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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頭暗號︰12345你們等得不辛苦。

因蒼柏快速和婆子說了事情大體,婆子又嘴巧稟報了賈母,賬房那邊很迅速地給蒼柏稱了四份的二十五兩白銀。手捏干貨,四個小老百姓才是放心了,忙不迭地告辭。今夜回家,有酒有肉!再給婆娘買尺頭!

賈家三兄弟帶著圓臉,繼續在朱雀大街上晃蕩。

一路上,賈璉和曹少爺斗嘴不停。

沒錯,圓臉少年姓曹名煥,祖籍江寧,前幾年來的京城。

「那你小子官話說的挺不錯啊。」賈璉心下猶疑。

「從小就學。」曹小爺沒好氣地用江寧話回答了一句,也是十分地道。

之後說起諸如江寧風俗、曹家人口等等,也是流利不打磕,賈珠和賈璉終于是信了。

「不是說要去看旱龍舟嗎?走走走……」曹小爺反客為主,領先走在前頭。

「咄,還真不客氣。」賈璉嘀咕。

曹家少爺與賈府三兄弟打打鬧鬧走遠的時候,躍然茶樓的臨街包間就有一個長相平凡無奇但吐息深厚悠長的中年人默默上前一步,給黃爺講了這三人的來歷。

「哦,竟是賈代善的孫子?」黃爺撫須,「只知道他有兩個無甚才華的兒子,孫子輩……」

其貌不揚中年人繼續說了說賈家三兄弟的大概事跡︰賈珠勤學,天資尚可,同窗之間名聲不錯;賈璉未有功名,喜玩樂;最小的那個叫賈瑛,乳名寶玉。

「就是那個傳說餃玉而生的哥兒?」黃爺不動聲色地問。

一旁的青年倒是也听說過這個奇談,聞言側耳傾听。

「正是,年六歲,養在史老太君的院子里,傳聞天資聰穎。」

「哦……天資聰穎?修遠,你怎麼看?」

被提問的青年笑著搖頭︰「小時了了。」

「叫暗衛遠遠跟著便是,不必上前打擾。」黃爺沒有對被叫做修遠的青年評論的那四個字的未盡之意多說什麼,「咱們回吧。」

「那十六叔?」

「他費盡心思溜出來,不玩夠是不會回去的。」

…………………………

旱龍舟是陸地上模仿水中劃龍船之舞,有戲妝女子(男童扮的)、有花臉艄公,另旁有四樂人伴奏︰一人背大鼓,一人擊大鼓,二人擊鈸。總的來說和寶玉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這也太鄉土化了,往年春晚啥的采訪的民間藝人隊都比這有看頭。

曹小爺更是毫不客氣地笑噴︰「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要看的旱龍舟?可真村……」

賈璉急眼︰「這是寶玉年紀小沒看過這些呢,才好奇的。」

「好吧,小毛頭,你可真村。」曹小爺句句不離村,低頭看著寶玉說。

「只怕有的人,從前就沒見過旱龍舟,現在見到了就笑話別人。想來更加沒見識過咱們榮國府的《千手觀音》了。」賈璉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果然勾起了曹小爺的好奇心︰「那是什麼?別是唬我的吧,小爺我在京城十……實在是見多了徒有虛名的玩意兒了,就好比那點心,居然叫驢打滾,實際上和驢子並沒有什麼關系。」

「好吃嗎?那你說那驢打滾好吃麼?」

「還湊合吧……」曹小爺別扭承認。

「好吃就行了你管它叫什麼驢子還是騾子打滾。難道你還要去螞蟻上樹里找螞蟻?」賈璉的歪理是一套一套的。

「那也不能證明你們府上的《千手觀音》就一定好看了。」

「你還要怎麼證明?」

「驢打滾我都得親口嘗過吧?那節目我也得看過才能下結論。」曹小爺也是有小智慧的人呢。

賈璉嗤笑︰「多大的臉,那節目是寶玉叫院子里的丫鬟排的,去年老祖宗壽辰才叫我們開眼的。你說去看就去看?」

「小氣的緊。」

三賈一曹逛累了,便去了躍然茶樓。初一已經等在那里了,隨著他那張苦兮兮的臉亮相,身後還有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僕人,眼楮精光發亮,看著就是練家子,料想這就是曹家的僕從。

曹小爺問那精光僕人要了一張銀票︰「給,官府通兌,我的玉呢?」

賈璉彈了彈票號,笑嘻嘻地把平安扣還給曹小爺︰「等你休沐了,還找你玩啊!」

曹煥動了動嘴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兩方道別。

「嘿!我說曹煥這名怎麼這麼熟呢,原來是他啊!」回府的路上賈璉一拍腦袋,「就是前幾年那個十六皇子選伴讀的時候,最後選的不就有個叫曹煥的嗎,太子妃內佷兒……」

賈璉能夠記起來,還是因為當初榮國府里頭,適齡備選的對象就他一個,結果第一輪就被刷下來的,被他老子揍了一頓,**腫了好幾天︰「看他樣子也不是個機靈的,還是有一個好姑姑啊。」

