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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桃的這次法事做的,最重要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造祈福防御符咒,但文桃這一次卻和上次不一樣,上一次為了救爸爸,用的是命宮破敗符咒,這是為了破凡人命宮中大破敗者用的,為了給爸爸免災,加上還魂丹,這是把已經走到門口的鬼差給打走才收了那麼大的反噬。但這一次,文桃用的則是凶運轉吉符咒,加上為丈夫量身定制的防御符咒,準確的說是防御法器。

文桃知道父母會來阻止,丈夫可能也因為父母的話回來干涉,所以她事先做了結界。另外,文桃開天門,閉地戶、塞鬼路之後,就知道會有麻煩,因此,在做好了防御的法器之後,文桃召回了封印學校宿舍的銀牌,做了一場極大的法事進行超度,宿舍中的鬼魂縱容有許多自殺的惡鬼凶煞,但也有怨鬼和橫死鬼,這些鬼魂心懷怨氣,但蒙昧未開,超度很合適。而文桃超度了這樓里的和整個學校所有的沒有血債和孽債的鬼,另外還去再加上她空間中存著的劉教授的女兒,這多少也算是功德。

忙活完了,文桃只是有些月兌離,功力耗費殆盡,少說要一個多月能恢復,此時的文桃臉色蒼白,倒是比父母預想的那種吐血昏厥的情況好了很多。等一切結束了,袁銘趕緊跑了過來,看文桃臉色清白,精神更是很差,就急著要抱她進屋里,不過此時大雨已經下了,文桃的法事結束,結界撤掉,雨水就打了下來,很快就打濕了了文桃的頭臉和身上的衣服。不過文桃還是推開丈夫,將做好的防御法器掛系在了丈夫的脖子上。

這次給丈夫的符咒,選擇是天外來石做的吊墜,用精鋼鍍銀的鏈子串好了,鏈子是沒有辦法從頭上套下去的,而是系扣的,文桃當著丈夫的面捏住扣子,喃喃念著符咒,扣子就如同封上了,如同被火燒了,重新鍛造了一般,除非人死了,否則是摘不下來的,文桃可不管袁銘是不是被允許帶這些東西。這石頭看著就好像翡翠一般,但絕對不是翡翠,文桃在上面刻上的咒語是威力最大的,不僅有祈福的作用,更有防御的作用。這個符咒牌子實際上是一對的,兩個月牙形,對在一起,會發出很強的光,這隕石防御符咒,還有一個功能,就是一方可以代替另外一方承擔一部分傷害,雖然不多,只有十分之一,但對于文桃來說,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也夠了,也許能留他一條命。只要有一口氣,文桃就算是再一次逆天,也絕對要留住他的命。

文桃準備的東西,尤其是藥品,袁銘還是很在意的,因為再好的藥也不如媳婦自己做的藥管用,這是他經過多次比較不得不相信的,至于符咒,袁銘則是半信半疑,不過這樣也對,連文桃自己也說,人的命數早有天定,能不能活著雖然重要,但他是軍人,即使知道距離死亡有多近,他也不會後退一步。他不知道妻子的法事法術是不是有用,但至少他已經不懷疑子的妻子的確有不同凡響的特殊能力。

這一整個晚上,夫妻兩個幾乎都沒怎麼睡,一直到了清晨的時候,文桃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就如同過去許許多多的早晨一樣,袁銘離開了,而且沒有驚動自己。一發現丈夫已經離開了,文桃就哭了,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更讓她窩心的事情,丈夫偷偷的減掉了一縷她的頭發,文桃向來都是一個細心的人,鬢邊一縷手指粗的頭發齊齊的剪掉了,她怎麼可能沒發現,也幸好她的頭發足夠長,否則鬢邊的頭發被剪掉,拿後果可是災難性的。可是如今在文桃看來,就算是把頭發都剪掉給丈夫來緩解思念,她也不會說二話的,想到這里,文桃又嗚嗚的哭了起來,周淑靜他們起來的早,听到文桃哭了,就闖了進來。而看到媽媽哭,兩個孩子也受到了感染,母子三個哭的厲害,周淑靜只能和肖琴帶著孩子們出去,給文桃留出空間來,文桃沒有阻止媽媽的行為,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這樣容易哭的人,這不是前世當小妾時候邀寵的哭,而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不舍與擔憂。

難得的,文桃請假在家,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守著孩子,孩子們雖然小,可是最是敏感的,這讓他們比平時更容易哭鬧,兩個小魔鬼的破壞力十足,周淑靜也受不了女兒這幅樣子,趕緊打發她去上課了,只有忙碌起來,才能讓她減少對丈夫的思念和擔憂。

