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別再說怎麼沒替換了,我明明就是發正文的。  「二嬸可有什麼煩心事?」

「還不是我生的那個潑猴,上天攬月、下水捉鱉,哪樣都能來。我想著,要是她能有昨個兒榮國府的大姑娘一半文靜秀氣,我的肝也不會總是頂著疼了。」

太子妃眉頭一挑︰「二嬸可不愛夸大了說人的。榮國府大姑娘果真如此好?」

「是吧,雖然是五品官之女,但是不愧是養在一品國公夫人跟前的,倒是有幾分揚州巡鹽御史林夫人的氣度了,果真是親姑佷。」

曹二太太走後,太子妃沉吟半晌,吩咐廚下做一份銀耳蓮子羹給太子送去。

晚間。

「可是有事尋我?」

「無事就不能尋你了?」

夫妻之間打了會兒小機鋒。

太子妃正色道︰「我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不過秦氏要是再照顧不好大姐兒,那便抱到本宮這里來養。」說的正是側妃秦氏最近有些恃寵而驕,用孩子爭寵。

「不過是個妾,值當你這樣生氣?」

「不與太子說笑了。前些日子,太子感嘆過那御史林如海一心為公,我突然想起來,這林夫人姓賈。不巧,今日名滿京城的純孝姑娘也姓賈。卻恰好是親姑佷呢。」

太子皺眉︰「那一府,自老國公病逝之後無甚大才之人,行事也太小家子氣……」

「榮國府雖是小把戲,但是走出了與別人不一樣的路子。你看現在宮里頭都知道了《千手觀音》,听母後說,貴妃娘娘也打听了一句賈府的大姑娘……」太子妃大事方面不含糊,在後宮听到什麼,都會與太子說。

貴妃許氏,從前不過是一個伺候皇上的宮人,雖無顯赫家世,于朝中無援,但是扛不住人家能生孩子!先後生了三皇子(歿)、七皇子(現得封齊郡王)、十五皇子(尚未開府)、端孝公主、端儀公主。雖然現在活著的皇子與嫡出皇子一樣,都是兩個,但是論起出生數量來,許貴妃生出來的孩子是皇後的兩倍多。

「依你看,貴妃是替孤哪個弟弟看的人選?」

「恐怕還是齊郡王。畢竟十五皇弟只比十六弟大半歲,還沒到年紀。而齊王府里現在僅一庶子,側妃之位雖滿,還有庶妃的空缺。殿下您的後院不也是有空缺麼……」

「瞧你醋的,修遠都這麼多大了,我這個做老子不能不講究,五品官之女,多巧多藝?給修遠添個人就是了。我莊子上送來一盆墨菊,明日你送去給母後賞玩。」

太子妃點頭,聞言知意。

太子慢慢地拍著太子妃的手背。思忖著︰齊郡王的封地在運河上游,林如海管著運河下游,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成了姻親。

太子妃猶豫著︰「可是母後早先就替修遠相看了胡家五姑娘……」

「不妨事,那賈家的門第確實低了些,就給修遠做個側妃吧。」

太子妃心道,一開口就是側妃,日後豈不是升無可升?

上頭一番計較,賈府自然是不知道的,于是旨意下來的時候,賈元春就成了太孫侍妾。

所以賈寶玉的疑惑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按照他不清楚的原著來說,賈元春本應該入宮做了女史,後因得許貴妃賞識,才被賜與齊王。至于如今明明有太子而為何那原著中入了齊王府的元春日後會成為賢德妃?此處官司頗多,先按下不表。

因東宮之內需修繕太孫後院,太孫的婚期定在來年四月底,而李氏與賈氏則是于來年三月入宮,今歲是皇恩浩蕩,允許她們在家過的最後一個除夕。這也未嘗不是皇後給胡家五姑娘作臉,免得兩侍妾早她太多時日入宮,站穩腳跟要作妖。

