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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怎麼沒替換了,我明明就是發正文的。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 果真到了大牛所說的茶寮, 大牛準備去討一碗熱水。武師傅見茶寮有賣饅頭,于是說道︰「你請我們吃餅子, 我請你吃饅頭。算起來還是你虧了。」

大牛搖搖手還想推辭︰「可不用,路上的東西貴哩。」

武師傅已經吆喝茶博士︰「來十個饅頭,四碗粥。再勞煩小哥給牛車後頭那兩個喂倆饅頭。」

「十二個饅頭,四碗熱粥——客官小菜要不要?腌蘿卜腌白崧腌豆角, 都鮮著呢。」

「一樣一小碟子。」

「承您惠顧, 饅頭兩文錢一個, 算二十四文,熱粥與小菜都是一文錢的, 算七文, 一共三十一文,收您三十文便是了。」

喲,還懂得抹去零頭呢。

當時跳水吧, 武師傅拋棄了銅板, 懷里只有幾角碎銀子(他自己的家當)和管事那會子分的大銀錠。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拿出大銀錠就是傻子。武師傅也不擔心花了自己的積蓄會吃虧, 伸手就遞過去碎銀子了。

茶博士稱了武師傅遞過去的碎銀子︰「二錢,合二百文。找您一百七十文。」

指甲蓋大的銀子掏出去,換回來一串沉甸甸的銅板,從分量上來說,完全就是不等價交換。少年的眼楮都瞪圓了,好似很想模模看銅板的樣子。

等粥的間隙,大牛悄悄說︰「銀子官價是一錢可以換一百個銅板,實際上能夠兌一百十來個,大兄弟你若是要換多了銀子,千萬記得別被蒙了。」

其實武三十知道銀貴銅賤這事兒的,不過是人在他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就十幾個銅板的事情,實在是不值當費時間去饒口舌。

一碗熱粥下肚,不只是寶玉,武師傅和少年的腸胃也被暖的很舒坦,就算那饅頭是粗白面,少年也就著小米粥吃了倆。

寶玉吃了一個,剩下七個被大牛和武師傅包圓了。

此時茶寮的小廝過來說︰「大人,那被拴著的賊人說要去小解……」自己可是要做吃食的,可不負責幫別人解褲頭。

大牛吃了人家的,正是不好意思,連忙說︰「我去我去,我去看著他們。」

卻不曾想,進了林子里一會兒,听得大牛「啊」了一聲。

等武師傅三人趕過去,原本被捆的結實的兩人已經跑了——那兩人來了同伙,不知什麼光景候在這里的。許是粽子門看見了暗號,才一進林子,就把大牛一個**墩厥倒了。等眾人趕來,只剩下沙沙的風聲和留在原地的兩根麻繩。

老實頭大牛都要哭出來了︰我的天爺,才吃了少爺們請的饅頭,自己就把賊人放跑了?

武師傅安慰到︰「對方人多,若是一路跟著我們,便是現在不動手,等會兒也要去前頭打埋伏的,現在跑了也好。所幸大牛兄弟沒有受傷,不然我們真是……」

寶玉心道︰看來昨晚那些中了麻醉氮彈的人都無甚大事。自己這回心軟是並沒有錯——對方只是求財的游俠兒;若那些人是殺手,自己當時的做法豈不是在現在就害了無辜的大牛?莫說是大牛,自己這幾人老弱病殘的,除非暴露手/槍,不然絕無逃生可能。

【這回僥幸沒遇到殺手。下回呢?呸呸呸,要不是被誤傷,我還是好好地做著我的榮國府寶二爺!哪里會來這旮旯頭。】

「你怎麼知道對方人多?前方會不會還有埋伏呢?」這一路,少年就像十萬個為什麼。

沒等武師傅回答,寶玉繼續用關愛智障的眼神不耐煩地解釋︰「看足跡。不必追了,他們到茶寮的時間比我們早,人也多,若是想動手,方才的路上就可以下手了。現在動手,可見他們是有完全的把握了。憑我們幾個人,趕不上。」

十六皇子︰哈?啊!

