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林清梔忍不住輕呼。
越湛蹙眉,輕手輕腳幫她月兌掉鞋襪,「怎麼這麼不小心。」
男人語氣里的苛責被濃濃的關心掩蓋。
林清梔愧疚難當︰「心情不好,所以走路沒看路。」
「心情不好?為什麼心情不好?」
越湛剛問出口,女孩那只腳恰好從襪子里剝月兌出來,縴縴玉足瑩潤可愛,一霎那間迷惑了男人的眼楮。
這天底下,七成男人都是足控,不然何以封建王朝幾千年,纏足之風盛行?
封建王朝被推翻了,可是男性本能的癖好和傾向性是滅不掉的。
譬如越湛!
此刻真真切切地看著女孩這只腳,眼楮都不眨一下。
「因為……」
因為要勸他去相親。
林清梔月復誹了一聲,淡淡囁嚅︰「跟蒲楊吵了。」
「哦。」
女孩的回應把越湛從出神中拉了回來。
他捧住那只腳丫子,輕輕地捏住腳踝,像是捧著上好瓷器一般。
「疼不疼?」
林清梔搖頭︰「不……不疼。」
「 嚓!」
越湛當即狠狠捏了一下,跟掰骨似的。
「啊!」林清梔一聲慘叫,眼淚都飆出來了。
「坐著別動,叔叔去拿藥酒。」
越湛穩住女孩,顧不上心疼,走回自己房間拿藥酒。
林清梔坐在床上,手指絞著床單不說話。
「清梔……」
等越湛再回來時,藥酒剛放到地上,林清梔忽然俯身去攥住他那只手,長長的辮子因為俯身的動作墜下來打到越湛臉上。
一下一下的,搔癢似的惹得越湛心慌意亂。
「叔叔……跟你說件事。」
林清梔咽了口唾沫,越湛卻拂開她的手,「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男人的口氣很嚴肅,他打開藥酒瓶蓋,一股刺耳的氣味從里面逸散出來。
林清梔感覺到腳踝涼涼的,藥酒仿佛在吸收還是蒸發。
「疼麼?」
男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林清梔搖頭︰「不,不疼了。」
「幸好只是輕微的崴腳,沒什麼大事兒,下次真的走路要多長個眼楮了,不然,變成瘸子可沒人要你。」
男人好心情地把藥酒放到一邊桌上,幫她把另外一只腳的鞋襪月兌掉,忍不住多看了她那一雙玉白清透的腳丫一眼,起身坐在她身邊,大手撫.模了著她的頭發︰「說吧,什麼事?」
越湛的唇角微微向上挑,仿佛有什麼猜測在若有若無出現。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叔叔,你覺不覺得,這里空蕩蕩,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林清梔說話拐彎抹角。
越湛輕笑搖頭︰「少了什麼,寬敞些不好麼?」
「我覺得少了個女主人。」
林清梔忽然間突兀地月兌口而出。
越湛訝然,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你就是這里的主人,叔叔不在,這里就是你說了算。」
他猜的果然沒錯。
三叔把他叫到書房勸他早日成家。
這會兒,連這個小丫頭都來勸他。
「我麼?」
林清梔心中大喜,面上卻苦巴巴地好像小白菜,地里黃似的。
「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