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顏沒有如願的和辛猶情坐在一起唧唧歪歪,倔老八讓辛猶情這個時候過來參賽,太出乎意外。
辛猶情下場後,木夕顏就坐在離倔老八最近的位置,大福的事情,她必須要問清楚。
「大福。」
「師傅,我在這里。」大福一開口,那股濃厚的憨實風又出來了。
倔老八吹胡子瞪眼楮︰「你耳朵是不是聾了?不是叫你出來不要說話嗎?是不是要打一頓才長記性?」
大福板著臉,垂下眸,不說話,讓人猜不透想法。
木夕顏覺得這一刻的大福很陌生,難道以往的感官,當真是當局者迷嗎?
倔老八罵了一頓後,才神氣牛牛的開口︰「去,給我參賽,也是該讓別人見識見識我們赤雲館厲害,免得別人說我們赤雲館出了赤雲雙煞,就沒有其他人了!」
大福驚詫的抬起頭,眼里閃著激動的。
倔老八又是一瞪眼︰「怎麼?听不懂人話嗎?要是沒有被評選入十大潛力,回去看我抽不抽死你。」
大福微微彎腰,雙手拱拳。這是赤雲館下屬領命的姿勢,大福他那自己當做倔老八的下屬。
「是!」鋼勁有力的回應,干淨利落的轉身。
木夕顏閉上眼,不去看倔老八眼底的傷痛。
倔老八那大福當親人,大福那倔老八當上司。
多余的人都被打發了,赤雲館的位置上,只剩木夕顏和倔老八兩個人,這個時候木夕顏突然發現,言止也不見了。
不過她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其實他不在這里更好。
「你這一次從寧靖遠那里拿過來的寶貝呢?」
木夕顏默默把拇指大小的干擾器遞了過去。
干擾器很小,倔老八一只大拇指就可以完全把它遮掩起來。
木夕顏听到旁邊傳來一道重重的呼氣聲。
這道呼氣聲讓木夕顏心里沉甸甸的,突然她記起一個事情,「對了,你玩過那寶貝沒有?會不會開?」
「」
「不會。」
木夕顏︰「」
「你要人寶貝的時候,都沒有研究過這個寶貝的功能麼?要是在關鍵時候這個寶貝沒有發揮出它的作用該怎麼辦?」
干擾器要是沒有發揮出它的作用
倔老八覺得自己有點傻,明明有這麼多時間,偏偏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用這玩意兒,要是會用還好說,關鍵是他不會用啊!
有一種智商在這丫頭面前不夠用的感覺。
來了這麼一出,心底的郁氣都散了些,他把干擾器拋給木夕顏,「明天帶著你這玩意過來找我。」
木夕顏把干擾器反反復復按了幾個按鈕,看在別人眼中就是對這個東西很好奇的樣子。
「好了,一米以外的人都同听不到我們在說什麼。」
「這麼神奇?」
木夕顏突然覺得倔老八的演技非常好。
他的表情這這麼霸,拽,酷,可他剛才說話的聲音這麼驚訝,果然人人都有當演員的天賦啊
拋開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木夕顏沉著聲問︰「大福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雖然心里早已經有了預感,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確認。
「他落腳的是一家賓館,這家賓館有四五十年的歷史,具體是那方的勢力沒有查出來,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賓館,早在兩年前,他就經常出現在那家賓館內。」倔老八聲音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五十多年前,他就遭遇至親之人的背叛,五十多年後,他再一次遭遇至親之人的背叛,木夕顏安慰的話始終都說不出口。
她深刻的明白,沒有切身體會過這種痛苦,再多的安慰也都是枉然。
「我一直想讓他平平安安,喜喜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去從來沒有想象過,他會那樣的渴望權勢,他從來不曾向我透露過,他渴望權勢,如果如果他告訴我,我雖然會不高興,也不會阻礙他的夢想啊」
倔老八說完這句話後,就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木夕顏默然,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如果,很多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能做得只有盡力挽救殘破的局面。
赤雲館內的事情,大福幾乎是全無不知,如果他是內奸,赤雲館真正生死存亡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那你讓猶情和大福他們也參賽的目的是什麼?」木夕顏問。
「既然所有事情都在別人的掌控中,那就只能劍走偏鋒,出一些意料不到的招式,讓他們暈頭轉向。」
木夕顏听後默默問倔老八點個贊。
比賽還在繼續,言止一直都沒有出現過,辛猶情的出現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贏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還有大福。
這是大福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的武術是倔老八親自教的,走的也是倔老八決狠的路子,一上場就用強勁有力的拳頭,一拳擊中對手的太陽穴,當場死亡。
這麼毒辣的拳頭,眾人仿佛又看到在幾十年以前,倔老八站在格斗台上的風姿。
圍觀的人群頓時靜了靜,直到被隔壁格斗場的歡呼驚醒,才大夢初醒發出熱烈的尖叫聲,眾人大聲的呼喊「福哥威武,福哥威武」
大福意氣風發的站在格斗台上,享受勝利的喜悅,站在觀眾席上的木夕顏和倔老八看的多清楚啊
勝利者下台去後台繼續抽簽,繼續比賽,比賽一輪一輪下去,大福去的三個小時已經上了八場。
場場皆贏,就像當初的她和辛猶情一樣,一往無前!
背著沉重的心情,一天的比賽終于結束。
大福和辛猶情同時過來的。
大福雖然板著臉,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眼里的光芒和激動,根本就壓不住。
「感覺怎麼樣?」木夕顏看著兩人問道。
辛猶情淡定的點點頭︰「還行。」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大福的神情很激動,想分享一下心底的喜悅和激動,但是轉頭看了垂眸不知道想什麼的倔老八一眼,克制自己的情緒,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
「既然比賽完了,我們就走吧。」木夕顏出言提議道,「走的太晚又會堵在路上。」
眾人都沒有意義,把所有視線都落在倔老八身上。
倔老八是他們的老大,他不啃聲,誰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