…………………………

再次上路,大牛很愧疚,也不怎麼敢與車上的人說話了。武師傅再三安慰他︰「既是知道了對方村兒里去歲被強征徭役死傷多人,那麼日後查起來也不算是沒頭緒。我們都記得了那二人的長相,回頭叫描畫出來,張榜捉人也是容易。」

大牛終于好受點了。

等見到了寶應縣城的城門,已經是午後了。強壯的大青牛也累得喘氣。

「這便不用送我們進去啦,謝謝大牛兄弟了。」牛是大牲口,進縣城還得排隊,武師傅把茶寮找回來的銅板都塞給這個老實人。

大牛自然是不肯接的︰「可不行,可不行,俺爹要罵的。」然後非也似的駕著牛車跑了。

留下中年,少年,童子三人在寶應縣城門口感嘆︰真是個老實頭。

…………………………

話說大牛回了家,天已經黑了。

因白日里里正發了話,不必等大牛吃飯,叫兒媳婦給大兒子留出一份飯食在灶頭就是了。所以等到大牛回來的時候,他兒子乖巧地把牛牽去牛棚里喝水、吃干草,叫爹爹去灶頭拿飯吃。

大牛他婆娘出來收拾牛車︰當時怕幾個少爺覺得牛車齷蹉,特意墊了麻布,這不還能洗洗拿來裁衣裳麼!這一收拾,婆娘差點叫起來,然後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左右偷偷看了幾眼,連忙把麻布下面的東西藏進懷里,生怕被路過院子的人看見︰「孩兒他爹,你看這……」

進了屋子,一燈如豆,大牛媳婦手捧一個做工精細的錦囊,朱紅的底,金色的寶相花,上頭的金絲銀線仿佛會發光,單單看這做工怕是就值幾百個大錢了。反正大牛媳婦兒去縣城趕集也沒見過布莊上有這麼好的緞子。

大牛打開錦囊,里頭是一袋銀豆子,數數約模百來顆,有近十兩銀子!

老實頭大牛就要去找他爹,大牛媳婦咄了一口︰真是木頭腦袋,一點子私心都沒有。

…………………………

寶玉等人倒是順利月兌險,並且找到了寶應縣城,但是這年頭既沒電話也沒手機的,當時留在渡口眼睜睜看著烏篷船遠去的眾人並不知道呀!

于是我們將時間往前拉,看看那夜之後的事兒。

四月十一,丑時三刻。

寶應縣衙後院。

成縣令在此地任職四年了,雖不是青天大老爺,不過也不狠刮地皮,總的來說官聲平平,名望一般。因著這地兒有個渡口,南來北往頗熱鬧,也算是個中縣城,成縣令想著接下來兩年努力一把,將這中縣的稅賦提升到中上,再加上給上峰活動一下,那麼自己的考評也能得個上上吧?然後……然後暢想在自己勾畫的升官美夢里的成縣令就被夜半敲門的捕頭迎頭一盆冷水澆醒了。

「啥啥啥啥!你說啥?」情急之下,成縣令北地方言月兌口而出。

「大人,渡口有一艘船走水了。那下的下人來報,說船上的是京城榮國公府的少爺們,去揚州吊唁了姑母——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林大人的亡妻之後,準備返京呢。」捕頭磕磕巴巴,好算是弄得清楚那貴人的身份與關系。

成縣令一腦門子汗︰「人呢?救下來沒有?」

「救……是救下來了,可是听說有一位小公子被賊人擄走了。」捕頭也是著急的,總歸這一縣的治安出了問題,上頭要交代的時候,做捕快的小蝦米也得不到好。

「怎麼回事,不是說走水嗎?哪里又有賊人挾持官眷了?」

說話間,有人硬闖縣衙後院,外頭守著的家丁呵斥︰「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回事?」

捕頭隨成縣令去到院子里,只見二十多人的隊伍簇擁著一弱冠青年和一鵝蛋臉少年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深夜闖縣衙居心何在?」成縣令還是挺有官威的樣子。

「欽差辦案,征用縣衙。」十一皇子臉都青了,這可是真是名副其實的欽差。一路上,他點了三方人馬,一方快馬加鞭給京里去了請罪折子;一方披星戴月叫江蘇府台速速來見;另一方去沿著河岸一路往下找,期望能尋找到小十六等人的蹤跡。

這說起來是誰的錯呢?十一皇子也沒想到,整艘船上守衛森嚴也會被人混進來,更加沒想到會在隔壁船走水的時候被人鑽了空子弄丟了十六弟。等到初一發現十六的窗子留著一條縫的時候,床鋪都涼了,可見十六丟了有好一會兒。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雖然不知道欽差來干嘛,但是看他臉色就不是好事。

寅時,賈珠攜賈璉登寶應縣衙。成縣令已經木然了,好多年太平,一出事就來一票大的……吾命休矣。

「太敷衍了,只叫我們去驛站等消息,這縣令是吃干飯的嗎。」賈璉臉上黑一道白一道,吸了吸鼻子,替寶玉擔心呢。

「咱們留幾個下人,其余的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寶玉……寶玉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不會有事的。」賈珠也是慌的,但是已經有一個說話不顧前後的賈璉了,他想著自己不能亂。

「並沒有,因為上回端陽節兒臣路見不平的那次與榮國府的賈璉打賭,他硬是說他們府上的舞曲是兒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還取笑兒臣村。這樣子兒臣怎麼能服氣?」十六皇子說的唾沫橫飛。