說是與家人團聚,可是皇後賜下來的教養嬤嬤已經入駐榮國府了,好在元春平日里規矩都是極好的,教養嬤嬤比較滿意︰有些個姑娘家,就是被家里頭寵壞了。听聞太子妃的族妹在宮里待選期間還出了岔子,幸而有太子妃作保,才沒被懲處,僅僅是最後一關撂了牌子,可回家自行婚配。要是家家的大姐兒都那樣,那教養嬤嬤寧可去浣衣局面對那一群粗手笨腳的宮婢,至少看不順眼了可以任打任罵。

元春現在基本是專心入宮前「專職培訓」了,王氏帶著李紈理家,賈蘭被賈母抱過去了。賈寶玉樂得有小孩給老祖宗逗樂子,好多花時間看書習字。

大寒這天,賈璉哆哆嗦嗦地從被褥里掙扎起身,等他冒著寒風小跑到綺散齋的時候,果然,賈珠和賈寶玉都已經扎好馬步了。綺散齋內沒有地龍,只是燒著銀霜炭,饒是如此,也暖得讓一路吹著冷風過來的賈璉打了一個哆嗦。

大房二房有四男丁,三個都要在這里呆大半個時辰的,王氏怎麼也不會在此處克扣。

只是為了強身健體的賈珠自然是和武師傅說清楚了,並不奢望自己兄弟三人成為絕世高手,所以武師傅很上道地表示,冬日里自然是在室內練的,畢竟要循序漸進麼!

沒錯,在榮國府呆了半年多,武三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呢。今日是今年在榮國府的最後一天了,武三兢兢業業教好三位少爺,說了些勉勵的話,又由賈珠的小廝領著去賬房結了銀錢,領得兩匹布、兩壇酒、一只豬腿、一只羊腿。門子知道今天諸如武師傅這樣的清客、門人是要家去了,早就叫好了牛車在後門等著,因門子會來事兒,也得了幾個大錢好饒些果子吃。

武三一路是跟著牛車跑跑、又上車坐一段才到家的,今年可真他娘的冷,只坐著不動就要變成冰坨子啦!原本一個半時辰的路,今兒在風雪里搖了兩個時辰才見到家里的煙囪。

上回家來的時候,他就和兩個小子說好了,再掰一遍手指頭,自己帶著飴糖回來,把小兒子樂得天天掰手指。

吃了小半年的雪蛤,武三媳婦兒的身體好多了,就是還有些畏寒,武家阿女乃口硬心軟︰「出來做什麼?你就去屋里頭呆著,回頭凍壞了,三兒還得怨我!」

武三媳婦哪里能看著婆母一個人在外頭洗洗弄弄︰「娘,我去燒點水,您就別用冷水洗衣裳了,這天太冷,手要凍裂哩。」

武家阿女乃嘴里說著費柴禾,倒是也沒有制止兒媳婦。

等到一家之主武三回到家,白面的揪面片已經在鍋里翻滾、火盆上頭炖著的老母雞山蘑也早已噴香。老娘和媳婦圍著灶台貼餅子,武師傅的老子帶著兩個孫子圍著火盆在講古。

雖只屋片瓦,也能防風御寒;無海味山珍,卻也和樂融融。

同時間的榮國府,卻不是很好。

乃是因為前些日子運河起凍了,南北官船、商船往來皆不便利,耽擱了好些日子,才在朝廷征調民夫之後用黑煤渣子並刀船一起破了冰才通暢了。所以今日,賈母終于收到了女兒女婿派人送來的年禮,隨船而來的婆子險些被凍出個好歹,終于是喝了姜茶遠遠地給賈母拜了拜,然後與賈母叫來的婆子講了講揚州林府的近況。

其實這婆子來京城之前,林府的主母賈敏就已經病倒了,整個冬天斷斷續續不得痊愈,不過因為她自生了大姐兒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利索,所以與婆子通了口,不許去榮國府提了自己生病的事兒,免得賈母擔憂。

不過知女莫若母,等到這婆子歇了三兩日,賈母又親自見了一回,三言兩語就問出了端倪。賈母雖是憂心,可是南北信息閉塞,只能指望揚州畢竟冬日沒有京城冷,那水土養人一些,女兒快快痊愈。

