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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經驗,文桃再想給丈夫改善伙食的時候,就只能在附近大大野雞,套個兔子了。雖然這樣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架不住她有空間啊!為了給丈夫補充營養,文桃一般都是隔一天就出去三四個小時,回來就會帶來野雞、家禽、雞蛋、水果,還有各種蔬菜,文桃在七天之內只給丈夫吃流食,但這流食也是有講究的,最開始的時候,給的只是空間里的粳米熬的米油,後幾天的米油則是帶著點肉味兒了。有的時候袁銘覺得餓,文桃也給他灌得的是藥膳雞湯。

之後的幾天,雞肉粥、瘦肉粥,龍須面,好一些,這才吃少量的米飯和炒菜、炖菜,但是量都很少。這個時候,袁銘的戰友們也算是見識到了團子媳婦的廚藝了。這麼多天給他們團長做的飯,就沒有重過樣。連帶著他們團的傷員也多少能分到一點。這個時候,文桃雖然照顧自己人,也就是主要照顧袁銘所在團的傷員,但是最先供給的還是那些重傷員。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有意見的。

過了七天,袁銘就拔了掉尿管,可以自己下地了,此時彭杰的情況也不錯,不過,他似乎很情緒很差,袁銘說過,這個彭杰已經是連長了,家里是有妻子的。作為農村兵,哪怕是連長,那也是前途堪憂的,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面對。在農村,一個家庭失去了主要勞動力,那日子會如何?

文桃不知道彭杰的生辰八字,更沒有辦法看到他的相貌,文桃也沒有辦法給袁銘一個答案。至于救了袁銘的兩個小戰士,一個叫錢英才,今年十七歲,重傷,好在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是農村兵,性格開朗,很將義氣,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子,卻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沒有多少肉,非常瘦的。

另外一個叫林九華,袁銘說過,他非常的聰明,袁銘還建議他多學點東西呢!小伙子長得特別帥氣,女乃油小生,今年才十六歲,他個子高,瞞著年齡來部隊的。也是重傷,兩個人的傷非常重,恢復需要時間,但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沒有殘疾,他們救了自己的丈夫,當然,還不只是他們兩個,另外,袁銘也救了許多人,這些人可是和袁銘扯上了不少的關系,另外,還有三個人,比較特殊,雖然他們現在也是烈士了,但是文桃沒有這個能力化解他們的怨氣,這個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離開野戰醫院之前,文桃從空間買了許多的紙錢、元寶、香燭,更是準備了不少的極品,從空間拿出供桌,穿上道袍。來到山上的公墓。文桃這一次可是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更沒有任何的壓力,等布置好了,文桃突然發現,身邊來了一個外人,一個女人,她的頭上綁了一個辮子,這綁著辮子的頭繩,是白色的。她是未亡人,文桃非常難得的沒有生氣,說道,

「你要阻止我嗎?」

那女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從背包里拿出一捆的紙錢,放到文桃的供桌上,然後跪在一邊,她說道,「幫我一下,順便也給我家那口子,還有他的戰友燒點錢。」

文桃心里不好受,難得了大發慈悲,願意破例,問道,「你想見他一面嗎?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嗎?」

「可以嗎?」女人的眼楮亮了,但隨即又暗了下去,說道,「我怕他會更加牽掛我,還是不要了,讓他走好,我就放心了,我沒有別的要求,我不用他記掛,也不用讓他惦記父母,我會替他養老送終的。」

「你懷孕了,也不告訴他嗎?」

「你知道了?」隨即又喃喃的說道,「是啊!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普通人。」我想告訴他,謝謝你。

文桃問了她丈夫的生辰八字,問了他的姓名籍貫,所以,最先做的,反倒是招魂法事。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做招魂的法事,因為控制不好的話,會送不回去,各個何況,人死了,一起都不該和陽間有關系,這是違反天道的事情。想要見到死去的人,這是一種執念,對誰都不好,死去的人因為有牽掛,沒有辦法投胎,甚至可能跟著活人生活,活著的人若不放下執念,那更不好,因為不僅人生道路止步不前,更是一種痛苦。人生六苦,道出來的是故事,道不出的是心酸,哪里有那麼容易扛過去啊!

