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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清源道體

「月兌……月兌衣服?」我看著這清風小道士愣了下。

清風翻了翻白眼︰「廢話,不光衣服,褲子也要月兌掉,月兌干淨!月兌完躺床上去!」

我真不是要胡思亂想,但明知道眼前這清風道長是女的,而且看起來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讓我在這樣的女孩子面前月兌衣褲,還要月兌得干干淨淨躺倒床上去……

這怎麼能讓我不胡思亂想?!

不過,這時候就見他從一旁的櫃子里模出了一個小布卷。攤開擺在桌上,就見里面整整齊齊地插滿了銀針。然後又從一邊擰了個罐子出來,往杯子里倒了一杯。一聞那味道,就知道是酒精。

我猶豫了下,還是按著她說的,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月兌掉,最後剩了條內褲,這實在是月兌不下去了。

坐到床邊,清風看了我一眼,就冷聲道︰「躺下。」

我躺到床上,就覺得心頭有些發涼。轉眼看了下,著我清風道長正在一邊忙活著把銀針挨個放到蠟燭上燒,然後用布擦干淨了後,就扔到邊上裝著酒精的杯子里。

看這意思,是給銀針消毒。

她在邊上忙活了半天,總算把這些弄好。

「別動啊。」她說著,就捏著一根銀針走到了我邊上。

我看著那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銀針,心頭有些發怵。我雖然不懂針灸之類的東西,但好歹也听說過一些。

中醫和西醫不通,西醫只要有方子照著拿藥就行了。但中醫那可真是千變萬化唯乎一心,一樣的病,不同的醫生可能開出完全不同的方子。

而且針灸作為中醫中最特殊的手段之一,通常都是那些有些年紀和經驗的老中醫才會使用。

「喂……那個我說清風道長,你行不行啊?」我心虛地問道,「話說,練那清源道體,還要針灸嗎?」

清風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別廢話,讓我好好想想,這第一針該扎哪兒……」

一听這話,我原本的三分僥幸心里頓時是跑得沒影了,我趕緊坐起來。

「那個……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你看我這身體結實著呢,也不見得要練那什麼清源道體……」這話剛一落下,我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清風就一陣扎在了我肩膀上。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正想叫她住手,忽然就發現我竟然說不出話了。整個下顎就好像失去了知覺,完全沒有反應。而且不光是下顎,甚至連手腳都已經不能動彈了。

那種感覺就像鬼壓床一樣,明明身上有的是力氣,但手腳上卻想被壓著千斤重負一樣,完全動不了。

「別廢話,躺好。怎麼不行,我可足足練了三個月!」清風把我按回了床上。

然後我就見她捏著銀針在我身上一邊比劃,一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是這兒……恩,不對。好像是這兒……好像也不對……」

我听著,就覺得渾身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剛才那扎我那一下可是真功夫。也就是這樣,才真快把我嚇出病來。

她要真是不會吧,我就頂多是被扎兩下,受點皮肉之苦。如果是一知半解,那指不定就扎出什麼事兒來!

而且……她說她只練了三個月?!

忽然,就見清風臉上一片驚喜之色︰「我想起來,好像是這兒!」說著,抬手就是一針扎在我心口。

我這是沒法說話,不然都快哭出來了。姑女乃女乃,你就饒了我吧!

第一針下去後,清風就好像找到了感覺,就見她運針如飛,一會兒功夫,我胸前脖子上,甚至連頭頂都插滿了銀針。

她每一針落下,我就覺得心頭一針狂跳。不過好在這麼多銀針插下去後,倒也沒什麼感覺。反倒是丹田那里傳出一股熱氣,這熱氣從丹田到手臂,然後返回心口又沖上頭頂,在身體轉了一圈後,這才返回丹田。

這一輪下來,我就覺得整個人熱騰騰的,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汗水很快就把整個床都浸濕了。

一旁的清風也是,渾身被汗濕透,臉上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愛至極。

把我身上扎滿了針,她也不管我,收拾了東西就去了門外。一會兒功夫,我就听見嘩嘩的水聲,伴隨著的還有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好像在唱歌的樣子。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見山洞轉角處走出個人來。看著她,我頓時就呆住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剛才清風貌似是在洗澡,而且也知道這洞里應該只有我和她兩個人,那我絕對認不出眼前這個身披浴袍,嬌艷欲滴的女孩兒,就是剛才那清風道士。

她走到床邊,看了看一旁的手機,喃喃道︰「差不多了。」

然後抬手就把我身上的銀針全都給拔了出來,當最後那根插在我肩頭的銀針一被拔出,我身體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清風也不理我,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從抽屜里掏出一本書……

我看到那書的第一眼,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那書的封面我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高等數學。

這是高中生?!