賈珠听賈璉越說越不像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曹小哥雖然人情世故不老練,可或許就是如此才能一心向學吧。」

夕陽將賈府三兄弟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這就看不出寶玉的身量比兩位哥哥矮多了。

「一心向學」的「曹小哥」看了看天色,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回宮就是了。」

初一可算是松了一口氣︰今天小祖宗穿著便服說去東宮的,不知怎麼地就模出宮來了,自己這顆心喲,可是七上八下一整天了。

坤寧宮。家宴。

身著明黃色五爪金龍常服的分明就是今日里躍然茶樓的「黃爺」,另一年約五旬氣色不太好的婦人正是坤寧宮的主人。

十六皇子身著朱紅色袍子,長著一張圓圓臉赫然就是白日里的曹煥曹小爺,興致高亢地給他的父皇母後講了今日里他明察秋毫破奇案的經過︰「兒臣和初一打躍然茶樓走過,本來想進去喝杯茶的……忽然發現迎面走來的中年漢子神色慌張!于是兒臣就上前盤問。」

初一心說︰主子您倒是想喝茶,可是荷包被扒走了,那時候明明在找荷包好吧?

「兒臣一瞧,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怎麼可能用得起綾素做襁褓?于是我就懷疑了……」

說到激動處,十六皇子總是忘記自稱兒臣,皇後皺了皺眉,皇上卻拍了拍發妻的手。

雖然十六皇子情商堪憂,但是有一點好處,絕對不說謊,于是他繪聲繪色地描述把皇後都給逗笑了︰「這賈珠倒是一個穩重人。你就真沒看見人家最小的弟弟?」

「可不是啊,母後,那賈寶玉也太矮小了……」

一殿和樂融融。

榮國府。

「哎呀,我的乖孫孫今天嚇壞了吧?」賈母一把摟過寶玉,就放在懷里揉啊揉。

寶玉當然不會應下,不然以後豈不是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老祖宗、太太放心,大哥哥和璉二哥一直在我身邊呢。什麼事兒也沒有。」

「可不是,這個小促狹鬼,把用繩子把我倆拴在一起,好險我也被認作是拐子!」賈璉說起這個就有氣,「老祖宗,您說,我和寶玉雖然是堂兄弟吧,可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老祖宗呀,怎麼就不像了?那些個苦哈哈還說我賊眉鼠眼!我這可是丹鳳眼!」

講真,賈璉是略帶眼尾上挑邪氣的長相,成年之後一雙眼楮一定特別能勾女子的心。不過和世人推崇的陽剛美就不怎麼沾邊兒了。

把一眾女眷逗得樂呵呵的。

說起一百兩銀票的事兒,賈璉還討巧地說︰「老祖宗,我可沒讓咱們府里頭吃虧!」說罷就從懷里掏出銀票,轉手遞給王氏︰「二嬸子,這個還是歸公中的好?」王夫人哪里會收,賈母也笑著說︰「這邊給你們三兄弟分了,也是今日打抱不平的報酬。」

又說起曹家的曹煥︰「居然敢嘲笑我們寶玉村,我就唬他,那是沒見過寶玉排的《千手觀音》哩!」

寶玉連忙糾正︰「我就是提了一嘴,還是大姐姐與二姐姐一起完善的。」

說起到底是誰村,女眷們還是很給面子地點點頭符合賈璉的,畢竟在京城人士眼里,外地來的才是又土又村的「鄉下人」。

「我還喊他下次與我們常來往,這個小子很不痛快,支支吾吾的。後來我才想起來,這不是十六皇子的伴讀嗎,輕易出不得宮,難怪沒應下我。」賈璉說的口干舌燥的,把旁邊的茶盞端起來一氣兒喝干淨了,又抹抹嘴巴,「再來一碗。」