因一來元春即將離家,而來憂心女兒健康,賈母作為榮國府食物鏈頂端人物,今年除夕不開心,整個府邸的這個大年都過得有些清冷。

三月初一,揚州又來了信——賈敏病重。

榮國府原本正忙著元春即將入宮的事兒,賈母一接到信,就伸手去扶額頭。

王氏心里頭說不出個什麼滋味。小姑刁蠻,自己和她從前的關系確實是處得不融洽,不過這麼些年過去,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已經隨風去了。

不過她賈敏許是與自己的八字真的不合罷?今日又是自己的生辰又是瀕臨大姐兒的好日子,怎麼地就又來信說不好了?

賈敏于王氏來說,也就是尋常親戚,自然是比不得親生骨肉的元春重要。但是賈敏對賈母來說,就是親血骨了,王氏再怎麼不在意,也要停下手頭的事兒去安慰賈母,並差人搜羅些人參、靈芝之類給揚州那邊送去。

賈母無暇顧及二兒媳的小心思,捏著信就叫人去前頭院子候著二老爺。

等到賈政當值回來,還沒換身衣裳,就被請到了賈母的院子里。

「不怪李嬤嬤和她,是寶玉的錯。」賈寶玉說完這句,便昏死過去——當然,並不是真的失去意識。

寶玉心道︰這一身皮肉也太細女敕了,這就傷了動脈了?

交易平台的屏幕終于出現,寶玉完全不擔心自己呼啦啦流失的血了。

一連串叮咚的他也來不及查探,先用意念取了一顆生血丸——這還是用熊貓滾滾們的照片和修真界的長老換來的,當時得了一小瓶生血丸、一小瓶生肌丸以及三顆「一旬」。

前兩者的療效如其名,而一旬則是一種用于急救的藥丸子,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吃下去包管在延壽十天,供你交代身後事、分割遺產、處理感情恩怨等等等。當然,一旬過後,該死還是得死的。畢竟滾滾的照片能值這個價已經是很良心了,不能指望用照片換大還丹吧……不同位面互通有無,並不代表能夠輕易變廢為寶,因為珍貴的東西,不論在哪里都是珍貴的。其他位面的人也不是個傻的……

生血丸入口即化一嘴香甜,寶玉覺得剛才因為極速失血而產生的眩暈感和渾身發冷的癥狀立刻就消失不見了,面色也由蒼白變得紅潤起來——當然,圍著他的幾人因為心焦,並沒有發現。

有腿快的下人連忙去尋來馮大夫。

而賈政也抱著二兒子拖著李嬤嬤,李嬤嬤又一把拖著小丫鬟,就往最近的正房里沖——可憐見的二房眾人還未從賈珠將要離世的哀痛中回神,又看到才活蹦亂跳出去的寶玉橫著進來了。

一把年紀的老馮大夫被榮國府二房小二爺一身血呼喇給嚇了一大跳。

然問清楚緣由後就著政二老爺抱著寶二爺的姿勢,叫那還算冷靜的女乃嬤嬤用虎口掐住傷者的小臂,掀開帕子,是一個寸長的傷口,再一看深度︰奇怪,並不很深,怎會噴涌出這麼多的鮮血?

馮大夫一時有些不解,微微搖著頭皺著眉,手上不停,將上好的金瘡藥撒上去並重新包扎。和他面對面的賈政急忙開口詢問︰「大夫緣何皺眉又搖頭?可是犬子有什麼不妥?」

而接到通知,從廂房趕來正房的賈母和王氏這下子真是站不住了——大孫子/兒子回光返照,小孫子/兒子生死不知。

幸好替寶玉把完脈的馮大夫及時開口︰「二老爺放心,寶二爺並無大礙,回頭多進些補血益氣粥便是了。」

還未等賈政開口,賈母一個箭步過來︰「果真無事?」

「許是寶二爺吉人自有天相,並無大礙。」

「這……」

眾人不是不存疑的,但是大夫慣來就是把一二分的厲害說成三四分,現在馮老說寶玉無大礙,想必必定是不會拿這個說大話的。

「老祖宗。」眾人沉默揩淚間,寶玉悠悠轉醒,「老祖宗,寶玉怎麼又回來啦?」

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又一臉嚴肅地去模自己的項圈——掛著通靈寶玉的項圈︰「老祖宗,寶玉願意用寶玉換大哥哥。」

