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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她要做誰的女人

這是兩個人之間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見面。

從雙方相識到現在,第一次,兩個人真正鬧起了別扭。

蕭琪琪如此明確的拒絕令明鶴軒大為意外!是的,她拒絕了自己,盡管她早已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自己,也帶給自己無限的驚喜!可是,剛才的一幕就好比高 潮中你突然喊停一樣,生生地將自己的一腔熱情給破滅了。

當明鶴軒重新回到勤政殿的時候,所有的大臣們都在恭候,為明天即將舉行的年度朝廷比武大會做最後的商討。

明鶴軒雖然一腔怒火無處發作,但國事面前,他只能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大踏步走進殿中,在龍椅前坐下。大殿里的低低的議論聲也隨著他的到來戛然而止,眾大臣齊齊跪下,山呼萬歲。

明鶴軒示意大家起來。眾大臣起來自動分為兩列,左相奚遠和右相衛成思各領一排。

他沒有忽略掉剛才大家的議論聲里,說鎮遠大將軍謝均亭幾日不上朝,不知是何故雲雲。他淡淡道,「謝將軍身為三朝元老,年老體衰,已向朕提請辭歸鄉,眾卿有何看法?」

這一句如涼水濺進油鍋,現場氣氛一下炸了鍋,群臣交頭接耳,唯有知曉內情的左相和右相淡定如常。

終于,群臣結束了議論,多數意見是謝均亭高風亮節,雖年老體邁,但其忠心可表,且經驗豐富,正趕上朝廷用人之際,怎麼會突然請辭呢?

朝臣疑惑,左相右相皆是不吭聲。當然,也有人提相反意見,認為謝均亭雖然戰功赫赫,但其子在都城胡作非為,禍害一方,他難辭其咎,理應解甲歸田。

「好了,眾卿,朕與眾卿意見一致,謝老將軍不得請辭,此事待朝廷比武大會後再議。」明鶴軒淡淡道,「明日乃一年一度朝廷比武大會,朕將親臨觀賽……」

勤政殿屏風後,一日之間老態龍鐘的鎮遠大將軍謝均亭老淚縱流,他自己犯下滔天死罪,沒想到皇上竟然在朝堂之上以這種方式給他保留了面子,也給了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愧啊!悔啊!這樣的帝王,此生再難報答!

「明日,共有來自各州郡的三百六十九名高手在我朝天京聚集,已按序分成九組,每組皆由一文二武監考官值守,每組取前六名,再進行下一場比賽……此番比武共計一十四天……」

「稟皇上,為保京畿安全,京城自今日起,已關閉城門,另京城除十家客棧接待比武者之外,其它所有客棧均對來客進行登記,可疑者一律報官……」

「京畿侍衛、駐軍共計三千人駐守在圍場……」

「……」

勤政殿里,大臣們均對自己所負責的一攤子事據實稟奏,明鶴軒面沉如水,仔細地听著百官們的詳實奏陳,點點頭,最後道,「此番沒能借比武大會將崇明邪教繩之以法,著實可惜,對方雖已偃旗息鼓,且不可掉以輕心。」

「是……」.

——

朝臣散後,鎮遠大將軍謝均亭被帶上來,其滿面羞愧,跪在地上不敢面聖,「罪臣罪該萬死!」

明鶴軒冷冷盯了他好一會,這才淡然道,「謝均亭,你可知道,朕為何赦免你?」

謝均亭身子一抖,「罪臣不知……」

明鶴軒起身,站在巨大的明國地圖前負手而立,「自古以來,治國皆施以‘仁’道,朕無不是每日自省,生怕有半分差池,而令君臣不睦,天下不滿。但若是施「仁」而過,又成婦人之仁;你告訴朕,你犯下如此滔天禍事,可認為朕赦免你是‘婦人之仁’嗎?」

謝均亭額上汗出如漿,匍匐在地上,愧疚之色讓人不忍再睹,「罪臣有負皇恩,懇請皇上賜罪……」

「下去吧,比武大會,朕希望卿戴罪立功……」

謝均亭連連叩首謝恩後退出,明鶴軒微微吁了口氣。

仁,仁政!自己怎麼想起她了?

明鶴軒隨手捻起龍案上的一本書,翻開,里面夾著幾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這還是蕭琪琪前些日子寫的論文。

雖然字體不那麼規矩,但是一筆一劃,格外認真,而且,讀來語句通順,論據合理。想起前幾天床第間他還听蕭琪琪說過她所處的年代一些政見,覺得甚有道理,當談到高官犯錯的處理辦法的時候,蕭琪琪原話是這樣的,

「古往今來,為官者風光卻也有風險。風光是表面的,風險是潛在的。比如我的父親,他的位置很高,部級領導,相當于你們現在的二品大員吧,他倒沒犯過錯誤。但是,他處理過很多犯錯誤的官員。有的是該死,有的是有苦衷,有的是被脅迫……總而言之,各有各的理由。站老百姓的位置上,這些人統統都該死;而站他的位置上,統統將他們拉出去槍斃不可能的。一是有法律,二是水至清則無魚。這里面的人雖然有些錯誤,但只要不涉及根本問題,還是可以用的……這樣的,他都分類處理。官場上,我父親的口碑還是不錯的……他能走到今天,也是因為他的處事辦法……打擊面太寬的話,勢必樹敵太多,威脅到他自身,在官場上也會被孤立……當然了,你不用顧忌,你是天子嘛,誰敢拂逆你……」

蕭琪琪的這番話當時不過是和明鶴軒交流,但是,在明鶴軒的心底卻是產生了極大的震撼,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一番政治上的言論。也是這番言論,使得他在處理謝均亭的問題上最終產生了動搖。

在一開始得知謝均亭有叛逆行為助紂崇明邪教的時候,他是勃然大怒,只想當時誅之而後快,作為天子,九五之尊,他容不得他的身邊還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不管是功臣還是元老,而謝均亭如此之為,更是對他天子權威的挑釁,他豈能容他?

不能否認,蕭琪琪的那番並無針對性的政治用人論讓他有了不一樣的體會。好吧,朕給你一次機會,且看你謝均亭如何做。

只是,這個女人,她竟然如此冷淡地回絕了自己。

不做自己的愛妃,等于是否定做自己的女人,不做自己的女人,那她要做誰的女人!

想起蕭琪琪曾經描述的那個崇明邪教教主的容貌,想起她之前還偷偷見過兩次都沒有稟告他,他怒了,該死的!竟然不做自己的愛妃?她是不是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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