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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學習學習再學習

湖北一行兩個月,去時帶了幾車珍寶禮物,回來時卻只有一紙書信。

信是殷素素親筆所寫,收信人自然是殷天正,尋得真愛,遠離中原,嫁人十載,生兒育女,如今一朝回來,整個天鷹教,能讓殷素素真正掛念的怕也只有老父殷天正了。

葉沁不知曉殷素素給祖父說了什麼話,但僅看那日祖父的表情就知曉必是有讓他心痛的話。

長輩之事本沒有葉沁插手的份,可是自從那日以後,她就感覺祖父對她的態度有了變化,更加嚴厲也更加認真了,具體體現就在于每日那一個時辰中她接觸的人與事,以及整個天鷹教上下對她也更加恭敬了。

而困擾了她近兩年的支線任務也不知不覺完成了,便是那個要求在教中影響力超過殷靖、殷竣的任務,除了積分之外,還獲得了一次系統抽獎機會。這次任務只怕是葉沁完成的最為莫名其妙的任務了。

殷靖、殷竣二人,是教主殷天正唯二的孫子,也是少教主殷野王唯二的兒子,按照天鷹教的家庭經營方式,作為長孫的殷靖本該是順位第二繼承人,所以,雖然他們二人武功平平資質平平,依舊在教中有很大影響力。

只可惜,上上個月因為在械斗中爭強好勝,兩人都被廢了丹田,再不能習武,如今雙雙待在後院,再不願出門,兩個沒有扶持價值的繼承人理所當然的就沒有多少影響力了。

但,這卻並非葉沁完成任務的關鍵,因為上上個月這個任務進度還卡在百分之九十八,直到她再次回到天鷹教第二日後才達到百分之百。

由此,葉沁覺得關鍵還在祖父殷天正身上,試想偌大的天鷹教,真正有繼承權的目前也只有三個人,殷野王、殷素素、葉沁。顯而易見,殷野王本是少教主,卻並不得殷天正看好,殷素素有本錢卻無心回天鷹教,那麼,剩下的也只有葉沁了。

祖父已經著手讓她接觸教中事物,葉沁大膽猜測,只怕是要培養她作接班人的可能,即便不是,待她長大,一個堂主之位也是少不了的。

想明白了此事對自己有利而無弊,葉沁便歡歡喜喜的去接受她的新「課程」了,一切有利于完成任務的課程,她都樂意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

試想一下,如果她能夠坐到明教教主的位置,等到朱元璋登基,想要撈一個侯爵還不是妥妥的。至于拿到爵位之後會不會被劉家人玩死,葉沁覺得她完全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到時候她早就不在這了。

現在想這些未免還太遠了,畢竟她知曉祖父還有十多年壽數,在自己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能力之前,談及繼承人的問題不過是笑話,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學習,努力汲取所需要的武力、知識甚至權勢。

一切的根本還在于武力,江湖之中雖講究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但更多的時候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尤其是在天鷹教這等可以劃歸「黑幫」的「惡勢力」中,武力顯得尤其重要,除非葉沁打算投身義軍從事謀士職業,否則還是要努力提升武力值才是真理。

而謀士這種職業,需要腦子足夠好使,需要有一千八百個心眼子,還要有一副好口才。葉沁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腦子並不算多聰明,也根本不懂行軍打仗,更不記得歷史上朱元璋的發家史,至于口才,她也最多是跟人扯皮罵架的本事或許能比古人強一點。

這樣想通以後,葉沁就很滿意她目前的安排了,早上六點開始,上午習武兩個時辰,旁觀殷天正「辦公」一個時辰,下午兩點開始,跟隨劉老先生學習兩個時辰,晚上練習內功以及萬毒手,至于尋常女兒家要學的針織女紅,大約殷天正從來就沒打算讓她學。

時下也有武林中女子充做男兒教養的,一般是習武之前學上幾個字幾本書,卻還是要學點女工的,譬如峨嵋派女俠就將此模式進行的極好,雖說側重點依舊在習武,女兒家該學的東西卻還是學了的。更多的人家傳承武藝時傳男不傳女,女子還是學的相夫教子嫁人的技能。

如葉沁這般真的充當男子教養的卻是少數,可見殷天正是下了決心正兒八經培養的,上午的學習是大頭,葉沁從來都是風雨不誤的,反倒是在後世人看來是正經事的文化課到了她這里卻成了放松的時候了。

劉老先生是一個博學之人,時下文人既不像南宋時被靡靡之風影響的如溫室中的花朵、尤唱後庭花的瞎子,又沒有被程朱理學禍害的思想刻板沒有靈氣,劉先生不僅學識過人,通琴棋書畫君子六藝,更有著難以忘懷的愛國情操。

每次上上著課听到劉老痛斥韃子的暴虐行徑,或是宣揚反元思想,葉沁半點負擔也沒有,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甚至還要多出幾年的她接受劉老的觀念也沒有任何問題,愛國是要地,反元也是要的。或許民族融合之後大家可以手拉手是一家人,但對于現在宋朝滅亡了百年的元朝百姓而言,韃子就是極為可恨的,就是該反抗驅逐的。

無關于和平不和平,每一條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宋朝治下再窩囊,也是重力盤剝讓人還有生存的余地,而韃子治下的百姓卻隨時有被元兵殺害搶劫的可能。

中原人自稱文明種族,對外族不過是嗤之以鼻哼一聲「不同禮數的蠻夷」,而所謂的蠻夷進駐中原後卻視漢人為「兩腳羊」,殺害折辱不過是一念之間,人與人之間尚有禮儀規矩可以約束行為,但和韃子之間卻無法講求這些,想要拿回生存的權利、尊嚴,就只有反抗。

有句話說,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韃子佔領中原百年,起義軍卻源源不絕。

葉沁沒有親眼見過劉老口中的韃子屠村是何等慘絕人寰的景象,但她可以聯想到後世某國侵略時的境況。听聞這兩年洪澇災害嚴重,元庭卻不思治水和發展民生,反而對百姓的欺壓更加厲害了。再這樣下去,如果再來一次大災年,百姓如何過的下去。

出去走了一遭,葉沁雖然沒有遇到過元兵,卻也把這個時代民生之艱難看在眼里。體會過後世天朝百姓的安穩,再看如今百姓的生活,才更知道安穩的日子有多難得。

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對比之下才更讓人心酸,葉沁只是個女子,一個生來沒有大志的女子,當初接到所謂的平定天下任務時,她是嘲笑的態度,若不是事關己身,她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這種中二的任務。但如今,真正在這里生活了兩年,她卻再說不出與她無關的話來,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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