王夫人听得淚如雨下,賈政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動︰真不愧是我的兒子,這麼小就有一顆舍己救兄的心!

只有賈母的腦子比較靈清︰「老二,抱著你兒子過來。」並喝止了想要跟著來的眾人︰「人多污濁,別都給我擠過來。」

臨進耳房之前,寶玉抬頭對李嬤嬤說︰「嬤嬤,你領著她去給我剪些梅花,我答應了要給大哥哥看的。」這句話一說,等于是判了李嬤嬤並小丫鬟的死緩,女高音李嬤嬤喏喏稱是,拉著傻了吧唧的小丫鬟飛也似的退到院子里去。

…………………………

寶玉默默給史老太君的反應點了一個贊。

耳房里只剩下老中幼三人。

賈母小心翼翼地開口︰「乖孫孫,疼不疼?暈不暈?」

「一開始有些疼,寶玉還忍不住對著老爺叫爹了呢。」寶玉被老太太情真意切的關心而感動,不過還是不放棄刷賈政好感的機會,不求刷成親父子,好歹以後這二老爺不要一見面就罵自己孽畜。寶玉抿嘴羞澀一笑,然後又開始扯著自己的項圈,「老祖宗,方才寶玉見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他問寶玉願不願意用通靈寶玉換大哥哥。老祖宗、老爺,寶玉願意的。」一邊說,一邊用力晃蕩扣著的金項圈。

賈政這才明白過來︰「這?」子不語怪力亂神……罷?

賈母沒理會木愣愣的二兒子,一副哄小孩的樣子,耐著性子問寶玉︰「你在哪兒遇到了那老爺爺?對方又是怎麼說的?那老爺爺有沒有和寶玉說,你拿玉換了大哥哥,你就沒有玉了,可會如何?」

寶玉搖搖頭︰「在白雲里頭見到的,沒院子沒房子的,就看到一塊大牌匾寫著‘南天門’三個字,也不知道是哪個的門。老爺爺只是說借去一用,回頭就還給寶玉。」

「這……」賈政信了一半,畢竟自己這個二兒子的玉確實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有些神奇,不過此時有老祖宗在,還輪不到他來拿主意,于是他抬眼請示賈母。

賈母尚有些猶豫。

就听得守在賈珠房里的丫鬟來正房報信︰「大女乃女乃說,大爺……大爺……」

听聞隔壁的哀泣,情況緊急,很是動用了一番演技的寶玉決定速戰速決,他掙扎著從賈政懷里跳到地上,半點兒不像是剛放了那麼多血的人︰「老祖宗,寶玉願意換的!」他知道賈母的猶豫,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孫子她都愛,相比較起來,從小在賈母面前長大的自己也許更加得賈母的歡喜,但是賈珠又是明顯有出息的大孫子,賈母定是難以抉擇的,于是決定下猛藥。

啪嗒,項圈的搭扣被扯開了,同時,原本寶玉滿臉滿身的血跡也都消失不見了。

賈母睜大了眼楮!

賈政屏住了呼吸!

