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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秋听了抿嘴一笑。

範谷敏忽然被自家妹子拆台,臉色也有幾分尷尬,只得自己解圍︰「我這二妹呀,沒別的本事,就這一張嘴利害!」

範采情不滿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吹牛皮利害。」被範谷敏瞪了一眼後,倒也不再譏諷了。

蕭知秋見範谷敏都這般說了,她本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在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詞語,便對眾人笑道︰「剛才表哥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開單據沒有哪個首飾鋪有這個先例,所以物以稀為貴,假如今秀閣在運營方面能與大眾的店鋪有很明顯的區別、出其新意的話,那麼,我們能不能認為這是一種璩頭、一種創新的推銷理念?」

「比方說,大家都認為首飾賣了出去,就銀貨兩清,那假如我們今秀閣就偏不這樣呢,我們獨特一點,首飾賣了出去可以在一個時間範圍內包修,甚至有個別情況還可以包換,又或者說從今秀閣買到的首飾,假如你已經戴久了,不再想戴這種款式了,那麼可以以舊換新,將舊的拿過來,只要再加一點差格,便可以挑一個新流行的款式……」

蕭知秋侃侃而談,仿佛回到過去的工作里,將自己的想法當作項目清晰而有條理地說與眾人听,什麼品牌效應,商家運營理念,推銷手段,明星效果……試圖以自己最真誠的態度給大家描述一個于這個世界來說全新的概念,她本就是言語了得的,這種于工作中的侃侃而談,已經是她骨子里的一種習慣,倒也沒有因轉換了時空身份而有什麼顧忌。

因此莫說範谷敏楊掌櫃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聞說未聞,便連宋楷凌殊這樣見多識廣的貴公子,也都被蕭知秋的這番言語而驚訝,尤其是蕭知秋說話時的神情,一舉一動,與眾人解晰各種新的詞語時煥發的神采,都令眾人感到深深震憾。

以至于蕭知秋將自己的想法都說清楚明白後,眾人都久久不能回神。

見沒有人說話,蕭知秋也知自己的這番言論于這個時代是很創新的,眾人未必能夠一時消化得了,也許還有些不能接受。

「蕭姑娘的想法……很是特別大膽,但是若果真投入這麼多的理念,就會增加了人手與銀錢方面的支出,若是效果不明顯,豈不更令今秀閣陷入困境?」宋楷斟酌著言詞,將自己的問題拋出。

而這些疑問,也是範谷敏與楊掌櫃的擔憂,楊掌櫃更是清楚今秀閣的狀況,因此也嘆了一聲說道︰「何況今秀閣本就生意不好了,即使當真如蕭姑娘所說的這樣去做,若是首飾款式不新疑,不得姑娘夫人的喜愛,賣不出去,那包修包換又有何用,豈不是更多此一舉,令人家覺得咱們今秀閣的首飾之所以包修,是因為咱們的做工不好?」

確實是會有這種誤會,因為古往今來,不管是哪一種大膽的創新是可以不經受世人的一點懷疑擔憂的,世人擔憂,正是因為從來沒有這種先例,而能不能行,卻是需要去嘗試了才會知道。但是……蕭知秋凝著眉,這銀錢方面確實是個問題,範谷敏上京的目的,本就是要解決經營虧損出現的問題,而今秀閣的生意是範家的,這創新要冒的風險都是範家來承擔,範谷敏未必會願意。

然而做生意本就是有風險的,想要路走得更高更遠,就需要有這種冒風險的決心。畢竟誰能保證自己走的路能夠一帆風順嗎?

蕭知秋考慮到這些,沉了沉眉,想了想才說道︰「我們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嘗試,比如表哥提出的今秀閣店面需要改造一新,這我很認同,還有首飾款式的設計,這是最重要的,若是這一步沒有做好,再好的售後態度也沒有用,另外,品牌效應這一塊,其實也是很重要的,我們並不需要一下子令世人去認同,但是可以在設計首飾上花上一些心思,比如一個特別的標志,可以代表這是從今秀閣賣出去的首飾,是別人所沒有的,」

「這點不同,假如有哪一位貴婦人佩戴了這個首飾,那麼很快的京都里的各世家夫人就會知道這個標志是代表著今秀閣的,這就是品牌,將來我們可以花多一些心思在宣傳上,這一點並不算太困難,也不會花費太多的銀錢。」

宋楷听得點點頭,這種所謂的品牌效應,其實就有如哪個王爺家或國公家得了一個什麼珍稀寶貝在眾人面前炫耀,引得各世家大人艷羨追逐,又比如是哪位的書法寫得好,被哪個貴人所賞識,那他的墨寶也定會隨之水漲船高,引得各世人去收藏是一樣的道理。

範谷敏听得恍然大悟,他本就是喜愛攀圖虛名的,若是這件事情做得好,今秀閣在京都闖出了名頭,那風光可就是他範谷敏的功勞了,就是老爹範風那兒,他也有個交代,還能讓範風對他刮目相看,不僅如此,若是今秀閣的首飾果真引得那些世家貴夫人姑娘的追逐喜愛,那麼他結識各京都貴人也就不是難事了。

因此,他想著便是有些激動了,這等創舉自是要由他範谷敏來個先行,成了,風光名聲都是他的!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失敗了,那也不過是損失幾個錢財,這點風險他範家還冒得起!

他剛想要說話將自己的雄心遠志暢談一番,卻听見楊掌櫃很不識趣地重重地嘆了一聲,不由十分不滿︰「楊掌櫃這是又怎麼了?這今秀閣的生意是我範家的,您不過就是個管事,有什麼問題一切自有我來承擔現任?你如此顧頭顧尾,遲步不前又是什麼個意思?」

楊掌櫃听了這話也倒不惱,因為此時他正為一件事情憂心,惱不惱的都沒這件事情使他更麻惱。

「少東家可能還不知道,因為咱們今秀閣的生意不好,如今設計新款式的兩個師傅,一個在兩個月前就辭工去另謀出頭了,而另一個,也就做到這個月底,就要跳到咱們的同行虞美人那兒去了,所以,我現在就是在為這事情犯愁,若這師傅沒有,那哪還有什麼新款式,更不必提剛才的那些想法了。」

眾人听了,都有些吃驚,而範谷敏更是怒了,瞪著眼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少東家昨日來,我就想跟少東家您匯報了,奈何少東家匆匆逗留,便不見人影,我又如何說與少東家知道呢?」

範谷敏听了一噎,無言以駁,只好氣惱地閉了嘴,半晌才道︰「難道就不能請人?頂多工錢多加些就是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楊掌櫃張了張嘴,忽然也不說話了,這請個設計師傅豈是說請就請得到的?範谷敏根本于生意上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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