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略帶著耳熟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了過來。
林小夕一怔︰「你是誰?」
「我是誰,你啊啪嗒 當啊我打你打你打你對打死」
林小夕听到手機里面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只覺得心都提到嗓子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水際,孫莉,水際、水際」
「我沒事我沒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水際不停喘氣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小夕,你別,別擔心啊出血了,沒呼吸了,啊啊啊,我殺人了,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震耳欲聾。
林小夕顧不得受虐的耳朵,快步去了書房。
她用座機拔了鐘律師的電話。
對方接得很快︰「林小姐。」
林小夕把手機按了免提放在了話筒處。
鐘律師听到尖叫著說自己殺的人聲音後,聲音一沉︰「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鐘律師,能不能麻煩你去看一下,水際跟孫莉她們那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我這就去。」鐘律師說著,掛了電話。
手機里面的尖叫聲和說自己殺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林小夕心都亂了,她又喊了幾聲︰「水際,水際,水際」
然後並沒有人理她。
她氣得都想把手機扔掉。
好在理智還在,知道這樣做無濟于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座機拔了秦衛江的手機。
秦衛江並沒有接電話。
林小夕知道他可能在訓練,便給他辦公室里面打了一個,接電話的是一個敞亮的男聲︰「這里是特種大隊辦公室,請問哪里找。」
「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去訓練場找一下秦衛江,我有十萬火急的情況。」林小夕說著,把依然尖叫聲和說自己殺人聲不止的手機放在了話筒旁邊。
「我馬上去找,你不要掛電話。」
林小夕松了一口氣。
半分鐘,秦衛江微微喘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是秦衛江。」
「老公是我」
話還沒有說完,秦衛江陡然拔高幾十分貝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媳婦,你現在在哪里?」
林小夕听著秦衛江帶著顫抖的高音,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他可能誤會了,趕忙道︰「我沒事,我現在在家,出事的是水際和孫莉她們。」
電話里面長吁了一口氣,隨後男人用恢復了平靜的聲音道︰「水際她們出了什麼事。」
林小夕就把手機又放在了話筒邊。
男人听完,聲音一沉︰「我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
「你知道在哪里嗎?」
「知道,帝都大飯店。」秦衛江說著,掛了電話。
還真的知道。
林小夕怔了怔。
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秦衛江應該是上一次去警局的時候,听到王明明他們說過。
她回過神來,注意力也再次移到了依然傳來尖叫著說自己殺人的手機上面。
聲音耳熟,卻不是孫莉和陳水際的。
她微微放了心。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此時此刻,她心里面還真是蠻慶幸的,慶幸只是一個她想都想不起的人出事,而不是孫莉和水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