可今天不同,文桃就是要幫這個女人,因為她是孕婦,文桃讓她先退到一邊,開壇之後,文桃先是招來了這個女人的丈夫,可一看,文桃就皺眉了,心里酸酸的,死後的靈魂,和他死前一刻的樣子差不多的,但這人,死的太慘了,他的頭和胸部是有的,但是整個月復部都沒了,留下一條整支的腿,還有一條是半支,只有一點皮肉連著,這要是讓她媳婦看見了,哭的流產咋辦,文桃先給他包裝了一下,然後這才給那個女人開了天眼,讓兩個人敘舊,時間不久,只有一刻鐘。

對面的夫妻敘話,文桃沒有興趣听,但文桃想見見那幾個救過袁銘的人,他們見到文桃很高興,他們說,終于見到真人了,果然和錄像帶,還有照片里看到的一樣,他們說,團長說自己的妻子是最美的,最溫柔的女人,他的妻子非常的有才,是大學生,他說文桃是最特別的。如今看來,團長果然沒有說錯,嫂子竟然可以見到他們。文桃很真誠的對他們笑,詢問他們的願望,詢問他們的牽掛,詢問他們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很意外的,這些人,這些可愛的人們,他們的願望很單純,就是希望自己的親人不會太悲傷,希望他們的犧牲,可以換來和平,換來祖國美好的未來。文桃听這也跟著掉眼淚,眼前的鬼魂或者支離破碎,或者慘不忍睹,但在文桃的心里,他們是最可愛,最可敬的人們,他們那麼勇敢,那麼忠誠,那麼偉大。大家一起出現,有人打趣幾個小戰士到死都沒有結婚,文桃不贊成搞冥婚那一套,但又不想讓他們失望,馬上說道,自己跟鬼差的關系好,他們又都是戰死的,下輩子各個都有好姻緣,好運到,不僅不會受苦,還會聰明伶俐,若是想當兵,那也是最容易的,那個時候,他們就能夠見識到祖國的強大,見識到他們用生命守護的祖國,會多麼的令人驕傲。

文桃開壇,先淨壇,開鬼路,引來鬼差,獻上大量的金元寶,這麼一大批,想要走後門,顯然不是來的鬼差可以決定的,所以來的鬼差帶著元寶回去先疏通去了,文桃這邊把整個墓地的鬼魂都招來了。一邊等著疏通,一邊听他們的心願,他們本來還想讓文桃拿筆記下來,但文桃說了,她過目不忘,反正對于他們來說,不可能泄密,也不會覺得文桃吹牛。這麼多的鬼,當然也不是全部的鬼都想離開。就比如面前的這個小護士,

「不用你,多管閑事!」一個腰很細的小護士,長得應該是不錯的,就是少了半個腦袋,讓人有點沒辦法稱之為美女,

旁邊一個胸部中彈的護士,倒是能看,她拉著小護士的胳膊,試圖說服她,旁邊有戰友表示很詫異,不明白她到底是為什麼,早點入黃泉的好處,文桃早就說了,但這個小護士堅決不听,又死活不說緣由,讓人著急,看已經有人懷疑早入地府黃泉的好處了,文桃只能開口道,

「她暗戀袁銘,所以對我這個情敵,當然是不配合的。」

「你胡說,你就是沒安好心,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小護士頓時戾氣加重,

而此時鬼差已經回來了,還帶來了不少的鬼差,看來大批發得到允許了,文桃趕緊對起小護士說道,「姐妹……我說老妹兒啊!咱們冷靜點行不,你要是活著,那根袁銘還有希望,可是你死了,趕緊投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不,一枝花,到那個時候你接著來搶,我絕對奉陪,那時候袁銘正值中年,肯定是位高權重,更帥氣,更爺們兒,你繼續追,不是一樣嗎?」一著急,東北話都蹦出來了,這東北話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和東北人待久了,不順拐才怪呢!尤其是一著急,馬上嘴就禿嚕,

