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程延之正在淘氣的房間里，父子倆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說話。
程延之望著平板，小淘氣則是拿著玩具在沙發上玩，安靜得很。
以前活潑開朗的兒子，現在變得比調皮還要安靜，讓夏雲笙很不習慣。
「你們在做什麼？」夏雲笙問道。
程延之看向抱著兒子走進來的調皮，「這小家伙，又去找你撒嬌了？」
「我等會兒要出門，你今天有空，就在家里帶他們兩個吧？」
程延之問道︰「去哪里，我陪你？」
「都是女人的聚會，你也要去？」
「沒有男人嗎？」程延之問。
夏雲笙點頭，「沒有。」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夏雲笙听了他的話，感覺有些好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醋？」
「不可以？」他望著她，理所當然的語氣。
在司令大人面前，夏雲笙只有認輸的份，「是是是，當然可以。」
這個醋王啊！
她看向小淘氣，他跟程延之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那種可以一句話不說的。
夏雲笙問︰「淘氣，在玩什麼？」
他小手抓著玩具，抬起頭來看夏雲笙。
見小調皮被夏雲笙抱著，他有些委屈，「我也要抱抱。」
一到了夏雲笙面前他就很會撒嬌。
夏雲笙坐了下來，把調皮先放到一旁，對淘氣道︰「媽媽要出去一會兒。」
「嗯。」
「你在家里陪哥哥，要听爸爸的話，好嗎？」夏雲笙每次出門前都很不放心兩個兒子。
小淘氣沒有吱聲，也不看程延之。
他好像是真的在恨著程延之，對程延之有很深的敵意……
夏雲笙親了他一下，覺得無奈，真的就這麼嫌棄程延之嗎？
雖然如此，但小淘氣也沒有要哭鬧，也沒有非要跟著夏雲笙走。
夏雲笙看著時間就出去了。
她剛出門，小淘氣從樓上下來，發現她不在了，就開始哭。
夏雲笙跟他說要離開，和她真的離開，是兩個概念。
程延之出來的時候，看到淘氣一個人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抹眼淚，他走了過來，問道︰「哭什麼？」
小淘氣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推開他，不想被程延之踫。
程延之看著兒子，他寧願自己哭，也不跟自己撒嬌。
作為一個父親，他的內心其實真的有些受挫。
人生中第一次當父親，好像，當得不是很成功？
夏雲笙還在車上，沒見到孟婷婷，就接到了程延之的電話，「淘氣哭了。」
夏雲笙的心揪起來，「你哄哄他。」
「阿笙，我哄不好。」平時高高在上的司令大人，此刻因為兒子的事情，顯得有幾分無奈。
夏雲笙說︰「那他沒事吧？」
「他根本不理我。」程延之道︰「就沒見過這麼記仇的人，你說，這個性跟誰學的？」
他本來以為，兒子討厭他，過兩天就把之前的事情忘了，可是發現，他一點都沒忘。
夏雲笙道︰「那要不我回來？」
「還是別，你去忙吧，總不能一直慣著他。」程延之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連兒子都哄不好。
明明以前，淘氣是最喜歡他的，比小調皮好搞多了。
可是現在，他再也看不到兒子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些……
全部都托海靈兒的福。
（晚安。前天從醫院回來得晚，昨天眼楮痛，腫得睜不開，平時不想碼字的時候會覺得碼字好累，眼楮出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我就一個想法︰如果我瞎了以後不能再寫文了怎麼辦……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