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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利隨便找了個借口,暫時把李香香糊弄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徐鐵柱特地過來找盛利︰「利哥,我打听到了的確是陳家村那邊的人冒領了你小舅子寄回來的東西。主謀是盛老太。」

盛利閉了閉眼楮,跟他先前猜測的差不離,「鐵柱,辛苦你了。」

徐鐵柱問他︰「利哥,這事兒你想好怎麼跟嫂子說了嗎?」

徐鐵柱見到過李香香天天守在村口,只為等盛利帶回有關她親弟弟消息的場景,他很清楚李香香有多在意她的弟弟。

若是李香香知道她這些年之所以收不到親弟弟的消息,是因為盛老太偷偷把信給截了,她一定會很生氣吧?

盛利的眼神變得非常銳利,擲地有聲地說道︰「實話實說。冤有頭債有主。」

現如今確定是盛老太截了他那小舅子的信,盛利沒有了任何顧慮,他要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李香香說出來。

回到家里,盛利拉著正在摘菜的李香香回了房間,他拍了拍床板︰「媳婦,過來這里坐下。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李香香惴惴不安地望著他︰「孩子他爸,你,你這是打算說啥?」

她早發現枕邊人不太對勁了,但她問過了,盛利不願意說,她就沒再追問。

但這會兒,盛利突然變得這麼嚴肅,李香香的心頓時提起來了。

盛利一口氣說完︰「媳婦,你听好了,狗蛋他不是狠心腸,他不是沒有給你寫過信,事實上他幾乎是一年給你寫五六封信。但是,這些信都被陳家村那邊的人給截下來了。」

听到這些話,李香香眼淚吧嗒掉下來︰「什麼?你說狗蛋他一直都有給我寫信報平安?我沒收到信是被人給偷偷藏起來了?喪良心的老虔婆,肯定是她干的!是不是老虔婆干的?」

盛利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听說陳家村那邊出事了,我請鐵柱去打听的,我才知道狗蛋年年都有給你寫信報平安,而且還寄回來不少東西。」

李香香痛哭出聲,她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和煎熬,原來還是盛老太那個萬惡的老虔婆搞出來的!

她上輩子是不是挖了那老虔婆祖墳?以致于那老虔婆今生這麼對她?

每到弟弟入伍的那天,李香香總會想起他來,那是她唯一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啊,她們姐弟兩相依為命過了好多年,她有多想念弟弟,多盼著他平安歸來啊?

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弟弟始終不見人影,甚至于沒有一封信寄回來給她,李香香連她弟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這麼多年的等待,李香香從最初的期待到了後來的絕望,她已然接受了弟弟不在的事實。

現如今,盛利卻告訴她,她這些年承受的痛苦和煎熬,全都是拜盛老太所賜,她怎能不恨?

李香香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眼里透著股凶殘︰「盛利,我要讓那老虔婆付出應有的代價!」

盛利問道︰「媳婦,你想做什麼?」

李香香三兩下擦掉了眼淚,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那老虔婆冒領我的信和包裹那麼多年,我恨死她了!我要去派出所報案,告盛老太去!」

盛利滿口答應︰「好,我們這就去派出所。」

夫妻二人俱是行動派,李香香擦了把臉,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和盛利一道往派出所趕去。

到了派出所,李香香表明來意,公安同志很是熱情地將他們夫妻二人迎了進去,跟他們簡單地介紹了情況。

大概過了一個鐘,李香香從公安同志那兒得到了她想要的公道,她隨後提出要求見盛老太一面。

盛利想攔著,不希望李香香跟盛老太對上,倒不是他想要偏袒盛老太,而是不希望李香香被盛老太傷害。

李香香的想法很堅定,她必須要跟盛老太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哪怕是對罵一場,她也覺得高興!

盛利攔不住李香香,他只得在外頭焦急地等待著,等了大約半個鐘,李香香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來,眼圈是紅的,但她眉眼間沒了陰霾。

見狀,盛利沒有多問什麼,媳婦的狀態看起來挺不錯的。

李香香看了看左右,沒人經過,她大膽地圈住盛利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說道︰「孩子他爸,我真高興啊。」

盛利沉默良久,一開口卻是道歉︰「媳婦,對不起。」

李香香掐了下丈夫的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哪里對不起我了?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人是那老虔婆!她害得我們多慘啊。說起那老虔婆干的壞事兒,我能說上一整天!」

盛利沒吱聲。

李香香怕他胡思亂想,隨後又笑起來︰「不過,現在好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虔婆要遭報應了!哈哈哈,我真高興啊!」

盛利听著她的笑聲,臉上的陰霾慢慢消散,狗蛋還活著,這就很值得高興了。

遠在西南的盛夏並不知道她的舅舅李狗蛋寄回去的信和包裹都被陳家村的盛家人給冒領了,更不知道盛老太膽大包天地數次以家里有急事為由,跟「李狗蛋」要了救急的錢。

蘇首長被人當成傻子耍了這麼多年,心里的氣憤不已,他授意下去,讓底下人狠抓這件事,要讓盛老太等人受到懲罰!

當盛夏收到家里寄過來的信,從信中得知陳家村盛家人干的事兒,她氣憤的同時不免有些唏噓︰蘇首長的一片好心全喂了盛老太這種白眼狼,他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憋屈吧?

不過,在這之後盛夏一直都沒能再見到蘇首長,邊境的裂痕越來越大,整個營區都進入了非常緊張的備戰狀態。

盛夏作為一名編劇,她正好趁著這機會搜集素材,有了正事做,她慢慢地將心態調整好,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天晚上,盛夏在睡夢中忽然心絞痛,她捂著心口在床上打滾,她的身體一向康健,這無緣無故出現的心絞痛仿佛在警示著什麼。

等這股痛楚過去,盛夏疼得滿頭大汗,她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賀建軍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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