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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之喜。
「你不喜歡就算了。」顧言澤紅著臉低下頭，眼神有些暗淡。
記憶里，好像除了媽媽親吻過他的額頭，臉頰，就只有莫小米親他了。
「麼麼麼！」既然金大腿都已經索吻了，她還有什麼矜持的！
直接親！
「小哥哥，你真好。」莫小米脆聲道，「以後我們是好朋友，是親人，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永遠？
這個詞是多久呢？
顧言澤有些迷茫，曾經媽媽說永遠愛他，永遠陪著他！
可是她走了，離開人世，永遠地離開了他。
現在又有一個小姑娘，小黑丫跟他說「永遠」，他不知道這個「永遠」是多久，但最起碼莫小米現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你也很好。」顧言澤點頭，「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
他太孤單了，任何一個走進他世界的人，他都會珍惜。
不過到母親為止，除了外祖父，外祖母，周爺爺，就只有眼前這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黑丫了。
她也許在說童言童語，但听在他耳朵里，卻是美妙的感受，美好的回憶。
如果可以，他想護著這個小妹妹。
想要保護別人，那就要有保護別人的能力，顧言澤暗自下定決心，他要更加努力了，因為生命中又多了一個他想保護的人。
也許以後還會其他想保護的人，但莫小米小黑丫的存在是不同的，她是他灰暗生活中的一縷溫柔燦爛的陽光，讓他平靜枯燥的生活變得精彩。
「嗯嗯。」莫小米連連點頭。
這時候周管家切了莫小米帶過來的肉餅和一盤新鮮的水果。
莫小米去衛生間弄了濕毛巾，遞給顧言澤，道︰「小哥哥，擦擦手！」
「謝謝！」顧言澤溫潤笑笑，接過來，擦擦手。
「你們吃吧，我下面還有事兒呢。」周管家放下兩個盤子，便下樓了。
顧言澤吃了一小塊肉餅，點點頭道︰「很好吃，小黑丫，你有一個好媽媽。」
看在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不和顧言澤一般見識，假裝沒有听到「小黑丫」這三個字，得意道︰「那是自然，媽媽做得香酥肉餅最好吃了，我媽媽是最好的媽媽，至于我爸，比豆腐渣還渣，拿不成把，壞透了。」
「哈哈！」顧言澤忍不住笑了，還是第一次听到有小孩形容自己的爸爸比豆腐渣還渣，「你爸爸怎麼了？」
「我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就不要我和媽媽了。」莫小米直接回答，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連氣憤也沒有了，對那樣的人生氣，不值當的。
顧言澤眼神晦暗，低下頭，掩飾眼楮里的恨意。
他的父親也比豆腐渣更差勁，他恨他。
如果不是父親的無恥，也許媽媽不至于那麼早去世。
見莫小米能淡定地談論自己的父親，她心里可能並不氣憤了，或者並不恨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你不恨你的父親嗎？」顧言澤抬頭，盡量讓自己的翻騰的怒意壓抑在心里。
那樣的恨，每一次讓他想起來，都特別痛苦，恨不得直接拿刀殺了那個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