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蕭;
——原來的青梅竹馬還都叫一個名字;
按這個女人的說法,她和自己的朝代中間不知道又隔了多少個朝代,怎麼不叫「王一」「趙一」偏偏叫「鐘一」呢?可笑不?
蕭琪琪本來也沒有多少和男人打交道的經驗,雖然門第高貴,但自小父母管教嚴格,所有的時間基本都用來學習。連男友後來又成為自己未婚夫的鐘一都是父母給自己欽定的,那也是是她的初戀,居然還是這樣的負心人!真的,她得承認,她受打擊了!
她心里很亂,很需要安慰,很需要有人給她分析一下,讓她渡過這道有生以來心底最受折磨的坎,哪怕只是找個人傾訴一下。
可眼前的男人居然還這樣招惹她!
之前看慣了未婚夫鐘一的甜蜜笑容,听慣了他的甜言蜜語,那尚且都是虛幻的,如今這個男人就沒有給過她什麼好臉色,如今對她如此的揶揄和冷漠,從小受到呵護的她就是再謹記母親說的出門在外要忍耐,可忍耐是有限度的吧?
再說已經解釋了,已經盡力了,他還在懷疑,她真的沒有辦法。
見明鶴軒這副明顯的不相信,蕭琪琪也倔強起來,「我不善于撒謊,不信拉倒!」
說罷擰過頭去,一副愛咋滴咋滴的樣子!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對自己提鐘一相當反感進而對自己制裁,可自己被這個讓人不齒的偽君子鐘一騙了又該找誰出氣去!誰又會給自己解釋!
她很煩!真的很煩!
當然,她也能理解,明鶴軒對于太後蕭沅沅——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居然心里還有別人那肯定是不爽,尤其是依照他的個性和自尊,哪兒受得了?那他自然就遷怒于蕭琪琪了——誰讓你頂著原本是自己女人的身體!
當然,理解鬼歸解,現在的情況是,蕭琪琪即便再不爽,也不該忘了她的面前站著的是誰——一個唯我獨尊的天下至尊!
況且,這不是在她那男女平等的現代社會!
蕭琪琪的冷硬和倔強甚至不耐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甚至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直接導致的後果是明鶴軒突然覺得,他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可能有些太容忍了。
自己如此待她,她就以為她很特別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此時此刻,他已經來了,並不太想破壞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和她置氣,也懶得費那精力,因為他知道他要得到的是什麼。
他唇角原先的揶揄慢慢褪去,同時掩去眼底的冷淡,默然片刻,淡淡道,
「起來,替朕更衣。」
「……」
蕭琪琪莫名其妙,轉過頭,「你要換衣服嗎?」
再說,那是宮女的事,怎麼讓自己起來替他換衣服?
看著蕭琪琪迷茫的模樣,明鶴軒心底有些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她用實際行動再次表明,她離蕭沅沅又遠了一步。
因為若她還是之前的蕭沅沅,這話還用自己說嗎?
蕭琪琪此刻正坐在床榻上,泡了溫泉後頭腦一直發懵,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她身上濕透的褻衣早已被隨後而來的翠兒換下,胸部及以下只裹了個長衫,類似現代的大浴巾而已。只不過屋里的溫度恆溫,所以,她也沒有覺得多冷。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副少兒不宜的穿著。
或許這樣的妝扮在現代就是馬路上也可以接受,但是,在那個女人連露個腳都被認為是節操問題的時代,蕭琪琪如此的穿著就比較曖昧了。
兩個人一坐一站。
從角度上看,站在明鶴軒的位置,低頭就可以飽覽蕭琪琪雪胸那高低起伏的無限風光,當然,映入他眼簾的還有蕭琪琪臂上那殷紅醒目的守宮砂。
他後宮佳麗無數,哪一個不是帶著這樣的守宮砂入宮的。
論起身姿,論起容貌,這個女人都不能算是最好的,盡管他不願承認,實際上他現在對這個女人的興趣超過了其他的任何的女人。若不是這樣,就憑她剛才那幾句大不敬的話,他完全可以讓她去冷宮自生自滅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來自「高科技」時代的二十七歲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對得起臂上的那顆守宮砂。
蕭琪琪自然不知道這一刻明鶴軒內心過于yy的想法,但是,她從他那突然轉緩的態度上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太正常。
他居然沒有動怒?沒有再打她一巴掌解恨?
她疑惑著從床上起來了,邊下床邊問,「你要換什麼衣服?我去給你拿——」
話音未落,就杯具了……
當蕭琪琪滿面通紅、驚慌失措地從明鶴軒堅實的懷里忙不迭地站穩的時候,才看到,自己的腳踩著了包裹自己「浴巾」的一角。
「sorry……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結巴道。
這翠兒給自己換的啥衣服啊,也不提醒自己一下,猝不及防猛然撲進人家懷里以為是自己賤不拉基地投懷送抱呢。
她一邊慌忙抬起腳一邊再使勁往上一拽這個長長的礙事的 「浴巾」。
再然後,更杯具的事情發生了。
「浴巾」原本只是松松地裹在她的身上,左右對著掩了一下而已。
這一拽不要緊,原本掩在一起的上面松開了,再順著往下看,除了這個浴袍,她里面什麼都沒有穿……
她徹底傻眼了。
……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特別的夜晚,無論對蕭琪琪還是對明鶴軒。
這個夜晚,特別就特別在,對于蕭琪琪來說,讓她從chunv變成了女人。
她保持了二十七年的清白之身,原來是打算等到新婚的夜晚完完整整交給自己新婚丈夫的,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和一個見過沒多少次的陌生男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
這關系,發生的太突然,甚至連一點預兆都沒有。
但起碼證明了兩件事,
第一, 她曾經看到的那一幕她和明鶴軒之間的大尺度的纏綿,變成了現實;
其次,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她的第一次本不該屬于她的未婚夫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