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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莞是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手挽手一起進來的,那時候木夕顏正準備出門,程新語給她發了衛星請求,說是奉母命要她去吃飯。

木夕顏對此毫不意外,要是趙雅姿沒有叫她去吃飯,那才奇怪呢!

木言莞見著木夕顏松開另外一個女孩子的手腕,向她奔過來,高興的說︰「夕顏,你是要出門嗎?去哪里?我們一起好不好?」

「不用了。」木夕顏淡淡的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那個女孩就站在門口,要出門必須要她先走開,木夕顏對她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莞莞,這就是你嘴里的好朋友嗎?這麼高傲?」傅明依雙手抱胸,揚起下巴,語氣略帶幾分不屑的說道。

木言莞帶著歉意的看了木夕顏一眼,走到傅明依身邊拉了她一把,小聲的叫了一聲︰「依依……」

傅明依用挑剔的目光,上下來回打量木夕顏幾眼,然後不屑的撇過頭,那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似的。

木夕顏眼尾略微勾起,雙手插在褲兜里,姿態悠然,又漫不經心得抬腿往門口走去,步伐不急不緩,悠然中又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

那姿勢要多帥,就有多帥,看的木言莞兩眼泛星星,就差沒有舉著兩個小拳拳放在嘴邊,兩眼蒙圈圈的高喊︰哇,好帥哦!

完全沒有注意到木夕顏的方向。

傅明依遠遠的就感受到一股壓迫,而這股壓迫感就是從她看不慣的木夕顏身上散發出來的。

木夕顏越走離門越近,傅明依緊張的後退一步,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要干嘛?我,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欺負新來的。」

木夕顏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直的對著傅明依的肩膀撞過去,傅明依被撞的差點摔倒在地。

而木夕顏,連肩膀都沒有動一下,步伐健穩的離開,身影很快就在屋內消失,木言莞扶著傅明依的手臂,久久才收回目光。

「莞莞,你怎麼交了個這樣的朋友啊?一點都不禮貌!」傅明依甩開木言莞的手,不滿的說道。

木言莞又往木夕顏離去的方向看去,對傅明依甩開她的動作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木夕顏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收回目光,垂頭喪氣坐在床鋪上,無精打采的說︰「依依,你以後不要這樣子對夕顏說話,她很可憐的。」

「可憐?」傅明依嗤笑一聲,她怎麼沒有看出那個女人有什麼可憐的。

「莞莞,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期騙了,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實際上最心橫手辣了,她們最厲害的就是殺人不見血。」

「不是的,夕顏不是這種人,依依你不要這樣子說夕顏不然我要生氣了。」木言莞睜著圓滾滾的,瞪著傅明依,看起來很生氣。

「依依,你才認識她多久,就為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凶我?到底是她和你從小玩到大,還是我和你從小玩到大?」傅明依也很生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能說夕顏壞話。」木言莞從床上坐起來,掐著腰,理直氣壯的說道。

「木言莞,你有病啊!」傅明依眼一瞪,不高興的沖木言莞嚷嚷道︰「居然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凶我,你腦子灌水了吧。」

木言莞發熱的腦子被傅明依這麼一罵,冷靜了一些,但是木夕顏的事情,是怎麼也講不清。

無論無何,都不能告訴別人木夕顏就是木大伯前妻出軌的女兒,不然以後她怎麼抬得起頭?

傅明依也是跟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木言莞兩頭為難。

她向傅明依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小聲道歉︰「依依,對不起,我不該凶你,但是夕顏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能不能答應我,別為難夕顏好嗎?她父親不要她,母親又從小就過世,真的很可憐的。」

※※※※※※

這是一間略顯陰暗的辦公室,房內擺設單調,門窗緊閉,氣氛非常緊張,就像是即將爆炸的煙花,只要一粒火星,就能掀起滔天燎原之火。

辦公桌前一人精神萎靡,垂首而坐。一人立身而站,臉色鐵青,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將空氣都凝固。

銀色超薄手提被一雙修長寬厚的手一點一點的壓下去,好似要把燒到頭頂的怒火壓下去。

過了好一會,寧靖遠才坐下,置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緊緊捏成一個拳頭,青色的經絡在手背一根根凸起,無比猙獰。

他撩起眼皮,對面的韓逸凡陷入深深的悔恨自責,樣貌是他從未見過的狼狽。

油成一束一束的頭發,凌亂不堪的垂在耳邊,一張臉白的跟紙片似的,眼眶深凹,眼珠布滿了紅血絲,下眼簾一片青色。

「你這是多久沒睡過了?」寧靖遠冷冰冰的問。

「不把顏顏找回來,我還有什麼臉面睡覺?」韓逸凡痛苦的抱著頭,滿臉絕望。「兩個月了,我不明不休的找了兩個月,沒有找到一絲線索,顏顏到底去了哪里?我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跟在她後面都跟丟了,我什麼這麼粗心大意???」

韓逸凡猛烈的撞擊辦公桌,發出「砰砰砰」的悶響聲,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破皮,滲出血……

「韓逸凡你夠了!」

寧靖遠手一抬,阻止韓逸凡自虐的行為,把他甩到椅子上,冷冷的指著他︰「你這樣算是什麼?內疚?自責?還是送死?」

韓逸凡就像一個破布女圭女圭,掛在椅子上,寧靖遠把他丟成什麼姿勢,他就維持這個姿勢,沒有絲毫變動。

寧靖遠看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一股腦串出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顏顏已經消失兩個月,現在生死不明,也許正被禁錮在某一個地方等著我們去解救,可你看看尼現在的死樣子,你還有救顏顏的能力嗎?」

寧靖遠罵過還不解氣,一腳踢在梨花木質的辦公桌上,瞬間,辦公桌四分五裂,爛成碎片。

「好孩子,委屈你了。」白母拍著白馨兒的手,眼底的心疼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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