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男孩睜開眼楮,眼里漸漸清明。
「我的虎子!」婦人愣了半天,反應過來抱著孩子痛哭。
「多謝神醫!」孩子爹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給簡穆言磕頭。
簡穆言阻止了漢子,說︰「你兒子沒事,就是普通的拉肚子,你只要抓幾味藥即可。」
漢子連連點頭。
「這里沒有筆,我給你說幾味藥,你可記得住?」
「神醫請說,我…我一定記住。」
「是啊!神醫,我和當家的都記,一定記得住,」婦人滿臉感激。
仔細听著簡穆言說的幾味藥,努力記在腦海里。
「孩子他爹,你記住了嗎?」婦人臉色不自然,她好像沒記住。
「記住了!」漢子低喃了一遍,高興的說。
「那就好,大夫沒了,可算還有藥鋪!」婦人開心道。
「既然沒事了,我們快趕路吧!」初心笑了笑,京都很可能已經亂了,她們必須快點趕回去。
三人剛想走,就被人喊住。
「等一下。」
「還有事嗎?」簡穆言皺眉,他不喜歡別人踫他。
漢子一看簡穆言不開心了,急忙收回手,道︰「神醫莫多心,我只是想勸神醫,還是別去京都了,那里太…太危險,弄不好就出不來了。」現在這里到處抓大夫,大夫都跑光了。
簡穆言愣了一下,說︰「多謝好心,京都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說完上了馬車。
初心看著那些人的眼神,什麼也沒有說,轉身上了馬車。
漢子看著遠去的馬車,搖頭嘆息。
「你嘆什麼氣,說不定這神醫能救皇上呢!」婦人瞪眼說道。
「你懂個屁,」漢子忍不住罵咧︰「就算那神醫能救了皇上,皇上也未必會放了神醫,當今聖上是個什麼德行,還用我們說嗎?」
婦人低頭,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想那麼多。
「說的也是!」有不少人附和。
簡穆言和司帝同座在車外,兩人臉色透著凝重,他們才離開一個月左右,京都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把大夫都殺了,這種事北冥徹也能做的出來。
「听說現在京都只能進,不能出,」簡穆言掃了一眼司帝。
「區區京都,能攔的住靈族少主?」司帝淡淡的回道。
簡穆言來無影,去無蹤,估計這世上很有有地方能困住簡穆言。
「也是……」簡穆言挑挑眉,加快了速度,離京都越來越近。
「吁……」
到了京都門口,簡穆言趕緊勒住馬韁,因為城門口有很多官兵把守,似乎在鬧事。
「官爺,求求你們了,我女兒嫁到城外了,這兩天就快生了,你就讓我出去吧!你瞧我一個婆子,怎麼看也不是大夫呀!」一個婦人哀求道。
「官爺,我爹病重,我得趕著去見他老最後一面,你就發發慈悲,讓我們出城吧!」一個女子苦苦哀求。
「官爺……」
「……」
有不少人哀求著,想要出城。
「安靜!」門口的侍衛怒了︰「吵什麼吵,吵的老子頭疼,皇上下了旨,任何人都不能出城,我這是奉旨行事,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官兵冷著臉呵斥。
「官爺,我是真的有事。」
「我們真的有事啊!」
不少人哀求,他們都有重要的事要出城,京都城他們死都不想待了。
「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出去,走走……趕緊散了。」侍衛不耐煩的趕人。
「官爺……」那個女兒要生產的婦人偷偷走到官兵跟前,塞給官兵一個錢袋,低聲道︰「官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這是十兩銀子。」
那侍衛掂量了一下,眼里快速閃過一抹掙扎,「走…走吧!趕緊走……」
「唉……」那婦人喜顛顛的出了城。
「官爺,她怎麼能出去,我也要出去。」
有人多少不滿。
侍衛頓時頭疼,不知如何是好。
「放肆!」
突然傳來一聲女聲,人群立即靜了。
侍衛看了頓時一驚,嚇得半死︰「公主……」
北冥悅帶著貼身宮女,冷冷的看著那個侍衛,她剛剛看的一清二楚,高傲的看著眾人。
「你們都想出城?」
有不少人點頭,在心里揣摩著這位公主的意思。
「剛剛那女人給了你多少銀子?」北冥悅看著那個侍衛問。
「十…十兩銀子。」說完雙手奉上銀子。
北冥悅點點頭,接過銀子高傲的開口︰「想出城可以,只要你們每人拿出二十兩銀子,便可出城,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身價,其他的論身份而定。」
「什麼?」
「二十兩銀子?」
「這都夠平民百姓生活兩年了,太多了吧!」
「什麼時候出城還要銀子,這不是不給我們活路嗎?」
不少平民百姓低頭議論,愁眉不展。
「好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對守門的侍衛說︰「記住,收了的銀子,都給本公主送來,宮門口自有人接應。」
說完把那十兩銀子扔給侍衛︰「這就是你的辛苦費了。」
侍衛听了,立即點頭哈腰,恭敬的不得了。
初心幾人在馬車上,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這樣的皇室中人,羽月國不亡,簡直對不起天下人。
「進城!」司帝眼里一冷,伸手拉了拉馬車。
「站住,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侍衛一見有馬車,頓時一怒,說了一半,就沒了聲音。
「司……王爺……」侍衛趕緊跪下,嚇得渾身顫抖。
羽月國無人不知司王爺。
「他真的是司王爺!」有侍衛捅了一邊的侍衛,他是新來的,沒見過司帝。
那侍衛不說話,晃了晃胳膊,生怕惹鬧了司帝,他們都十分害怕司帝。
周圍的人听了,齊齊望了過去,眼里十分激動,頓時跪倒一片,大喊︰「求王爺為我們做主!」
在好多人的心里,司帝才是他們的君王,才是他們真正敬畏的人,為他們做主的人。
就連北冥悅也收住腳步,轉身看過來,這一看,瞬間呆住,眼楮瞪的大大的,忘記了反應。
好俊美飄逸的男子,比陶格斯還要俊美。
眼楮死死盯著簡穆言,口水都流出來了,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