「那你見了,如何?」雖然昨晚的《千手觀音》震撼了榮國府的來賓,不過距離傳到皇宮里頭,還有一個時間差。畢竟那府上僅一個武散官、一個員外郎,遠遠不是京中眾人關注的對象。

十六皇子不得不實話實說︰「確實很不錯,那一排人站著,那伸手、那伸腿的,確實好看。」

「你這小子,不是最愛舞刀弄棍的,怎麼還會欣賞起文雅的東西來,不過看你連詞匯都匱乏成這樣,回頭去把詩三百抄一遍。」皇帝疼ど兒,這是他如今最小的兒子,又是皇後所出,和太子一母同胞,因此到了十二還被寵得天真不知事,偏又不通文墨,當初選伴讀,曹家二房的小子素有天資,跟在十六身邊眼見都被帶歪了,幸好曹閣老已致仕回江寧了,不然皇上覺得自己兒子帶壞了人家孫子,實在無顏面對曹閣老。

最後,皇帝覺得小兒子比劃來比劃去也不能說清楚那榮國府的舞曲有多好看︰「既然你一片孝心,想要給你母後解悶,那麼傳……」這是誰編排的來著?

十六皇子倒是听了一耳朵︰「說是榮國府上孫女兒為老太君排的。父皇,過不多久就要選秀了,這個時候宣她們進來,恐怕不太好吧?沒準人家以為你內定了,一樹梨花壓海棠啊,啊哈哈哈哈……」

【也只有十六皇子敢取笑當今聖上了。】皇帝身後的總管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硬是一副我什麼也沒听見的樣子。

「剛還說你胸無點墨,轉頭取笑你老子倒是很流暢。再這麼一副促狹樣,當心朕把曹煥的妹子指給你做皇子妃。」當然,其實皇帝只是這麼一說而已,江寧曹家的大房出了一位太子妃,就算這一家二房的女兒美若天仙,皇帝也不會賜婚她與自己的嫡出幼子的。

「父皇饒命,當年我也不知道曹煥他姐姐能隨意到前院去啊,我那不是以為那是小丫鬟嘛……」傻小子十六一听就嚇了一大跳,那可是一只母夜叉,不過是說她長得胖,當時拿起雞毛撢子就追著自己打,整整追了半個花園子。

「太子覲見——」守在外頭的內侍官通報。

原本笑得滿臉褶子的皇帝搖搖頭,止住了一臉歡笑,面部表情調整為威嚴狀態。

隨著太子穩步進殿。

天家父子三人,一則太子給皇上見禮貌、二則十六對太子見禮。

十六皇子猜測太子哥哥與父皇是有正事要談,于是躬身退下了,退出去的時候,與內侍官悄聲說︰「都立秋了,怎麼還不換大紅袍?」

「好叫十六皇子知道,皇上他指定要和六安瓜片,咱家也不好違抗皇命啊……」

「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換上去,就說是我耍賴,把六安瓜片都要走了。」

「是,十六皇子您慢走……」

………………………

「這小十六,管的是越來越多了。」皇帝忍不住笑罵。

「十六弟是一片赤誠。今日太子妃還說起來,叫我和父皇賠罪,說昨個兒曹大人縱著十六弟去榮國府胡鬧了,兒臣這便趕來向父皇請罪。」

「不妨事,小十六什麼性格我清楚的很,想必他昨日出宮之後對著曹家小子威逼利誘了,曹清泉也是拿他沒辦法。」

「是呀,听太子妃說,她二叔為了替小十六圓一圓,今兒就把庶長子送回老家去了,說是給老父親盡孝。」

……

說完閑事,又談了談正事,今年夏日酷熱難耐,冬日里恐有大雪,漕運的河道要及時破冰、各地防寒措施都要積極準備起來。零零總總不可贅述。

待到太子走後,老皇帝捏了捏眉心︰「平安啊,你說朕是不是老了?這精神頭是一天不如一天。」

「陛下您是心憂國事,操勞的。」

「四喜可還好?」

「回皇上的話,干爹最近精神頭很不錯,前些日子還鬧著要吃螃蟹。伺候的小子可不敢,于是他又發了一頓脾氣。」四喜是平安的干爹,也是從前的太監總管,因年老而被榮養,現年九十了。陛下御賜了一座小宅子,伺候的人一應俱全,做皇帝心月復到這個地步,老四喜也可以說是當朝第一宦官了。

