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繁臉上的紅暈,本來就沒有褪去,盛安琛這話一落,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隨即,男人轉過了臉,濕濕的頭發柔順地搭在額頭上,燈光下,他的容顏,看起來柔和了許多,一改他在她心中「冰山臉」的形象。
她咬了咬唇,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誰在看你了!我是在仔細地觀察著你背上的傷口,應該擦點什麼藥好呢。」說著,她翻起醫藥箱,道︰「對,應該擦點什麼藥呢?」
盛安琛心里笑翻了,但故作淡定,點了點頭。
「那你走近些,仔細看看,應該擦些什麼藥。」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如涓涓溫水襲過耳膜。
沈微繁拿著醫藥箱,在床上坐下來,找了一支跌傷藥,小聲說︰「就這個吧。」
頓了頓,「不然,不然,我讓許南給你擦吧,這樣,好像不太好。」她咬著嘴唇。
「嗯?」他扭頭,與她對視,輕笑著說︰「我為了你摔倒,你讓別人給我上藥?」
「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沈微繁今晚特別慫,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楮。
男人又輕笑了一聲,聲音低低沉沉︰「我們連孩子都生了,你現在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嗯?」
這聲音,真的是要讓耳朵懷孕的節奏啊。
特別是那上揚的尾音,撓的人心里癢癢的。
沈微繁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發現,她竟然無法反駁。
「呃,好吧,我給你擦就是了。」
說完,她拿著棉簽,擠了一點藥膏出來。
當拿起棉簽的時候,腦海里好像有過這麼一刻,無比熟悉。
最近,腦海里好像總是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沒有多想,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著藥。
誰都沒有說話,臥室里安靜地一塌糊涂。
有些東西好像越來越清晰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就出聲︰「我以前,有像這樣,給你擦藥嗎?」
「嗯。」簡單的一個字,輕易地觸動她的心弦。
好像有一對穿著校服的男生女生,在腦海里一直晃蕩。
沈微繁皺了皺眉毛,捂住了腦袋,頭部有些隱隱作痛。
察覺到她不對勁,盛安琛回過頭來,溫聲問︰「怎麼了?」
「沒事。」她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記憶,繼續給他上藥。
弄完以後,他披上浴巾,凝她一眼,說︰「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嗯,好。」
沈微繁垂著頭。
盛安琛邁開長腿,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聲音堅定︰「繁繁,我會等你的。」
她猛的抬起頭,就見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出了臥室。
他會等她,像她曾經等他一樣。
……
男人摟著她的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繁繁,我愛你。」
她听出來,那是盛安琛的聲音,立馬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便送了上去。
「我也愛你……」
唇舌糾纏,好像融入了彼此的生命一樣。
盛安琛吻得越發動情,她也很熱情地配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