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程星河這次是跟蘇晚一起回去的。
程星河坐了下來，沒有出聲。
難得看到兒子這麼不開心的樣子，夏雲笙很快就明白了，「她都知道了？」
「我們分開了。」
程星河說︰「她說過兩天會來取她和棉棉的東西。」
說完，他站起來，準備上樓。
看得出來他很不想多說話。
夏雲笙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舍得？」
不說他對蘇晚有沒有感情，只說棉棉，今天的一切，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母親的話，讓程星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他的聲音沙啞，「不舍得，又能怎麼樣？」
他已經毀了她很多了，不想再讓她糾結、痛苦。
這樣的自己，本來也不夠資格出現在她身邊吧！
他能做的，只是選擇成全她。
「調皮！」見他說完話，就要走，夏雲笙想要叫住他，程星河卻已經上了樓。
傍晚，夏雲笙抱住胳膊站在窗前，看窗外落雨。
助理走了過來，「太太。」
夏雲笙望向助理，「星河怎麼樣？」
「星河少爺在房間里，一直沒有出來。唉……小姐這樣了，現在連大少爺也這樣。」
夏雲笙說︰「等蘇晚回來後，約她過來見一面吧。」
助理點頭，「是。」
客廳里很安靜，程星河已經接到任務，去工作了。
蘇晚坐在沙發上，對坐在面前的夏雲笙道︰「我過來收拾東西，以後不會再回來了，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
夏雲笙坐在沙發上，架著雙腿，優雅又霸氣十足。
她輕輕一笑，「什麼叫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我跟程星河已經結束了。」蘇晚說。
她用了兩天，才接受這個事實，從老家回來。
夏雲笙的目光，落在蘇晚身上。
她冷靜地道︰「感情的事情，旁人插手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只好支持你的決定。」
「謝謝。」她很感激，夏雲笙如此好說話。
「不過……」夏雲笙看著蘇晚，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
蘇晚抬起頭來。
夏雲笙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重新放下杯子，語氣緩慢，卻極其果斷，「你要走可以，棉棉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蘇晚急了，棉棉是她的女兒！她為什麼不能帶走？
本來以為夏雲笙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卻沒想到，她並不是，也是個仗勢欺人的主。
夏雲笙道︰「棉棉是程家的孩子，你以為，我們會讓星河的孩子，跟著你嗎？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照顧她？」
「你都知道。」蘇晚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夏雲笙不會知道棉棉的身世。
夏雲笙說︰「如果棉棉不是星河的孩子，你以為我們能夠容得下她？」
「她是我的孩子，跟著我一起長大的，我要帶她走。」
「我說了，不可能。」夏雲笙的態度很是強硬，「或者，你可以試試，跟司令府，甚至將軍府作對試試？」
「司令夫人就是這樣以權壓人的嗎？」蘇晚氣得要命，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夏雲笙揚了揚嘴角，「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