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雖然知道自己理虧，可面上還是不依不饒。
林清梔掰住他的大手，淡淡道︰「那第二個問題，你以後會拋棄我嗎？」
她親身經歷了母親被拋棄過後的慘狀，絕對不願意再重蹈覆轍。
越湛虛弱的聲音里有一瞬間的無力︰「你放心吧，不會的……」
他比她更清楚一個女人被拋棄過後有多可憐。
「我相信你。」
林清梔低頭︰「最後一個問題……」
她猶猶豫豫的，還沒說出口。
越湛先她一步開口︰「清梔，我是沒有打算過在婚姻里摻雜感情因素的，這樣得不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以後就算結婚，也會先跟女方說清楚，利益結盟，私生活互不干涉，你不要擔心。」
她不要擔心會傷害到他以後的妻子。
因為……
他會跟女方一開始講清楚，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只是利益結盟，合作伙伴。
不答應可以中止合作。
他並不是出.軌的男人。
她也不是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
所有的一切清清白白，干干淨淨。
「你知道麼，我感覺我們就像是越麗華以前看的那個瓊瑤小說里的男女主角，可是偏偏我看來看去都覺得里面的人物關系是錯誤的。」
林清梔想說，那些書的三觀偏頗。
女主角明明就是介入別人夫妻之間的小三，卻還偏偏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可是無論怎樣刻畫，林清梔都清醒的認識到那些女人是錯誤的。
至少在道德上是如此。
「你就是書看得太多了，林清梔，你沒有別的，就是書看得太多了，不然不會作到這個地步。」
越湛無可奈何的皺眉。
她代入感也太強了。
「這樣，以後結婚前，我要是跟女方說定，可以讓你們見一面，先說清楚所有的安排，更何況，于情于理，都是我們倆先認識的，我們認識十年了。」
越湛根本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不道德的事情。
他認定婚姻是一場交易，一場利益空前的交易，他只是在尋找一個交易伙伴而已。
而林清梔，是他的精神伴侶，一根無法割舍的肋骨。
「你開心就好。」
林清梔聲音輕飄飄的，她妥協了。
得到越湛的婚姻太難了，就算男人願意，這個社會都不會同意。
她也許真的書看多了，太迂腐。
不就是一張證嘛，想開了就好。
女人單薄的身影叫病床上的男人心疼，他知道加諸在她身上的，是怎樣的一副道德枷鎖。
可是他們兜兜轉轉這麼久，總歸要一個結果。
既然怎麼分都分不開……
逃到天南地北也還是相遇，那麼，就不要逃了。
林清梔坦然接受所有的安排……
當然，還有那些無關痛癢的唾罵。
既然她當初受盡人生坎坷，那些人沒有伸出過援手，那麼現在她一意孤行，他們同樣沒有指責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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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
林清梔一個人走在縴塵不染的校園里，周圍都是空曠的風呼嘯。
蒲楊真的徹底不理會她了。
穆香椿走了，想想一個人也是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