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寞趕緊站了起來,走過去給他拍雪。
小寶子臉上帶著笑︰「謝過離寞姑姑了。」
離寞看了玲華一眼,發現她臉上戲謔的笑容,頓時覺得有些懊惱,最後卻還是對小寶子說道︰「不用客氣,快過來暖一下手。」
「好!」
小寶子坐下之後,玲華就忍不住問︰「最近發現了什麼嗎?」
小寶子眼楮有些亮︰「發現了。」
說著,再玲華等人還沒有問的時候,又道︰「不過,和我們‘碎芳齋’無關。」
說著,就不說話了。眼中卻是帶著笑。
玲華幾人面面相覷,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寶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離寞想了想,眼楮亮了起來︰「是不是‘賢靈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賢靈宮」是孟淑妃住的地方。
說了出來,見小寶子臉上的吃驚,頓時就明白了她猜對了。
見玲華和小柱子看過來,她低聲解釋道︰「是這樣的,當初小主去‘出雲寺’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二皇子……」
點到即止,幾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小寶子眼楮發亮︰「這皇後的位置,可坐不了多久了。」
「听說除夕那天,皇後沒去,就是病了?如今都病了兩個月免了嬪妃的請安,難道如今還沒有好?」
玲華看著小寶子。
那天她沒有跟著去,而小寶子最後被蘇傾城派去盯著「景仁宮」,如今看來,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
小寶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作孽作多了,總得還的!沈家那邊,還有大皇子那邊,再加上皇後這邊。只要時機得當,恐怕過不了多久,這中宮之位,就空了下來。」
玲華一听,眼楮也是一亮。
中宮空了下來,是不是代表,儷妃娘娘有上位的可能?
她看向其余幾人,發現他們也都是同樣的目光。
不過這一次,幾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
有些話,放在心里即可!
而與他們一牆之隔的蘇傾城和邵鳴笙,也正說起這件事兒。
「皇後娘娘都病了兩個月了,皇上都沒去看娘娘嗎?」
蘇傾城躺在邵鳴笙的腿上,氣氛十分寧靜。
還能听到內殿內,安平玩耍的聲音。
當初答應宛婕妤,會收養安平,其實之事權宜之計。
她也覺得宛婕妤似乎對她很信任,畢竟她們兩個的關系,也勢同水火。
結果,宛婕妤居然放心將自己唯一一個女兒交給她。
那個時候,其實她就已經對她想要尋死的心思,有了一絲眉頭。
可是,她並沒有阻止她。
對于有些人來說,活著就有希望。但有的時候,活著比死還難受。
而宛婕妤如果活著,對安平來說,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兒。
無論她是否與人通奸,只要有這個流言在,安平的身世,說不定都會被人懷疑。
所以,最後,她成全了她的一片慈母之心。
她的確干過很多惡事兒,她可能都不能稱為人。
可是她對安平的愛,沒有人能夠否認。
母親這個身份,她還是十分合格的。
而安平的到來,也的確讓她的心好受了一些。
哪怕早就知道那個孩子會掉,但是她還是覺得難過。
她用自己的孩子,得到了儷妃的身份。
卻依舊不開心。
安平的存在,讓她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
她會好好對她的。
以後長大了,或許她還會告訴她,她有一個很疼愛她的母妃。
蘇傾城心里想著,邵鳴笙的臉卻沉了下來,卻不是對蘇傾城的。
「去過幾次,朕連宮門都沒有進去!」
說到這里,邵鳴笙氣憤的同時,又有一些尷尬。
蘇傾城坐起來,呆了一下。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陛下,你這是……」
「傾城,不準笑!」
蘇傾城想要止住唇邊的笑容,最後卻還是泄露了這笑。
「哈哈哈,陛下,臣妾絕對不是笑你!」
邵鳴笙黑了臉,可是耳尖兒卻有明顯的紅暈。
蘇傾城見狀,笑得更歡了。
邵鳴笙看著她的笑,簡直是覺得尷尬死了。
一個皇帝,居然被皇後拒之門外。
這還不算什麼,畢竟之前蘇傾城也把他拒之門外好幾次。
他想著,就想到了她還沒有入宮時,在狩獵場中,那一支傾城之舞。
「我是蘇傾城。」
他仿佛看到了那天,她那雙,在漫天星辰下,閃耀著光芒的眼楮。
他心里頓時柔得一塌糊涂。
其實蘇傾城笑了,他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他們的孩子掉了之後,她就有些郁郁寡歡。
可是,這笑居然是因為嘲笑他,還真是……不可饒恕。
想到這里,他直接以一個纏綿的吻,將她的笑聲堵了回去。
一吻結束,蘇傾城有些暈乎。
邵鳴笙抱著她,親吻她的耳朵。
她似乎覺得癢,想要躲,耳垂卻被邵鳴笙餃住。
「陛……陛下。」蘇傾城身體都軟了,想著女乃娘還有一些小宮女,都還在內殿,心里又有些擔心被她們看到。
然而,邵鳴笙卻不管不顧。
他笑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溫柔︰「傾城,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朕的身邊,朕會把能給你的,都給你。」
蘇傾城聞言,突然臉上的紅暈消失,有一瞬間,身體都是冷的。
又是承諾!
她最討厭承諾!
不過,她還是不露聲色,輕聲問道︰「是嗎?那陛下能給臣妾什麼?」
她的話,帶著疑惑,就像一個天真的小姑娘,渴求街邊的糖葫蘆一般。
雖然這個小姑娘,實際上吃了不少的茯苓糕了。
她天真嗎?
當然不。
邵鳴笙清楚明白的知道,可是,每每想要深想,就被自己打住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是這個模樣,恐怕都會忍不住笑話他。
可是,他卻看著她的眼楮,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給你朕的心,要不要。」
蘇傾城有些發愣,看上去有些傻氣。
蘇傾城忍不住想,這個是怎麼回事兒。
她最想要的東西,居然就在些談話中,得到了?
她突然有些不敢看邵鳴笙的眼楮,將頭靠著他的胸口,想了想,柔聲道︰「皇上的心呀?皇上還真當臣妾是狐仙呀。臣妾要皇上的心,煮著吃嗎?」
邵鳴笙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聲音十分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