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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自來正直踏實,傷退轉業到岷江市一直勤懇敬業,不說一心為民,卻也做了不少實事。

尤其是他上任後見海運行業雖然蓬勃發展拉動了整體的經濟,卻也造成了岷江的污染,意識到這樣不成,頂著壓力開始變革。

幾年間,不僅花費大力氣治理河流改善環境,更是听從齊子瑜的建議開始扶持第三服務產業和可持續性生態產業,多頭並重全面發展。

雖然遭遇不少波折和阻撓,卻也算是交出了一份不俗的答卷。

鄭文華之所以瞄上岷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方面她下海經商較晚,許多好的資源早已被人瓜分,又沒有完善的關系網,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實在艱難。

可若她將中心遷移到岷江便不同了。

首先,她自己便是閔州人,又一定的關系網;再則,秦默在岷江待了好些年,手底下帶出來兵轉業留在當地的更是沒有上百也有大幾十。

更重要的是秦天這些年在岷江順風順水弄出了不小的聲響,想當然的認為自家人必定會行個方便,心思不免活躍起來。

同她有一樣想法的還有秦英和她丈夫季德鵬。

原本季家發展還算不錯,卻因為張家突然倒塌受到牽累,再加上季家老爺子病逝,為了分家產幾家人鬧的不可開交。

更致命的是季家後輩中並沒有踏實肯干的,順風順水習慣了,又少了指點收拾殘局的人,自然處處踫壁,想再上一個台階怕是不能。

官面上常說的一句話,人走茶涼,十分的貼切。

秦英兩夫妻原本就不是規矩的人,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岷江當地的一個民營企業家,用著分回來的錢偷偷參股賺了不少。

因此便萌動了南下海上淘金的念頭。

李安平覺得兩口子都是公職人員,自己出面不合適,想來想去便把盯上鄭文華。

目的相同的三人一合計,覺得這事前景可觀,又不想走彎路便打起秦天的主意。

張正海也算是看著岷江發展起來的,自然知道這個地方對閔州的重要性,這些年不是沒人想走自己的路子分一杯羹,卻被他好不客氣打發了。

「你模清楚她的意圖了嗎?若是走直線規規矩矩發展,那麼便沒有必要卡的太緊。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他輕聲表達著自己的看法,開始琢磨岷江眼下的格局。

一個地區從長遠發展來看,自然是吸引越多資本越好。

齊家和柳家也算是在岷江壯大的,像兩條巨龍一樣盤踞著,在他看來並不是十分的恰當。

幸好齊子瑜腦子夠清醒,兩家公司都掛著中外合資的名號,各類賬目和稅務處理的還算透明。

秦天苦笑,若她按照規矩辦事,自己就不那麼苦惱了。

「這一年多來,她前後來岷江跑了不下二十趟,海運公司成立9個多月,注冊資金不算小。但是,我找人暗地里查過,這家公司基本沒有業務,反而同當地的一家企業資金往來密切。」

以他對鄭文華的了解,一家不曾盈利的公司她絕對不會長時間的開下去,又不是不是錢多了沒處花。

他左思右想決定不對鏡,其中必定有什麼貓膩。

張正海听言,坐起身來,追問道︰「你查清楚了。」

秦天點點頭,「上次她上門拜訪,說自己的合伙人有批貨被海關卡主了,讓幫忙打聲招呼。我留了心眼找人查了一下,她定期會往這家公司打一筆款,然後不到三個月時間對方會翻倍或者以三倍金額返回去。」

他伸手比比9個月來兩家公司明面上賬目往來的金額,看著秦椋和張正海目瞪口呆。

這是做什麼生意會有這麼大筆資金往來,就是岷江海運龍頭老大柳氏都未必能達有這樣的淨產值。

「更詭異的是,這家海運公司規模很小,營運手續也不齊全齊全。我找人盯了一個多月,借口他們運輸的貨物同上報品種有出入將那船扣了下來。」

當然,這事他是私下里委托自己的老戰友轉了幾道彎弄成了,知道內情的人很少。

「查到了什麼?」秦椋出聲問道,臉上滿是凝重。

秦天搖頭挫敗的說道︰「貨物並沒有異常,幾個相關部門抽查了幾回都是這樣的答復。只能依照相應的條例罰了一筆款子,清關。但我總覺得這里頭不太對勁,也不知是不是太敏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繼續派人盯著,以防萬一。」張正海提醒著,想了想隱晦開口道︰「如此看來,鄭文華並不準備按規矩辦事。這是她個人的意願嗎?」

他雙眼直直的盯著秦天,生怕錯過對方一絲絲細微的表情。

這話問的有些不太禮貌,當著人家兒子的面懷疑他老子為人,不管出于什麼目的都不合適的。

可他琢磨著秦天既然退而求其次找他這個早已經是外人的親家來開導,那麼便意味著秦家那個老東西是知道的,並且沒有阻止。

這對于他來說任何不受規矩的行為都是不能容忍的,因此必須得問清楚秦萬鈞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然最後影響的可是他外孫。

秦天心里訝異張老爺子的敏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秦椋,決定隱秘一些事情。

「秦英和季德鵬兩夫妻出事後給我打過電話,話里話外表示那批貨他們也投錢了,並沒有問題,讓我放行。老爺子倒是不曾主動聯系,十天半個月來一通電話,也只是問問岷江的近況和政策。」

秦椋听言,眼光微閃,心中便有了自己的考量。

他了解自家小叔,若他若是肯定他爺爺不知道那麼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此大膽猜測,他爺爺十有八-九知道鄭文華和秦英在做什麼,卻揣著明白裝糊涂。

秦椋心中微涼,頓時有種不想再听下去的感覺。

他知道這些年秦家的風氣越發的差了,沒想到竟然被腐蝕潰爛成這樣。

他越想心里越覺得難受,實在無法理解,秦老爺子到底想要什麼?

難道名、權和錢,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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