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魯能依舊對同阿迪米亞打好關系之事沒心。
他想著這麼大的一號人物,自己必須同對方建立良好的關系,因此特意準備了好些個女人犒勞這群異國人。
「有事?」波切兒打開門,挑眉看著帶著兩個女人笑眯眯站在自己房門前的男人,一臉不悅。
他看了看楊柳緊閉的房門,心里埋怨楊柳這個不靠譜的翻譯,怎麼又無故失蹤,讓他再一次遭受這人亂七八糟語法的摧殘。
「實在抱歉打擾到您了,我能進去嗎?」魯能點頭哈腰歉意道,嘿嘿的笑著將兩個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女子往前推推,意思不言而喻。
波切兒看著那兩個怯懦又風情萬種的女人,面無表情道︰「說!」
阿迪米亞可不喜歡雌性動物靠著自己太近,能容忍楊柳無非是因為她的長相和不太女性化的外形,眼前這兩個黑乎乎髒兮兮的女人可不行。
魯能見狀還以為對方是不滿意自己安排的這兩個女人,心中懊惱這些洋鬼子真是挑剔,這可是自己老相好那邊樣貌最出眾身材最好的,怎麼這人臉色怎麼依舊這麼臭。
懊惱歸懊惱,可他卻不敢發火,依舊笑眯眯說道︰「波切兒先生,您知道魏剛先生很著急,明天一早我們會提前離開,但我已經交代下屬帶你們前往朗勃鎮。」
波切兒連蒙帶猜,費了老大勁才明白了他大概的意思,滿不在意的說道︰「嗯,林女士已經同我說過。」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心理吐槽這人話都說不清楚,還敢耍花樣,真是不知死活。
阿迪米亞洗完澡頭發還滴著水從浴室走出來,可衣服卻穿的整整齊齊,輕聲問道︰「什麼事兒?」
波切兒言簡意賅的同他說了魯能的意圖,冷哼道︰「有空折騰那些,我還不如多算幾個公式。」
阿迪米亞知道自己這個好友的性子並不說話,開始擺弄自己手里的電台。
「對了,歐文外甥女似乎不在房間,也不知道和那個男人跑哪兒去了。」波切兒說道。
阿迪米亞發射信號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觸發電波道︰「我們這回帶來的東西中留下一批質量最好的備用。」
波切兒听言立馬明白他留下這批wu器備用意思,怕是留給那人保命用的。
雖然兩人沒說他們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可大伙都是聰明人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阿迪米亞發著電報,想了想將自己遇見楊柳的事情添了上去。
他扯扯自己的嘴角,想著︰這個逃的比兔子還快的男人,若是接到自己傳遞的信息會不會第一時間出發趕來?
兩人也有大半年沒見了,也該找個機會一起度個假把情況挑明了。
其實他對于在三角地帶見到楊柳這事真的只是順帶一提,十分實事求是更沒夸大,最多隱晦的將她的傷說重了三分之一,地點換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國家。
這不算欺騙,只是善意的謊言,畢竟那丫頭也不希望她的事被打擾。
說起來阿迪米亞還是很了解齊子瑜了,當他接到這份電報整個人都抓狂了。
因為這是近十個月來他們接到的唯一一份關于楊柳準確的消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壞消息。
自從楊柳進入孤鷹連特訓,只傳遞過兩次消息,之後便失去蹤跡。
三個月前,他拿到一份她救人失蹤的通知書,被他強勢的攔下了。幸好那丫頭寫的是自己公司總部的地址,不然家里非翻天不可。
齊子瑜捏著手中那張紙條,看看自己辦公室上的照片,冷聲道︰「幫我聯系裝甲兵工程學院的林校長、朱主任、周教授和何教官;還有後勤處處長」
他一口氣念出了一大堆人名,然後三天之內將這些人拜訪了一遍,中心主旨希望能楊柳調回去,可惜得到的回復皆是無能為力,此人已失蹤。
因此,他處理好自己手頭的事情之後,同自家舅舅和姐姐姐夫交代一聲,決定親自走一趟,畢竟那個男人絕不會那這件事欺騙自己——
楊柳被秦椋壓著去了一趟醫療條件簡陋的診所,重新配了一些消炎的藥劑,隨後在他愧疚的目光下,黑著臉往回走。
兩人平行走在老舊的街道上,各自沉默。
楊柳知道秦椋在乎心疼自己,她心里同樣記掛他受重傷的事,舍不得拋下他一個人離開,可看他心事重重又于心不忍;明說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肯定不現實,分別在即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
楊柳幾次抬手試圖拉住對方的手,又收了回來,委屈的低著頭,一時間又找不到調節兩人之間較勁情緒的辦法,唯有重重嘆息抒發自己的愁悶情緒。
秦椋听到嘆息聲停下自己的腳步,重重抓著他的肩膀哀求道︰「小乖,听我一句勸,回去吧。」
「我以為這個話題依舊過了,不就是少了一塊肉嗎,並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楊柳看著他在夜色隱藏下透露的傷痛情緒,咬牙堅持自己的立場。
「這次僥幸只是留下一個傷疤,那麼下一回呢?我無法想想哪一天若是到來自己會怎麼樣?」他將自己的手從肩膀處一動到胸口,隨著停止不動,目光幽深好似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楊柳兩人拉進一條小巷,摟著他的脖子出聲道︰「噓,別想那麼多,起碼我們是在一起的。現在,我能吻你嗎?」
回應她的是秦椋少有的狂亂失控的舉動,力道大的好似要將她整個人掰碎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情緒激動肌肉緊繃一下撐起楊柳的腋下將人往上一提,重重的壓在了牆壁上,而後也不能她適應狂亂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紅唇上。
楊柳下意識的將自己雙腿盤再他的腰間,驚叫聲消融在他的雙唇之中。
她的手從摟抱到順著他的後腦勺上下移動,全身心的投入這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吻。
他的吻從嘴唇開始一直往上到達她的眉心,又一直往下停在他的左肩位置,憐惜輕柔的踫觸著。
「踫上你,我只有輸的份。」秦椋輕聲道,總算是松口了。
「可是,你贏了我的心。」她將他的頭攬在自己胸口處,讓他听著它規律跳動著。
「答應我,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楊柳將他的頭推開,居高臨下看著,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