「哈哈哈,這個老四喜,出宮了就越發不像樣子。」

…………………………

「元丫頭,你太太前個兒給你造勢的事兒你也曉得了?」

「孫女听說了。」

「不是老祖宗不疼你,而是皇家有命,該去待選的秀女除非有皇上親自免除,否則一律不可自行婚配。這許多年了都沒有選秀,沒想到還是被你趕上了。」

「老祖宗,我明白的。」賈元春的心里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滋味,在這榮國府里,自己是「大姑娘」,二房嫡出,養在老祖宗跟前,誰人不敬著?到了選秀詔書公布,自己才恍然大悟,原來對上頭來說自己是「工部員外郎之女」——五品官兒的女兒。枉自己從前還覺得自己也能如姑姑那樣嫁入列侯之家,或是配甚麼王公貴族。【即便不是選秀,我也會認識到國公之女和國公孫女的區別,如此說來,選秀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了。】

很快,就過了中秋。不幾日,應該待選的秀女們都做好了進宮的準備,元春也不例外。

賈寶玉對此有所耳聞卻也是沒什麼辦法,畢竟這在很多人眼里,是一飛沖天的好機會,也許元春自己都並不排斥選秀。

畢竟寶玉也見證了元春的心路歷程,從一開始的忐忑到後來的若有所思,他沒有辦法評論這樣將女人當做物品任由上位者挑選的制度是怎樣的性別歧視——也許是性別漠視了,只有安慰自己︰賈珠沒死,我未來的理想也不是做一個草包,不論元春嫁到哪里,日後總是有兄弟支撐的。唯一令人擔心的是,《紅樓夢》里頭明明白白寫著元春以後是貴妃……麻蛋皇帝都快六十了喂!怎麼老祖宗和二太太完全不擔心女敕草被老牛給吃了?

于是他坑坑巴巴去問賈珠。

賈珠听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笑得幾乎要流眼淚︰「寶玉小小年紀就知道替家里的姊妹憂心了呢,真是善良。不過此次選秀,陛下聖明,前幾日又下旨意言明了,不做擴充後宮之舉。」

難怪太太最近瞧著更加喜氣洋洋了!不能去前院、沒法子出門交際,信息就是不靈便啊!

有些事,是人命關天;有些事,是愛莫能助。

元春待選就屬于後者。

寶玉並不是聖父,並沒有把整個榮國府人的命運攬在自己身上的打算,所以在發覺大姐姐對于選秀斗志昂揚之後,他默默吞下自己想要叫元春裝病的餿主意。

等到十月里,一道旨意叫榮國府炸開了鍋︰元春被指為太孫侍妾。

當然,賈母叫賈赦去打听過了,今次,皇上給太孫指了一正妃、二侍妾。太孫妃出自皇後娘家,山陰胡氏。另一侍妾乃是禮部員外郎之女,李氏。

賈母有些感慨︰老頭子,您嫡出的孫女兒現在只能做個妾。雖然是皇家妾,可是……總歸是自己生的兩個兒子都沒出息罷。可惜了大姐兒,若是再等十年,珠哥兒和寶玉起來了……可惜了。

王氏一面想要哭,自己的嫡出閨女是不能鳳冠霞帔、一身正紅地出嫁了;一面又有抑制不住的竊喜,聖人已經快六十了,過些年……太孫可就是太子!等到再過二十年……

賈赦看了看自己那木頭似的女兒迎春︰唉,可算了,咱沒那個命。

賈政盤算了一下︰太孫侍妾的家人不算外戚吧?應當是與榮國府眾人(尤其當下的珠哥兒)的前程無礙的。

賈寶玉就有些迷茫了︰對,太孫侍妾以後也會變成妃子,可以省親的。不過等到太孫登基,最起碼也得一二十或者二三十年……算著年齡自己那時候也不能夠住在大觀園呀!

難道說太子是個不長壽的?死得比較早?所以太孫早早登基了?

真是頭疼。原來依稀記得的原著都已經沒用了?到底是哪里開始蝴蝶了劇情呢?

這,就要從曹家二房登門榮國府為賈母賀壽說起。

因蒼柏快速和婆子說了事情大體,婆子又嘴巧稟報了賈母,賬房那邊很迅速地給蒼柏稱了四份的二十五兩白銀。手捏干貨,四個小老百姓才是放心了,忙不迭地告辭。今夜回家,有酒有肉!再給婆娘買尺頭!

賈家三兄弟帶著圓臉,繼續在朱雀大街上晃蕩。

一路上,賈璉和曹少爺斗嘴不停。

沒錯,圓臉少年姓曹名煥,祖籍江寧,前幾年來的京城。

「那你小子官話說的挺不錯啊。」賈璉心下猶疑。

「從小就學。」曹小爺沒好氣地用江寧話回答了一句,也是十分地道。

之後說起諸如江寧風俗、曹家人口等等,也是流利不打磕,賈珠和賈璉終于是信了。

「不是說要去看旱龍舟嗎?走走走……」曹小爺反客為主,領先走在前頭。

「咄,還真不客氣。」賈璉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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