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雖然死了可是腦電波還殘存在遺體里,開棺的那一刻,腦電波漂浮出來,以電離子的形式在空氣里尋找相吸的離子
也許恰好被清梔和小旭踫到了,他們倆的腦電波和陳圓圓的腦電波離子發生了物理反應。
正負離子相吸產生電流刺激了他們的腦電波。
兩個人都變得不正常。
小旭不知為何,比林清梔要更為嚴重一些,完全到了瘋癲的程度。
他真應了越湛那句話,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瘋瘋癲癲的活著。
林清梔拉扯著小旭,小旭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瘋瘋癲癲的唱著,眼角的淚不住往下流。
「不要再唱了!我叫你不要再唱了!」
女孩怒吼著,一巴掌抽過去,「賤人!」
小旭被抽在地,捂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越湛眼睜睜目睹著這一切,仿佛有兩個陳圓圓在互相撕扯著,相殺著。
癲狂莫名……
林清梔吃了很多藥品,安眠藥,鎮定劑,還有抗抑郁的藥,形形色色的藥丸,多得數也數不完。
她被斷定是生理疾病後,直接判定為神經病,而不是精神病,一直住在醫院里。
越湛只要沒事兒就來看她,每回兩個人默默對視著,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看著對方,仿佛看見了陽光。
經歷過生死和波雲詭譎,很多他們曾經以為很重要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一個午後,女孩端著茶杯坐在醫院花園的長椅上,身邊的男人靜默著,一言不發,仿佛一尊雕塑。
「我們很久沒說話了。」
林清梔開口,聲音里帶了三分病殃殃。
她形容枯槁,已經不再是清麗明媚的少女,被疾病和藥物折磨得蠟黃枯萎,宛如凋謝發黃的梔子花。
「我很慶幸我是清醒的,還可以這樣跟你說話,如果有一天,神智被徹底吞沒了,再也不認得你,那我也就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死得很徹底了!」
男人忽然轉過身,略帶憂傷,卻調侃的語調,身上的軍裝鮮艷明媚:「不,就算你瘋了,你也還可以把我當成吳三桂,我也心甘情願承認我是吳三桂,怎樣都行,只要你活著,換個名字,換個身體,怎樣都行,我心里知道,你是清梔,你是我的清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