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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秘密

她一連提了兩次。

苟富貴,勿相忘。丑一想他大概是記住這句話了。

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和護衛們將尸體處理到一邊。繼續跨馬上路。她說的沒有錯,刺客出現的越來越密集,代表那個人急了,坐不住了。

當然,這也代表,這一支出現的越來越密集的刺客,他們的主人已經黔驢技窮了,手頭沒有得用的人了。

……

……

「廢物,都是廢物!」美婦人抬手將桌上零零散散的事物掃落了一地,氣的大罵︰「看看你們能做什麼?」

「刺殺三個老弱病殘,幾個護衛居然折損了三波人都有沒有傷到分毫!」

有侍婢急匆匆的從門外斤啦,湊到美婦人耳邊說了什麼。

美婦人那張保養精美的臉上漸漸扭曲了起來,而後抬手,將侍婢掀翻在地︰「廢物!又折損了兩波人!那幾個人有這麼厲害?都是些廢物!」

一旁的侍婢嚇的渾身發抖,白皙的臉龐上一條拉出一條紅痕,冒出血珠的紅痕顯得十分鮮明。

但她不敢動手去模臉上的傷痕。只跪在地上,默默承受著。

「廢物,都是些沒用的東西!」美婦人渾身發抖,看著眾人喃喃,「廢物,都是廢物!」

「好他個陳善,說不出手相助就步出手相助,半點不顧念舊情!」美婦人畫的妖艷精致的丹蔻深深的掐入了侍婢的肩頭。

侍婢臉色發白,額頭之上滿是冷汗,卻不敢吭聲。

「既然他如此不顧念舊情,那就不要怨我也不顧念舊情了。」美婦人神情陰郁了起來,半晌之後,又莫名其妙的笑了,「哀家手里還有一張底牌。」

哀家,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自稱的。美婦人轉身,繁復的宮裝隨著她的動作蕩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這是對外皆知的當今天子的生母延禮太後。

「阿善!」美婦人朱唇輕啟,出聲了,「替哀家做一件事。」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婢低頭應聲,因為低著頭,延禮太後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延禮太後彎下腰,俯身在侍婢耳邊說了幾聲,侍婢連聲應是,整個人因害怕而渾身發抖。

「別怕!」延禮太後伸手拍了拍侍婢的肩頭,「方才是哀家急了,阿善,你是哀家身邊最得用的人,應該明白哀家對你的器重。愛之深,責之切啊!」

侍婢連連點頭︰「娘娘厚望,婢子……婢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明白就好!」延禮太後收了手,拍了拍,「去吧!」

侍婢連忙轉身,低著頭疾行出去。

才踏出門未多久,肩頭便搭上了一只手,侍婢一驚,回頭,隨即目光閃了閃,跟了上去。

……

……

帶路的人在前頭不緊不慢的走著,侍婢莫名的吞了口唾沫,有點緊張,這種緊張尤其在看到兩畔穿行的侍婢小廝,還有沒有胡子的公公都對她們視而不見時更甚了。

很明顯,這里的人已經不听從延禮太後的了,這個太後主子的存在形同虛設。

為什麼會這樣?

侍婢害怕不已。

「快跟上啊!」前頭帶路的人回頭,一張普通清秀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也是平日里最熟悉的侍婢之一,一同在延禮太後身前伺候的侍婢阿莫。

「阿……阿莫,我們……我們去那兒?」阿善問道,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可能會違背她將要做的事情。

阿莫朝她笑了笑,伸手親親熱熱的攬過她︰「阿善,只是去見主公,不用驚慌。」

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阿善動了動胳膊,想要掙月兌開來,卻發現根本掙月兌不開,看似溫柔的動作,卻牢牢的拉住了她的手,力度拿捏的很好,不痛,卻無法動彈。

如此厲害的手段,讓阿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也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根本不是她能選擇的,所以,她只能被動的跟上去。

穿過人群,走到後院一座閑雜的平素沒有什麼人出現的客院,阿莫拉著她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有人背對著他們,雙手背負著站在那里。

阿善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卻被身後的阿莫推了一把,一個踉蹌跌了進去。

與此同時,正前方的那個男人,也聞聲轉過身來,雖說屋內並未點燭火,但今日月圓,客院這一片被照的一片敞亮。

那個人的臉也出現在了視野中,阿善早被嚇得面如土色,跪了下來。

「你想不想繼續跟著娘娘?」男人雖然是大楚不世出的將星,卻生的溫文儒雅,看起來十分面善。

是西南侯陳善。

「你叫阿善?」陳善問道,隨即笑了,如此,「你我也算有緣,名中都有一個‘善’字。都是心底存善念之人,與人為善,與已為善。」

阿善很想抬頭看一眼陳善,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低著頭,沉默了良久,應聲︰「侯爺說的是。」

陳善眼底現出幾分笑意來,是個聰明人就方便了。

「听說延禮太後對你不好?」陳善問她。

阿善睫毛顫了顫,看了眼一旁的阿莫,見阿莫只是朝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延禮太後脾氣不好,性子古怪,時常喜歡折磨她們,雖說對她們好的時候很好,但差的時候也很差,所以阿善有些害怕喜怒無常的延禮太後,平素里沒有少在阿莫面前抱怨,只是沒想到阿莫不是延禮太後的人。

「阿莫換過兩次人,」陳善見她看了眼阿莫,倒是很善意的說出了緣由,「這是由娘娘所求,你不要慌張,此事娘娘知情的。」

阿善低頭應了一聲。

陳善向她走近,行至阿善身邊停了下來,目光落到了她臉上一條清晰可見的傷口之上︰「女子的容貌很重要吧,不及時處理,會留疤吧!」

阿善有些不自在的低著頭,不敢多言,她的脖子里就留下了疤,也是延禮太後發脾氣的時候留下的。

「娘娘喜怒無常,並非良主。」陳善回身,嘆了口氣,「如今的狀況,你覺得再堅持還有用麼?就算陳某顧念舊情不對娘娘出手,多得是將娘娘恨之入骨的人,如今這個地方的人手早已被我的人所替換了。但本侯願意給你一個選擇。」

「告訴本侯,娘娘先前告訴你的如何聯系到那支軍隊的方法。」

「就是那支由大楚世代模金將領盜取財物所養出的軍隊,要如何聯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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