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埋著腦袋的女孩忽然猛地將頭抬起來,可是目光卻是散漫空洞的,幾乎不敢與他對峙。
她太自卑了。
自卑得說話不敢看人眼楮,可饒是如此,她還是咬咬牙,站出來保護越躍。
「林清梔,你給我記住,你沒有資格同我這樣說話,倘若你還有半分良心。」
男人一字一句寒冷如冰。
他眼神里寫滿了失望。
重逢後她的生活現狀,她的所作所為,都讓越湛覺得失望。
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珍愛的女孩,他竭盡全力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可是她卻把自己作踐成這個樣子,甚至一意孤行,死不悔改。
女孩的身板顫了顫,發抖得厲害,最心虛的隱秘也被他說中了,她呼吸都變得粗重,彼時密閉的房間里,三個人沉默,只剩下她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越躍哪里還感覺不到女孩的恐懼,他恨不得掙月兌繩索站起來揍死越湛。
可是無奈被束縛著不得動彈,他輕而易舉甩了自己一巴掌,可是越躍十多年來從來都不敢在越湛面前放肆。
他是最無法無天的阿湛哥,也是家里地位最重要的長子嫡孫,是司令大伯唯一的兒子。
越躍……撇去已經離婚的一對父母,什麼都不是。
「越湛,你特麼個孬種,你以為你有資格同我們說話麼,裝逼犯,老流.氓,勞資看不起你,滾幾把蛋!」
男孩因為氣憤不平張嘴就罵。
越湛伸手又要一巴掌摑下去,女孩咬緊牙關沉默著擠上來擋在越躍面前,他們的繩子縛得太緊,無論她怎麼用力都只能貼近越躍一點,擋不完全。
倒是男孩稍微側過來一點就挨到女孩的腦袋,越湛蹙眉,眼神里劃過一抹銳利,他伸手攥住女孩的腦袋,要把女孩和男孩挪開,不許靠得這麼近。
越躍察覺到他的意圖,叛逆心起,更加肆無忌憚地往林清梔那邊靠,非要跟林清梔黏在一起︰「你自己不敢當男人還不讓別人當,沒種!」
男孩冷嘲熱諷,腦子一熱,連帶著當著越湛的面兒,干脆吧唧一下親到林清梔側臉上。
連他自己都羞得滿面通紅,更遑論女孩。
林清梔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等她意識到她和越躍在越湛面前干了怎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之後,男人已經暴怒到要暴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