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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深藏不露

是夜,皇家學院的醫務室徹夜不眠。

因為作為北丘國派來皇家學院做交流生的五皇子,居然意圖強迫為他介紹學院的秦家大小姐。結果學藝不精地反被秦家大小姐卸掉了下巴,打斷了一條腿,不得不連夜躺進了醫務室。

此刻醫務室的外面,北丘國陪同潘越來的使臣面色難看地站在一邊。秦心然可憐兮兮的地卷縮在一旁的椅子上,抽抽搭搭地好不可憐。秦家家主秦越則一臉陰沉地盯著醫務室,似乎是想要穿過醫務室的牆,將里面的人給揪出來再打一頓的模樣。

容淵站在人群的最中間,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停地做著調節的工作。

「秦族長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心然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五皇子的安危。畢竟相比起來,五皇子才是今夜的受害者。」

「哼,若是他沒有心懷不軌,我們心然又如何會打傷了他?」說到這個,秦越就一肚子的怒意。

他這幾天原本只是來查看都城的產業,沒想到還沒走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堂堂一國的皇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丑事。幸虧心然武力不俗,才沒有遭到禍害,要是有個萬一……

想到有可能會有的結果,秦越就想直接闖進去將人給斃了。

「秦族長此言差矣。」負責管理潘越衣食住行的文官道︰「若是秦小姐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又何必答應我們殿下的邀約?就算是臨時反悔,可也用不著下這麼重的手吧?我們殿下,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若是在你們皇家學院有了個好歹,怕是你們整個夏國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呵,照你的意思……被輕薄,倒是我們家心然的不是了?」秦越冷笑。

雖然夏國的實力不比北丘,可北丘想要因為這麼點事,就跟夏國宣戰那也是不可能的。北丘國強盛多年,他們這些中等國家又豈會沒有應對之法?若是打起來,周邊的殷國,蜀國都不會冷眼旁觀。到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波及整個大陸的戰爭了。因此秦越才有這個底氣跟潘越問罪。

「如若不然,又怎能解釋秦小姐在我們殿下的住處?」文官潘峰眼皮一翻,就將不潔的帽子給扣到了秦心然的頭上。

「那是因為你們殿下滿腦子的齷齪,才會將我女兒的一片好意曲解成下流之事!」

看著兩邊各執一詞,容淵咳了一聲以掩飾嘴角的笑意︰「秦族長,潘大人,這里是校醫室,在這里養傷的學生和五皇子需要安靜的環境修養。我看今天這事就這樣算了吧。好在秦小姐也沒有出什麼意外,五皇子的傷勢也不重。兩位就各退一步,這件事就算了。」

「算了?我北丘國的皇子在這里受了傷?怎能就這麼算了?」

「今天這事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秦家絕忍不下這口氣!」

幾乎就在容淵說完那句話,潘峰和秦越就同時道。看著對方的眼神互不相讓。

秦越是護女心切,不想潘峰隨隨便便就將那麼頂帽子扣在她身上,毀了她的清譽。潘峰則是礙于職責不得不為。

自家殿下是什麼樣,沒什麼比他們這些照顧人的文官更清楚了。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來此是代表的北丘國,要是就這麼算了,那他們北丘國的顏面何存?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又要展開一番理論的時候,從醫務室里傳出潘越有氣無力的聲音。

「吵死了,閉嘴!」

聞言,潘峰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秦越則是怒哼哼地看著大門,只要對方說出什麼難听的話,豁出去秦家為此付出大代價,他也要痛揍對方一頓。

沒想到里面哼哧哼哧傳來潘越艱難地喘氣聲後,竟然听他道︰「潘峰,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就不用匯報給父皇知曉了。稍後等我傷好了,自會去秦小姐的住處登門致歉。」

這是什麼情況,他竟然會替秦心然說話?