老家來了新,是文志娟寫的感謝信,很聰明的,她知道這一次是給文桃一家帶來了麻煩,所以只是寫了簡單的感謝的話,並且告訴文桃,她已經和鄒海城正式等急了,而且鄒海城向她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不過對方顯然也不是個善茬,鄒海城最近過的不會很順利。這就足夠了,以後的事情,就看文志娟的了,文桃不可能管她一輩子,就如同對待其他的文家人,適當的幫助是有的,過分的要求不會,哪怕不是出于情義和禮儀,他們也要有這個膽量才行。

進入秋天,文桃就有許多事情要做了,不僅僅是要去收空間里的果子,還有制作果脯、果汁、采藥、制藥,另外,文桃也需要制作符咒的材料。最近也是因為在空間的平台上,瑤瑤對文桃的符咒訂貨量加大,這讓文桃不僅需要忙著完成符咒,更需要時間休息。

香港和美國那邊一切還算順利,但是文桃經過綜合分析,覺得下一年對于自己來說,財運還是不從的,最好的將是在明年。或者換句話說,很可能是今年加大投資力度,在明年將會有極大的收獲,這可能是她一生當中,財運最好的幾年,文桃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此時文桃發現自己的修行遇到了瓶頸,要麼,沖破瓶頸,晉級,要麼,就只能止步于此,那麼,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自己都得準備好了,若是修為不能提升,那麼自己的功力和法術就得多聯系,否則不僅不能自保,還容易陷入危險。

如今的世道,不管是鬼修還是妖修、魔修,都是大隱隱于市的,他們大多將精魄分成許多部分,寄生于普通人身上,借此提升功力,獲取各種靈氣、怨氣、戾氣等能量,而通過人身所造的孽,是找不到他們身上的,這些妖魔藏的深,文桃不想惹他們,但也得防著,因為文桃也開始把注意力轉回到現實生活中,天氣好就在空間外修行,天氣不好就到空間踫運氣,若都不湊巧,趕上天陰了,就選擇在晚上吸收月光的精華。

追求自己的那個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但也難怪,身體里住著一個慫恿他的邪祟,他自然受到了影響,文桃對付妖魔鬼怪可以直來直去,但對人,還真是不得不費點心思,但自從自己超度了那麼多的亡魂,余下的那些凶魂倒是把文桃看成了自己人,對付文桃的麻煩,他們做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了,現在那個家伙已經倒霉的沒功夫追求姑娘了。

馬上要到寒假了,文桃還想著是不是到南方去看看丈夫,也許可以遇到呢!可不想家里就來了電報,是文志娟,她讓文桃馬上到省城理工大學過去,鄒海城死了。

文桃看了電報,馬上就明白了,電報上沒有說是什麼原因死的,但是顯然的,鄒海城是暴斃,大家都確定是文桃用了符咒,雖然已經好了,但即使文桃已經把人調養好了,可人還是死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鄒海城還是忍不住偷腥,不管文志娟大著肚子,也不管文志娟多麼大度,還是和人鬼混,所以才死了,人若是沒死,有了上次的事情,那就是一種震懾,但如今人死了,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弄不好從此之後,文家的閨女就沒有人敢娶了。

文桃的速度很快,直接跳上火車,後補票,還用了不少小法術,這才能有個安身的地方。文桃還在休養身體,自然不好勞累了。等到了省城,文桃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北理的校園,而且直接找到了尸體的位置,原因很簡單,哪里死了人,死人放在什麼地方,學校里的老師都未必知道存在什麼地方,但是,校園里的鬼魂,卻一定知道。

看到了文桃,鄒海城的父母就跟瘋了一樣,想要沖過來,可是他們身邊的家人將老兩口攔住了,鄒海城死了,可是他們還得活著,還得在文家村活著,得罪文家的姑女乃女乃,他們日後怎麼在村里生活,更何況,他們比鄒海城的父母稍微的理智一點,也覺得事情不對勁。

文桃一進來,看到哭靈的,哭丈夫的,竟然有兩個女人,這要是放在上輩子,那太正常了,再有十個都不算事兒,可這里,一個就夠多的了。但是兩個女人此時倒是一致的哭丈夫,真是和諧。

文桃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鄒海城就站在自己的尸體旁邊,一臉的怨憤之氣,文桃進了靈堂,不,應該不算是靈堂,而是一個存放尸體的空屋子,掃了屋里的人一樣,不僅有鄒海城的父母,還有鄒海城的兄弟和親戚,另外,文德友和好幾個村里人都在這里,還有文志娟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至于多出來的一個女人,顯然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陪著這個女人的,還有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顯然是跟著那個女人來的。文桃掃了一眼眾人,听著大家跟她打招呼,文桃也沒有說什麼,直接來到了鄒海城的尸體前,口中念念有詞,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月復部,眾人驚奇,都過來看。

