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琉璃現在畢竟是盛安琛名義上的未婚妻,所以沈微繁覺得,她跟著去不好。
但盛安琛堅持,她沒辦法,只好先讓許南自己回去,她跟著盛安琛去醫院。
醫院。
盛安琛才剛牽著沈微繁的手,走到病房,就踫到剛從里面出來的顧晨陽。
以往,他見了盛安琛都是很尊重的,今天卻一反常態,直接把他按在了牆上。
「顧晨陽你干什麼?」沈微繁連忙去拉,看出他情緒不太好。
「哥。」顧晨陽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看起來很生氣︰「你這次太過分了!」
過分?到底是誰過分。
沈微繁扯著顧晨陽,說︰「你說什麼呢?安琛他怎麼過分了?」
盛安琛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晨陽眉目動了動,最終還是放開了盛安琛,低著頭說︰「琉璃她有胃病,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胃病犯了,又在洗澡的時候昏了過去,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個晚上,到現在都在昏迷。」
原來是這樣。
「顧晨陽。」沈微繁冷笑了一聲,說︰「恕我直言,韓琉璃她是咎由自取。」
酒是她自己喝的,還能怨著別人?
顧晨陽垂了垂眸,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沖動了,說︰「哥,我知道琉璃她不懂事,也一向嬌縱,給你和微繁造成了困擾,但她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你對她,也別太苛刻了。」
「顧晨陽。」沈微繁無奈的叫了一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誰說韓琉璃性子嬌縱,所有人都要慣著她了?
沈微繁這句話剛落,從走廊那邊,過來了一個人,直接上來,就甩了盛安琛一巴掌。
聲音很響。
巴掌聲幾乎響徹在整個走廊。
沈微繁怔了一會兒,才看清,打盛安琛的人,是顧如山。
他氣的胸口都在劇烈的起伏,指著盛安琛說︰「我讓你好好對琉璃,你就是這樣好好對的?」
「呵呵。」盛安琛面無表情,好像剛才挨了這一巴掌的不是自己一樣,眉目寡淡,說︰「你我都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和她在一起。」
他這句話落下,走廊里一片安靜。
不得不說,盛安琛身上的某些氣質,其實是繼承了顧如山的。
比如,生來帶有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
他這句話,讓人無從反駁。
過了良久,顧如山才冷沉著雙眸說︰「作為顧氏的長子,你為家族做出犧牲,是應該的。」
沈微繁嘲弄地笑了笑,正欲開口,就听到
「你搞錯了,我姓盛。」盛安琛的聲音,冰涼的徹骨。
就像席卷了冬日的寒風。
顧如山的臉色,頓時更沉了,他伸出手,就要再打盛安琛。
沈微繁忍不住了,幾乎使出渾身力氣,抓住了顧如山的胳膊。
顧如山這才看見她。
他雙眼一眯,「是你。」
沈微繁的唇瓣,掀著淺淺的弧度,干淨的雙眸,卻冷的可怕,她一字一句地說︰「顧先生,你可真是可笑。」
氣氛頓時更安靜了。
顧晨陽使勁給沈微繁使眼色,可還沒有人,敢跟顧如山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