「很應該是這樣,不論人家得不得空,相識一場又互通了姓名,就應當擺出常來常往的樣子。不過……看看你。」賈母指著他說︰「你大姐姐窖好的牡丹花茶,就被你牛嚼了!」

當然,最終賈府三兄弟每人分三十三兩也只是笑談,兩個小的還是把錢給了賈珠,叫他拿去打賞今日跟出去的下人們。

那被稱呼為王爺的,必定就是許貴妃所出的皇七子、齊郡王無疑了。只見他右手持書不動,左手輕扣桌面,示意來人將東西放下。

那太監小心翼翼地放下蠟丸,退到五步之外,弓著身子不敢抬頭地等候吩咐。

齊王將兩張紙條都對了一遍,然後才著手破譯,讀完之後便將它們湊近燭火燒了︰「林如海的妻佷今日啟程回京?吩咐下去,本王要——片紙不得出山陰。」

「是。」

灰燼落在書案上,不留一點字跡。

…………………………

回程的船是林府安排的,跟在官船後頭,船體要更大一些。然則逆水行舟,會比來的時候要多花一些時間,萬幸不再暈船的賈璉撓頭搔耳,很是好奇︰「寶玉,那錦囊里頭到底是什麼?」

「打開就是個白條,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呀。」因為賈璉是悄悄對著寶玉問的,所以寶玉也小聲地回答。這並不是敷衍,而是寶玉第一時間就打開過了錦囊,里頭只有一張白紙。

在不遠處撫琴的賈珠咳嗽一聲,賈璉馬上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復而又說︰「珠大哥,武師傅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哈。嘿,不知道武師傅與那道人誰更厲害?一個手有疾、一個腿不便,若是動起手來,我看還是武師傅更佔便宜些。」

「璉哥兒,武師傅雖然不是我們師父,但是也可算半師,提起之時不能如此無禮。」

「……是。」眼見珠大哥不撫琴了,又開始撫模書箱子,好像對待美嬌娘一樣的溫柔多情,賈璉小聲嘀咕,「林姑父送的書就有這麼好?不過是一套四書五經罷了。」

寶玉搖頭︰「璉二哥這就外道了,上頭必定是有林姑父的注解呢,探花郎用過的四書五經,外頭的舉子們想要一本,是千金難求。」

「林姑父的學問是極好的,這次沒有時間好好討教,他便將這套書贈予我。我答應了林姑父,一定好好研讀,無論冬夏,必筆耕不綴……」

…………………………

「十一哥,咱們什麼時候到揚州呀?」開口說話的少年正是與賈珠等人有過二面之緣的十六皇子。

「咱們今日便可抵達寶應縣,若是順利,明天日落之前就能到揚州了。」十一皇子午後剛問過侍衛,對行程倒是心中有數,「不過小十五的身體……若是不便,恐怕明日還不能啟程。」

十六皇子嘆了一口氣︰「真是麻煩。」

十一皇子︰該嘆氣的是我才對好嗎?母妃不出眾、母族不顯赫,我好容易在父皇露出要給我建府封爵位的口子上爭取到了差事,誰知道會帶著這兩個拖油瓶出來?一個是皇後幼子,一個是貴妃幼子……哪一個出了差池,我都賠不起好嗎?明明都是皇子,怎麼我的命就這麼苦?

「早先我就說把小十五安置在七皇兄那兒,要不是小十六你與他置氣,他也不會強撐著要繼續南下了。」十一皇子欲哭無淚,多麼好的安排啊,把其中一個燙手山芋丟給對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便是有什麼不是,貴妃娘娘也不好明面上給自己不好看了。

十六皇子扶額︰「我怎麼知道他這回倒是脾性大了?原本就是個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不過現在十五也是躺著沒錯啦。」

「什麼十五,叫皇後娘娘知道了定是要數落你的,要叫十五哥。」

隔壁房間傳來一個公鴨嗓︰「快給我拿點水來,嘔……」

十一與十六對視了一眼︰十五也是不容易,原本比十六還要圓潤的身材,不過七八天就消瘦了——可是身負公務,實在是耽擱不起了,委屈十五,吐啊吐就習慣了罷。

當夜,寶應渡口一頭一尾的兩船並不知道還有自己認識的人在附近,不過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在篤篤篤的聲響之前,寶玉先醒了過來,因為他覺得身下有些晃蕩,然後又聞到了有些奇怪的氣味,像是油又像是……

「走水啦!走水啦!」比寶玉反應更快的,是住在旁邊的武師傅,他對桐油的氣味更熟悉,而那篤篤篤篤篤篤的密集聲,就是箭支戳進木頭的鈍響。

武師傅本來想喊敵襲,電光石火間反應過來,還是喊走水吧,畢竟渡口的船一溜拴在一起,著了一艘,其他也別想跑,喊了走水,大家必定是要出來救助的。結果他一悄悄往外一看,賈府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解開了繩子,夜里風高水急,賈府的船已經漂到渡口尾巴上了。

這時候,二層的賈氏三兄弟、錢嬤嬤三女眷、武師傅、管事全都起來了,下面那一層更是鬧哄哄的。有忠心的僕從一個勁兒要往上層來救主,也有膽小怕死的,還不知怎麼回事就撲通一下跳水里去了。

