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帆這種軍校畢業的書生,分配到部隊兩年就成了營長,哪個服氣?
而且部隊里向來都是小團體主義,唯一個老大馬首是瞻。
梁皓帆即便是營長,有可能他手下的兵听班長的,都不一定會听他的。
「你自己沒文化,你還驕傲了!」
林清梔忍不住還嘴。
太不尊重人了,不就是總政委的兒子麼,傲氣什麼。
「清梔,別這麼說。」
梁皓帆拍了一下她的肩,從黎洛川手里拿過盆,把濕衣服放進盆里。
「走吧。」
男人抱著一盆衣服,林清梔跟在後面。
黎洛川一下子來氣了,這個死丫頭,每天都得說話氣死他不可居然敢說他沒問題!
他們有文化了不起?
不就多讀個高中大學嗎?
當年他們紅,衛,兵,鬧革命的時候,他們還在和泥巴。
這個死丫頭,什麼都不懂還跑到部隊來混。
黎洛川想了想,忽然毒計浮上心頭。
後勤辦事處,越湛正在點對一批軍用物資貨單。
黎洛川敲了敲門,男人頭也不抬,「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也知道敲門?」
「你這是嫌棄我這個大老粗?」
黎洛川一點兒也不介意。
越湛和他是一種人!
穩妥妥的大老粗!
「我不回答廢話!」
越湛還是沒抬頭。
黎洛川拉開椅子,坐在他跟前,「你還在生你那個小流浪狗的氣啊!」
啪地一下,越湛重重合上賬本,「你說話注意點兒!跟我這兒粗沒關系,她是個女孩子,心思多!」
本來她就一直以為他把她當阿貓阿狗寵物養著。
他還這麼口無遮攔的亂講!
「喲,瞧你緊張的,她嘴巴那麼厲害,昨晚把勞資說了一頓!說勞資是上位的流浪狗!」
黎洛川沒好氣地別過頭,越湛忍不住笑。
「她說的沒錯!」
「沒錯你麻痹!勞資告訴你,你不要太得意,她現在被一條文明狗給纏住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喝佷女婿的喜酒!」
黎洛川故意說得夸大其詞。
越湛挑眉,「嗯?怎麼回事?」
「那個書呆子,梁皓帆你曉得伐,他在水池邊幫你的小蘿卜頭洗衣服,現在估計倆人一起在院子里晾衣服,這大太陽天,郎情妾意的,你也曉得,這個男人在部隊里憋久了,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喜歡男人的都有,更何況是十六歲的小姑娘,又水女敕又好騙,是個男人都想撲上去……」
黎洛川越說越猥瑣,越湛忍不住站起身。
兩個人一起走出去。
林清梔和梁皓帆的衣服早就曬完了,兩個人找了地兒坐著說話。
「師兄,你在部隊呆的習慣嗎?」
「還行,作為一名軍人,這是職責所在!」
梁皓帆這麼久,第一次听人問自己真實的感受。
可是一道冰冷的聲音插進來,打斷他,「軍人的職責所在,什麼時候變成騙小姑娘了!」
越湛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梁皓帆和林清梔忙不迭起身。
「叔叔!」
「越營長!」
越湛不客氣地指著梁皓帆,對林清梔道,「你要是再這麼放肆下去,就別喊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