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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在耳邊響了,李蘅遠眼皮不斷的跳著,她想把這聲音趕跑,但是沒用,聲音越來越嘈雜,她的心越來越急躁。

不能再睡了,還有正事。

李蘅遠豁然睜開眼。

隔著床帳和屏風,她睡覺時的密閉小空間里,都金色一片。

李蘅遠坐起看著外面︰「什麼時辰了?」

床帳立即被掀起,桃子的臉出現在外面︰「娘子,正午了,您回來就開始睡,睡了一上午。」

李蘅遠昨晚跟蕭掩說了很多話,天快亮才回來。

她以前從來沒熬過這樣的夜,剛回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睡不著,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

李蘅遠拍著額頭︰「頭還有點疼。」

抬起頭又問桃子︰「我晚歸的事,還誰知道?」

桃子道︰「姜嬤嬤和芝麻不會說出去,看門的小婢子,我已經叮囑過了。」

李蘅遠想了一下又問道;「小盈呢,都安排妥當了嗎?」

「安排好了,跟婢子們住一起,她阿娘和姑姑再沒敢來,婢子讓她再休息一天,明日就來伺候娘子。」

李蘅遠道︰「那不是她阿娘,誰的阿娘會把自己的女兒賣掉?那是後娘。」

桃子垂下手,其實有很多親生母親也賣兒賣女的現象,是國公對娘子太好了,娘子不知道別人父母的惡劣。

她反應過來道︰「娘子這才起,就忙著問別人了,您餓了吧?婢子讓湯圓去擺飯。」

李蘅遠道︰「告訴廚房,以後我只吃三個菜一個湯,不用再多做了。」

桃子十分詫異。

李蘅遠又道︰「再告訴女乃娘,我的飲食先對付著吧,阿婆過大壽是大事,把廚子挑好的借給大伯母,不能丟了家里的臉。」

桃子如被神仙棒點中了般,石化了。

她們家娘子可是最好吃的,砍掉了飯菜不說,連廚子都舍得,這還是娘子了嗎?

李蘅遠見桃子用看稀奇物的目光看著自己,嘟起嘴︰「怎麼沒听到我的話,我是在說天方夜譚嗎?」

「哦哦哦!」桃子回過神來,娘子是真的下了決定,不是開玩笑。

她趕緊去吩咐。

三菜一湯,對李蘅遠來說極其不習慣,她都沒得挑了。

但是她從小盈的事頭上,她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會為了錢財賣兒賣女,或許這其中有很多是惡人,但更多的是因為窮。

別人飯都吃不上,她哪有資格挑食。

李蘅遠吃光了兩個菜,剩下一塊羊腿肉也很稀罕的賞給了櫻桃,櫻桃喜歡吃烤羊。

吃過飯,李蘅遠從牆上摘下一把彎刀,是阿耶從突厥部落繳獲的,阿耶給她是因為上面帶有寶石,十分貴重,她現在看上了這刀的鋒利。

李蘅遠叫上桃子和櫻桃︰「跟我走。」

在場的還有桂圓和湯圓,大家都不明白娘子這是要干什麼去?難道要殺人?

桃子和櫻桃是跟上了,但是桂圓和湯圓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張望,李蘅遠走了兩步回過頭,道︰「我去找錢嬤嬤,你們記住我這把刀,以後千萬不要背叛我。」

她說話的時候舌忝了舌忝嘴唇,靈動的眼楮眼底透著一抹狠厲,婢女們都打了個突。

李蘅遠再沒說什麼,把彎刀提在手里,邁出正房。

櫻桃看向桃子。

桃子急急跟上李蘅遠,李蘅遠睡覺的時候都在說夢話,追問錢嬤嬤錢財的下落,最後是急醒的,現在拿刀,應該是要去殺錢嬤嬤。

李蘅遠在後罩房的門口等了一會,等到桃子把關在前院的錢大提過來,她才推開錢嬤嬤的門。

一入門,就听見屋里淒涼的咳嗽聲。

「娘子?……大郎!」錢嬤嬤听見聲音,從她上爬起,看向他們。

李蘅遠見她比昨日更加憔悴,未老先衰的頭發全白了。

她一閉眼,告誡自己,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必須把錢追回來。

李蘅遠先走到屋里空地上,然後對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隨從將皮開肉綻的錢大往地上一推,錢大就跪下來。

「唔……唔……唔!」他看著錢嬤嬤,想要說什麼。

錢嬤嬤見佷子一夜之間就剩半條命,老淚縱橫的看著李蘅遠︰「娘子,您就放了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

李蘅遠道︰「可是你什麼都知道,你還騙我。」說完,讓隨從扣掉錢大嘴里的麻核。

錢大嘴得了自由,爬行向錢嬤嬤︰「姑姑,娘子要問您什麼話,您快招了吧,佷子受不了了。」

錢嬤嬤蓄滿淚水的眼楮心疼的看著錢大,一副舐犢之情,滿鬢斑白,十分可憐。

但是她什麼態度都沒表。

李蘅遠暗暗咬了咬牙齒。

道︰「嬤嬤,我發現了,我怎麼勸您,您都不說實話,那什麼放債的婆子,我派人去找,根本沒有在綢緞莊發現這兩個人,看來不下點猛料,您是絕對不會招供了。那我只好委屈錢大郎,讓他嘗嘗什麼是疼。」

錢嬤嬤見到李蘅遠身後一閃,這才發現她提了把刀子過來。

錢嬤嬤用驚駭的目光看著李蘅遠,同時雙手護住錢大的頭︰「娘子,您到底要做什麼?」

李蘅遠寶刀出鞘,道︰「您還記得不,您是最會削果子皮的,總能把皮削的又薄又長,還不斷,然後拎給我看,但是您從來沒削過人皮,今日我就露一手。」她說到這里,刀尖指著錢大郎︰「腋窩下的肉和大腿里的皮肉最女敕,把削鐵如泥的刀片放平,慢慢的推進皮肉里,然後一點點推動,一邊推一邊掀開薄皮……這還是您教給我的,看錢大郎的皮削的長,還是隻果皮削的長。」

桃子和櫻桃身上不斷的打著激靈,听得毛骨悚然。

錢大郎早在李蘅遠說慢慢推到皮肉里的時候就尖叫出生了︰「姑姑,救命啊。」

錢嬤嬤見李蘅遠手拿大刀,身子如松,目光沉穩,不像是在說著玩,立即大哭起來,跪著擋在錢大面前;「娘子,這不關大郎的事啊,您要削皮就削我吧。」

李蘅遠笑著搖頭︰「那怎麼行?這可是我好不容才想到的方法。」

她不忍心對錢嬤嬤動用酷刑,但是蕭掩說的也沒錯,酷刑沒有善惡,看用的人,錢嬤嬤最心疼錢大郎,錢大郎被抄家錢嬤嬤都還能撒謊,說明這錢埋的很深啊,但是錢嬤嬤到底沒有親眼見到錢大郎受苦,她不信,說要錢大郎的命,還震懾不住錢嬤嬤。

「那你說還是不說呢?」

李蘅遠將刀尖指著錢嬤嬤身後的錢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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