我就覺得自己三觀都有點顛覆了。林浩給我的電話說的很模糊,就說了聯系清風道長教我清源道體,其他的只字未提。

在我踫到的厲害人物中,鬼媳婦是千年靈鬼,那種仙氣和鬼氣混合的氣質自然是獨一號的;那鬼王就不用說,剛一出場就霸氣凜然。

之後的麗雅、勝亦峰、林浩,甚至是薛曉婉之類的,無一不是有著獨特氣質和神韻。

哪怕是外貌最差的張瞎子,他要是往你面前一站,睜著那全是白眼仁的眼瞪著你,你也會心頭發毛。

但這高中生算什麼?!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這幾下銀針扎下來我除了感覺熱以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不一樣。

「這扎針是干什麼?」我問道。

清風沒好氣地把書本一摔︰「張瞎子都教了你些什麼?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一陣哭笑不得,只得道︰「我就跟著師傅兩個月不到,大部分都還是我自學的。」

清風翻了翻白眼,道︰「扎針是為了打通你全身經脈,讓清源之氣能順暢流通,這樣才能修煉那清源道體。否則,如果正常修煉,估計你七老八十才有機會練出那麼一絲清源之氣。」

我听著,又驚又喜︰「是不是就像那些武俠劇里的那種,打通任督二脈什麼的?」

清風偏著腦袋想了想︰「差不多,不過沒那麼神就是了。」說著,她微微一頓,「今晚你就別回去了,就住在這里。明天一早去收拾東西過來,以後你就住這里了。」

「住這里?!」我頓時瞪大了眼。

先不說我剛搬進宿舍去,光是這里的位置,離重南大學可不近。如果每天早上八點開課,那我估模著六點就得出發了。這對于生活在我們那種小鎮,每天上學只用步行十分鐘的人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你要修煉清源道體,自然要主在靠近大自然的地方,這里是最好的。」清風頓了頓接著道,「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沒時間去你那邊教你。」

听了這話,我的目光頓時就落在那高等數學課本上。課本很新,很明顯它的主人平時不怎麼翻它。

清風的俏臉頓時一紅,立刻就把那書給收了起來,之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什麼看?!」

我有些無奈,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我的目標可是傳說中的三生石。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現在到底在哪里,但我隱隱總覺得,要得到它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現在能畫一點符,懂一點點對付邪靈的辦法,但這些說白了也就是照葫蘆畫瓢,一切都是跟著當初張瞎子的做法弄的。

而真正該怎麼做,為什麼這麼做,我卻一點都不清楚。

下午和徐洋他們聊的還手,大家就互留了電話號碼。先打了個電話回宿舍,告訴徐洋他們我今晚不回去。自然,電話那頭傳來的猥瑣笑聲不能讓清風這高中生听見。

掛了電話,我就有些愁了,這山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外面倒是有很大的空地,但我總不能真在這里和一高中女生住一起吧?

好在沒等我詢問,清風就領著我出了山洞,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就帶著我到了一間小屋外。

「你以後就住這里。」清風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我一邊舒了口氣,一邊又忍不住苦笑。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了,好像就和這小木屋結緣了,在東阿寨是主小木屋,這出來上大學竟然還是。

進了屋,就見屋里已經收拾了下,不過很明顯,收拾的人非常粗心大意,例如什麼落在牆角的抹布啊……還有……那是什麼,我從一邊的抽屜里掏出個東西,放眼一看,居然是一條女式內褲!

趕緊塞回去,裝作沒看見。估計清風要是找不著,一定會過來找的。

把屋里大概收拾了一下,我躺到了床上。微微閉上眼,清源道體的開篇口訣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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