片刻不到,就有一只奇怪的蟲子從鄒海城鼻孔中鑽了出來,文桃手中搜的一下子就變出了一張符咒來,將這蟲子盛在符咒上,它竟然被控制住了,動不了了。

鄒海城的母親嚇得哇的一下子大哭出來,一邊還指著文桃大罵道,「你這個害人精,我兒子怎麼說也是你們文家的女婿,你竟然下手這麼狠!」

文桃沒有理會她,反而對著跪在地上哭的女人說道,「吳麗華,你還不說實話嗎?雖然法律上,可能拿不到你害人的證據,可是在我的面前,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那個女人惡狠狠的盯著文桃,那憤恨的樣子,和旁邊的鄒海城倒是如出一轍,吳麗華站了起來,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給他用了法術,我也不會用這個法子,誰會想到,他死活也不回頭,他不回頭,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也怪不得我,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

所有人都盯著吳麗華看,對這樣一個凶手,他們既驚訝,又恐懼,這是什麼東西啊?文志娟此時站到文桃的面前,說道,「姑女乃女乃,為什麼你問她,她就都說了,她說的是真的嗎?她是放了毒蟲,把我丈夫毒死了嗎?」

「呸!什麼你丈夫,要不是你懷孕了,你以為他會和你結婚?」

文志娟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她,只是看著文桃,說道,「姑女乃,你跟我說實話,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麗華,出身不錯,父母都是干部,她的老家就在苗疆,給你丈夫下的,也不是什麼毒,而是情蠱,鄒海城不肯和她在一起,所以,情蠱發作,自然就活不了。其實,她是有機會給你丈夫解蠱的,可是她寧可讓鄒海城死,也絕對不能讓他拋棄。」

「姑女乃,她什麼都說了,是因為,她怕你對嗎?」

文桃回頭看著文志娟,說道,「解蠱對于我來說很簡單,一個咒語的事,可是……」文桃說著,就用手一點,符咒刷的一下子燒了起來,連著上面的蠱蟲,都死了。毀滅了蠱蟲,對吳麗華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懲處了,文桃已經給了她一條生路了,文桃不能殺人,不想造孽,眼下已經足夠了,自己沒有必要背負孽債,更不想文志娟背負因果,所以繼續說道,

「她養了蠱蟲,就必須得放蠱,否則自己就會死,我們不讓她死,也會有人收拾她。如果我出手,就是殺人,你出手,對你的孩子不好,你可能會生下一個傻子,你自己選擇。」殺人的孕婦,若是果報在今生,那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會好,心生怨氣,戾氣,肚子里的孩子的魂魄就可能離體,生出一個沒有靈魂的孩子,一個孩子沒有靈魂,那就是傻子啊!

文志娟閉上了眼楮,沉痛的說道,「他是不想背叛我和孩子才死的,為了他,我也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給他留點血脈。」

「呸,你肚子里是什麼東西,我肚子里的才是他的孩子,他這個狠心的,沒有想過,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他死就死了,他改死!」吳麗華幾乎是瘋狂了,此時沒有人阻止她,她竟然沖到鄒海城的尸體跟前,又打又捶。

文志娟要上去,可馬上就被鄒海城的媽媽給抓到一邊了,安撫著文志娟說道,「好孩子,她的事情,有爸媽呢!你是個好媳婦,你給海城留下香火,就是我們老鄒家的大恩人了。」

吳麗華被抓起來了,文德友他們當然不能看著她胡鬧,她不敢對文桃做什麼,一個能解蠱的人,隨時可以把她弄死。她只能憤恨的看著文桃,掙月兌不得,這才對文桃吼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會下蠱,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讓他死。」

文桃看著此時站在文志娟身邊的鄒海城,說道,「鄒海城就在這里,他告訴我的。」說完,又轉身向吳麗華,說道,「你根本沒有懷孕,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吳麗華不能就這麼放過了,這位……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既然知道怎麼對付她,那你一定能給我們指出證據吧?」

「這方面的事情,問問苗疆附近的人都知道,不必來問我。我來這里,只是想澄清一件事情,文家沒有給任何人下要命的惡咒。」

一句話,讓屋里的文家村里人都有許多想法,但更多的還是對文桃這位文家姑女乃女乃的畏懼,他們的姑女乃女乃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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