走水了一喊,旁邊的船倒是有知道這是揚州巡鹽御史的親戚,也是打算來救的,不過夜黑風高,對面的火勢又大,不敢靠近,只好丟出些盆子水瓢來好叫人扒著。

火是從下往上燒的,二樓的主子明顯比下頭船艙里的下人要危險多了。原本住在下層的青松、蒼柏和家丁一到八都上來了,賈氏三兄弟,除了寶玉,其他兩個都不會水。武師傅罵了一句河蟹的髒話,然後一模臉︰「珠大爺最沉,家丁一二來拖,您的倆書童墊後。三四跟緊璉二爺。雖然寶二爺會水,不過畢竟人小,怕力氣不足,由我來看好。五六七八管好老弱婦孺。珠大爺,隨行行李不要了,金子銀子每人身上塞一點,天亮之後寶應縣城縣衙踫頭!記住,一定要逆著水往上游!再上渡口。」

事關小命,被分到老弱婦孺一類的管事也不抗議,三兩下就把公賬里自己管著的銀子劃拉出來,每人一錠分了。多的也拿不了,也怕沉,只能鎖好了,指望日後撈出來。

賈珠哀嘆可惜那些書,電光石火間,寶玉一拍腦袋,一聲不吭從床底包袱里飛快拿出幾塊油皮紙,刷包好一本丟給家丁一︰「塞衣服里,回頭有賞。」此時不會水的錢嬤嬤慌亂得很,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給寶玉收拾過油皮紙了。

剩下幾人有樣學樣,每人往懷里塞了一本。這便分完了一整套的書。

賈璉一聲不吭扯了一塊油皮紙,把來揚州前他老子給的一百兩銀票卷好了塞進腰帶里。

嗶哩吧啦的聲兒越發大了,賈府眾人的心頭沉甸甸的,誰也不知道跳出去是個怎麼回事。

「會不會有殺手埋伏在外面?」寶玉被武師傅用褲帶系著腰,只想到月黑風高殺人夜。

「外頭是渡口,人多又雜,可是不好說,方才有小子往外跳了應當是沒事。若是我們跳下去沒遇到冷箭,那就說明對方也許是不想鬧出人命。走吧。」武師傅說完,青松毫不猶豫地去了窗戶邊,第一個跳出去給大家打頭。

恍然間,寶玉想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忠僕了吧?

青松安全入水,于是二樓的眾人也撲通撲通跳下河。早先別的船上拋下來的木盆子早就被賈府不會水的下人佔據了,這烏漆墨黑生死關頭,也不是人人都像青松那樣視死如歸的。

下水安全並不代表月兌險了,賈府眾人原來乘坐的船已經火光沖天,附近的水面都燙起來。

因為賈府的船在起火的時候就飄出去了,現在距離渡口還有一小段距離,于是大家會游水的連拖帶拽,不會水的手腳並用,都要盡量遠離著火的船。

幸好在水里奮力了不一會兒,渡口就派了小船來救人了。

眾人一一得救,端是狼狽不已,經過盤點,賈府眾人是一個沒少。雖然寶玉的幾個小廝因為年紀小,嗆了水又受驚嚇;賈璉的小廝與別人搶木盆的時候被打破了頭;家丁五六七被女眷不小心撓花了脖子……武師傅慶幸寶二爺是真的會水而不是像小丫頭片子一樣添亂,嘶,撓得挺狠。

後續又用熊貓滾滾的海報換了生血丸——畢竟按著交易平台的開啟條件,仿佛要用到自己的血液,萬一哪天鮮血不夠用,好歹還有這補充!

吳用也不用考慮修真界的東西保質期如何,反正放在位面交易平台的儲物空間里,放進去是啥樣,拿出來就是啥樣。除了不能攜帶活的東西,這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收納的好幫手。

這一世,他更加低調謹慎,秉承小富即安的原則,本本分分做人,好好學習,也不像前世那樣急著賺錢了,而是打算好了要學一些專業性強一點的東西,這樣子就算哪一天失去了金手指,自己也有生存的資本。于是他去學了法律,老老實實考過了司法考試,本本分分做著上進好青年。位面交易得來的好東西也囤著不敢輕易用,好像是過冬的倉鼠,時不時看看交易平台李儲存著的與末世位面雇佣兵魏源換來的黃金、武器,與未來位面的影帝秦異人換來刀槍不入的緊身衣、微調外貌的變裝藥劑,以及與修真位面的雲谷子換來除生肌丸、生血丸之外的靈藥「一旬」。

當然,這輩子吳用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關注,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距離三十而立沒幾天飛機失事……未來科技緊身衣雖然保證刀槍不入,可是難救空難。

「我真是沒事出門旅什麼游啊!悶聲發財兩輩子了都沒來來得及花……」失去意識之前,吳用很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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