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元旦過去，高三還要補課。
林清梔在學校呆在很晚，臨近大年三十的前三天才放假。
越湛這回是親自來開家長會然後將她領回家的。
進學校之前，林清梔拉住越湛，率先叮囑道︰「叔叔，我可是听我同學說過，他媽媽說你在家長會上，跟土匪開大會似的講話，你可千萬別再這麼來了，雖然我是快畢業了，可是還有半年呢，你可不能再給我丟臉了。」
女孩穿著黃棉襖圍著紅圍巾，臉上紅彤彤的，呵氣成霜，可愛得像個雪人。
越湛想到冷了她許久，終是忍不住模了模她的腦袋︰「那要不，還是叫林建國去開會。」
他也不想再去見那群大姐。
上回還有人問他結婚沒結婚，要給他介紹對象。
「我爸爸不會願意來的，還是你去吧，我不嫌你了，對不起。」
林清梔一下子頹喪下來，現在林月季又不上學，她上回還幫著朱有榮懟了他全家。
林建國肯定恨死她了。
「誰說的，從今往後，你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要是敢不听，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越湛神情嚴肅認真。
林清梔搞不明白︰「為啥呀？」
「你爸現在都放假了，應該在家里，你們那個大院兒的公用電話號碼是多少。」
他牽著林清梔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給林建國那個機關單位家屬樓打電話。
「同志，麻煩你了，我找林建國，我姓越！」
噗！
後面仨字，听得林清梔想笑。
林建國幾乎是從家里飛奔出去接電話的，「喂，阿湛，你有啥事兒啊？」
「沒啥事，就是問你現在有沒有空，願不願意來一中開個家長會。」
越湛口氣輕松。
林清梔听到了電話那頭林建國的聲音，跟收到祖宗從地府打來的電話一樣興奮。
還阿湛，咿額……
「有空有空，我馬上來！」
二十分鐘不到，林建國踩著自行車，玩命似的飛奔來。
林清梔站在大門口看傻了眼。
「叔叔，你到底跟我爸爸……」
就算是越司令的家人，爸爸也不用殷勤到這個地步吧？
以前拍馬屁也沒有這麼瘋狂的。
「不要問那麼多，把我的話記住，以後你爹都听你的，你想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吩咐他。」
男人交代完，雙手插袋走到林建國跟前，男人正在停自行車。
「這孩子也是不懂事，怎麼把你給麻煩來了，你事兒多忙啊，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麼。」
林清梔听到這話幾乎要石化倒地。
這還是林建國講的人話不？
「那行吧，走吧。」
林月季領著林建國進學校，越湛也跟著。
「林清梔，我忘了問你成績了，你第一還是蒲楊第一？」
「蒲楊唄，這學期都是他第一。」
林清梔無奈地回答。
林建國也疑惑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清梔，你可不能落後呀。」
自己這個閨女打小的學習天賦就很高。
怎麼會落後呢？
「因為他數學好。」
雖然林清梔是學習過整個高中知識的人，可是她熟練不代表她可以創新。
基礎題和難度題，她都可以憑借勤奮和蒲楊平手，然而……最後一道大題還有前面選擇題的最後一題以及填空題的最後一題，都是考驗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