打斷他。
雖然猜到他侵吞父母的公司，肯定是因為一些前塵舊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要跟自己講。
「我只是個小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你不應該牽扯上我，更何況……你不是已經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越婉若雖然看上去像只驚慌的鳥，可是她思路清晰，說話條理分明。
方文都佩服她了。
「小孩子？你剛才不是說你長大了？難道……我剛剛听錯了？」
男人譏笑。
越婉若腳不紅氣不喘，頭微微向後一靠，「上善若水任方圓，大和小，只是一念之間！」
她終究口齒伶俐，是看過很多書的。
方文松開她，將一份體檢報告丟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吧……我可以馬上安排人送你回去。不過，你一夜未歸，你父母肯定是要疑心的，我記得你爺爺，以前的司令大人。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兒也不知，你怎麼跟他交代！」
越婉若撿起那份報告一看，居然是陰性。
她吸食了違禁的藥品？
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