鬼群里笑開了,小護士也算是下了台,前邊鬼差拿著小旗子,領著隊伍往前走,而周圍還有許多的鬼差維持秩序,順便把周圍的小鬼也帶走了,當然,這是因為他們跟文桃打成了契約,髒在這里的,不管是有尸體的,還是沒尸體的,只要魂魄在這里,也就是被文桃召集來了一部分埋骨他鄉的烈士也要帶走,所以,這才有了順便帶的。

送走了他們,但也不是完全沒事了,他還記住了五十多個鬼魂的遺願和囑托,尤其幾個和袁銘有關系的,文桃都得安排好了。看來,自己得多積累點人手了。否則一個人忙不完啊!好吧!這次雖然是幫助袁銘,但沒有想到自己反倒做了功德,修為大大增進了。這修為一事,不能智取,不能強求,全看緣分。不過,修為和功力還不是一回事,修為上去了,功力可消耗不少,吃丹藥雖然速成,但不扎實,修為務必求穩,文桃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在凝神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總算是有所進展,距離築基指日可待了,不過文桃經歷過一次,也知道了,這修道的事情,不僅靠自己,也要看天命。文桃不強求。

袁銘這次看到媳婦來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但以他的聰明,也早就看出來了,媳婦為了他,肯定是又一次輟學了,不過沒關系,反正以後也有他養著沒關系的。現在,袁銘每天的事情,就是給陣亡的戰士家里寫慰問信。他不能辛苦,文桃代勞。只看過一次名單,文桃就記得非常清楚。有的時候,他真是詞窮的,不是不願意,更不是覺得煩,而是寫一個人,就連帶著回憶起他們平時的樣子,他們犧牲的情景,回憶一次,就是一次傷害。好在文桃馬上就發現了,也很快就整理出一個思路來,出去多少人,中間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有誰說了有趣的話,他們遇到的戰斗情形怎麼樣,都有誰做了什麼,他們的職責是什麼,中間有誰受傷了,有誰犧牲了,從始至終,一條線順了下來,這樣的信就好些多了。

文桃看了這些受傷和犧牲的戰士的資料,也聯系到了自己得到的那些鬼的囑托,所以在袁銘說給寫信的的時候,往往只要開個頭,之後就有文桃來潤色了,加入了那些鬼的囑托,有的人帶了錢和糧票回去,有點說了他們希望和擔憂,這些事情,本來袁銘是不知道的,那些人在出發前也不會說,除非是和他們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文桃代替袁銘寫的信,不僅讓那些烈士的家屬感到安慰,更是把袁銘當成了自己兒子或者丈夫生氣最好的朋友和上司。

文桃的人脈有限,有些願望暫時無法實現,不過,文桃相信有機會的。等袁銘的傷勢穩定了,他們就到了省城的總醫院,這里也住著很多重傷員,有許多都是他們團的,因為在這次戰斗結束之後,袁銘所帶的團是最後一批撤回來的。而先前的傷員或者好了,或者轉院,或者去了去了療養院。因此袁銘他們這一批,算是這里最病號,當然,還有陸續送來的緊急病患,他們和袁銘所住的病區又不同。

陸續有家屬來探望,文桃每天都能听到哭聲,來自家屬的,也來自那些失去戰友,自己卻活下來的人。文桃覺得自己的心也經歷了一次洗滌。

到了城里,文桃給丈夫改善伙食就方便了,買菜做飯,這里的廚房師傅們還是樂意給文桃方便的,在他們住進來的第五天,文桃端著午飯回到病房,沒開房門,就听到說話的聲音,而且不是文桃認識的人。袁銘住的是單間,來這里咋呼的人,讓文桃很是反感。一腳踢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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