別說是潘峰等人了,就連還在那里裝可憐的秦心然都詫異地抬起了頭。

「咳……,怎麼我說的話沒有用麼?還不送秦小姐回去休息?」

潘越再次出聲,說的話又一次讓潘峰等人嚇了一跳。

莫不是五皇子被秦家小姐打中了腦子,把腦子給敲壞了?要不然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亂,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五皇子,怎麼會替人說話了?後面這一句,更是為秦心然著想。

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潘峰當即就決定,將秦心然送去宿舍就書信一封給國主,讓他派個好點的藥師來,五皇子病的不輕啊。

「既然五皇子都開口了,秦族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在眾人的驚訝中,容淵開口道。跟秦越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見好就收。

秦越雖對這樣的結果還不甚滿意,可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勉強默認了。上前攙扶起「受驚過度」的秦心然,就往學生宿舍的方向走。

秦心然黑手下的不輕,潘越足足躺在醫務室三天才能下床,若不是潘越有命,跟隨的侍衛都要去將秦心然給押送回北丘國問罪了。

「你說這北丘國的五皇子,是真的性格如此,還是跟我們裝瘋賣傻?」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顧靈之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一臉的不渝。

這潘越一恢復了行動力,就又恢復了本性,皇家學院長得稍微漂亮點的女生,就沒有沒被他調戲過的。就連長相清秀的男生也不放過,短短幾天,就成為了全皇家學院的公敵。收到的挑戰函比顧靈之當初都要多,成了新一代的全校公敵。

偏偏這貨的臉皮又比城牆都厚,那麼多的挑戰函放在那里,愣是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堆成小山的挑戰函被他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每天該調戲姑娘就調戲姑娘,一點影響都沒有。

而被他重點調戲的對象,就是曾經將他打成重傷的秦心然。以至于秦心然這段時間經常翹課。

「據探子的回報,這北丘五皇子是北丘國主一個不怎麼受寵的妃子所生。在國內就不被人待見,除了北丘的國主以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看他順眼的。若不是北丘國主護著,說不定早就被其他的皇子給害死了。」

顧靈之聞言咂了咂舌,早就猜到這潘越不受待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受待見的法,除了北丘國主以外,沒一個人看他順眼是什麼概念?

不過顧靈之也沒有漏听容淵的那個「據探子回報」。

「你覺得探子的回報不準確?」

「不,探子的回報很全面。」容淵一只手敲著桌面,笑得意味深長。「可就是太招人恨了,才讓人覺得不正常?」

「喔?」顧靈之倒是覺得,以潘越那性子,要是有人喜歡,那才是不正常的。當然,潘越那個喜好獨特的老爹除外。

被顧靈之現在一心求教的模樣萌到,容淵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將那一頭柔軟的青絲揉亂,才說出自己的想法︰「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討人厭,身邊也有幾個說的上話的。可這個五皇子從懂事以來,就一直不被人待見。按理說他這個性子在皇宮,沒有被人暗中做掉,也早就生不如死了。可他這十幾年來一直活得好好的,還深得北丘國主的喜愛,你不覺得,這其中……很有些古怪嗎?」

听容淵這麼一分析,顧靈之也覺出其中的詭異之處,神色嚴肅起來。

「那他這麼深藏不露,心然得罪他那麼狠,不會事後遭到報復麼?」

那一日之後,就跟潘越說的一樣,在能夠自由行動之後,真的找到秦心然的宿舍登門致歉,之後也時不時地以道歉的名義騷擾對方。要潘越只是個沒腦子的廢物也就罷了。可他真是有意藏拙,並且騙了身邊所有人,那就太可怕了……

「這倒不會。」容淵回答的異常肯定。

「為何?」

容淵斜眯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難道你就沒感覺出,這位五皇子在對待心然的時候,跟其他人有些不同麼?」

「有何不同?」不一樣地討人厭地出言輕薄麼?

看出顧靈之眼底的嫌棄,容淵搖了搖頭,不打算跟對方解釋什麼叫男人的直覺。

潘越看秦心然的眼神,讓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就不知這潘越,是怎麼看上了秦心然的?難道挨打也能挨出感情麼?

容淵要招待潘越,陪顧靈之的時間自然就少了。在容淵不在的時候,就會去勇者之城去打上幾場。

這一日,顧靈之如往常般以黑荊棘的名義進入勇者之城比試。

輪到她上場的時候,顧靈之明顯感覺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順著視線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將這歸咎為自己的緊張,顧靈之專心面對自己的對手。

諸永豪,靈者巔峰,擁有一枚勇者徽章認證的強者。

這是顧靈之有史以來第一次面對擁有勇者徽章的對手,就不知強強對戰,自己和他之間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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