寶玉眨巴眨巴眼楮,把項圈往賈政身上一撫,實則是使了一個障眼法讓交易平台吸收了賈政身上的血跡,然後蹬腿就往廂房跑去︰【幸好李嬤嬤身上基本沒沾了我的血,不然沒辦法使個障眼法叫交易平台吸收去,那多虧!小爺我今兒可是大出血了。】

賈政這一口氣險些把自己給憋死,從四五分變成了八/九分的信任,剩下一二分,則是不敢期待區區一塊玉真能救回大兒子。一時間又覺得自己的二兒子日後說不得真的有大造化,一時間又慶幸自己母親叫自己把寶玉抱進耳房,這景象沒被別人看見。

「老二,抱著寶玉!快!」賈母一個激靈,又揚聲,「叫丫鬟婆子們都去院子里跪著,這麼多人淨添亂,連寶玉都照看不好!全去跪著,沒我的準許,不準起來。」

剛剪下幾枝梅花的李嬤嬤又被嚇得一個踉蹌,周圍老姐妹、丫鬟們看她的眼神充分表明大家恨不得拿刀子剜她。

賈政的智商終于在線了︰「還是老太太思慮周全。」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撈起寶玉——這真是小短腿的悲哀。便宜爹月兌下外套,裹住寶玉,跟在賈母身後,快速穿過院子往廂房去。

滿地的丫鬟婆子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眼珠子都不敢亂動——弄不好今天就要變天了,老太君都怒了,這時候犯上去就是一個死。

廂房里,賈珠已經躺平,出氣多進氣少了。

賈母又叫所有人都去外頭候著——僅留下她自己、賈政和寶玉。

眾人雖然心有不解,但是老祖宗積威深重,,不敢質疑。

李紈紅腫著眼想要說什麼,被元春拉住了袖子。

等到房里只剩下兩個站著、一個被抱著、一個躺著的時候,賈政把懷里的小子放在了大兒子床邊。

被兩雙眼楮盯著,寶玉也不心慌,七手八腳爬上/床,把玉往賈珠嘴里塞。塞進去後還閉緊了他的嘴。

賈母和賈政的心啊,是七上八下的,只見寶玉回頭粲然一笑︰「大哥哥醒了。」

…………………………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賈母就是榮國府里的高個子,白日里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都被賈母按下去了——所幸知道寶玉受傷具體情況的只有李嬤嬤和那個小丫鬟,其余人並不會因為寶玉失血過多還不傷元氣而奇怪。畢竟他們因為珠大爺身體有好轉而被叫起的時候,已經跪了半個時辰,膝蓋都麻木了。

另,因為寶玉乖乖听從賈母的吩咐,回去碧紗櫥裝病弱,而二房的主子們正欣喜于賈珠病情的好轉,並相信了「老祖宗和二老爺一片愛子之心感動老天喚醒賈珠,個中緣由不贅述,不想招禍就閉緊嘴」的解釋。

說到底,榮國府的主心骨是賈母,榮國府二房的頂梁柱是賈政。兩個巨頭同時發話,王夫人、李紈、元春自是惟命是從,至少現在是如此。

「珠兒媳婦兒,你院子那個柳枝是個憨厚的,就先去我那兒伺候著,回頭給你補上。」

「老祖宗盡管使喚就是了。」李紈現在的心情很好。

…………………………

賈母見眾人已然心下大安,便把二兒子提溜回了自己的院子,並且把聞訊遲來的大兒子揮手趕走了。

老祖宗和賈政到底談了些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惴惴不安被的李嬤嬤帶著不在狀況的柳枝回到碧紗櫥,完全無視了另外兩個的好奇、嫉妒眼神,那分明就是——「沒伺候好寶玉居然沒被攆出去,真是什麼狗屎運」。

「天殺才!瞎了你們的狗眼,小爺我會是那船上最胖的?」

矮個子粽子點點頭︰「對方是說有兩少年,要我們縛走臉更圓的那個,我們蹲了兩天,覺得還是你比較圓。」

【滾他娘的老十五,要不是他暈船吐了這麼多天,硬生生瘦了一圈,小爺怎麼會替他受這個罪!】十六皇子真是怒從心頭起,就連方才走出不到兩里路就踫到了一群來河邊漿洗衣服並給帶路的熱心婦人這樣運氣好的事兒都給他拋到腦後了︰「小爺我告訴你們,你們還真綁錯人了!最胖的那個在房里吐得昏天暗地,吐瘦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