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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太深了

「傻小子,別看了,眼珠子都直了,要不等完事了再看?」李小雅笑吟吟的看著李安的表情,那笑容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咳咳。」

李安干咳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芽芽,再發現這丫頭臉上鄙夷時,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管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直言道︰「要是放在以前,我說不定有辦法,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的血液天生異于常人,只可惜」

「可惜什麼?」芽芽一听到有辦法,哪里還顧不顧得阿姐被人佔便宜,「你是不是要提什麼條件?哼,奸詐的中原人,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你?」李安還真沒想過用這個來要挾什麼,只是因為欠了三只米蟲的人情,所以才會想辦法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不過這丫頭的語氣倒是讓他火大。

「既然你這麼想,好吧,要想我救你阿姐可以,不過你要給我當上三年的」李安想了想,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會是想要她給你暖床吧?」李小雅故作驚訝,瞥了一眼芽芽,嘲諷道︰「我說弟弟你怎麼說也是一表人才,哪怕是找個暖床丫頭,那也要找個出色一點的,你瞧瞧,嘖嘖,沒胸沒**,帶出去都丟人。」

「啊啊啊!」

芽芽要氣瘋了,指著李小雅,那雙幾乎要冒火的眼楮簡直擇人而噬,偏偏沒出發火,憋屈最後直接要翻白眼了。

「我不會要你做什麼暖床丫頭,更何況能不能救了你阿姐,我暫時也沒辦法,但是我有辦法讓她短時間內死不掉。」

殺人容易救人難,他可不想因為口舌之爭再救一個,完全沒意義。

「哼!」

芽芽已經不想說話了,反正生則同生,死則同死,當然,死之前一定要狠狠惡心一下這個臭男人。

「都老成這幅樣子了,也好意思說一表人才,呸。」

「你說什麼!?」李小雅目光一寒,眼看著就要動手,李安連忙說道︰「姐,你快過來看,她是不是在寫什麼東西?」

李小雅楞了一下,蹲子,看著苗苗的手指在地上似乎在畫著什麼,這里是山壁縫隙,空間不大,地上全是岩石,但是由于常年沒人進來,倒是積累了不少灰塵,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幾個模糊的痕跡。

「應該是文字,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苗語?」

「啊?」芽芽聞言一喜,急忙跑過來,可是見到阿姐衣服被撕成這樣,有心想幫她穿好,但想想還是算了,轉而低頭仔細打量字跡。

鬼畫符一般的苗語,因為寫的不怎麼清晰,芽芽看得有點費勁,大概過了十幾秒,她的臉色就變了。

「你怎麼了?她寫的是什麼?」這丫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而且帶著震驚和不滿,變的比翻書都快。

「你是單身嗎?」等了半晌,芽芽忽然轉過頭,盯著李安那張猙獰的臉,一字一頓道︰「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阿姐!」

「」

李小雅神色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安卻是有點莫名其妙,「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要是方便的話,就把你阿姐寫的東西告訴我,不方便,我就不打擾了。」

「阿姐要你做她的阿郎。」

「什麼?」

「她還有意識,我們仡羋族的規矩,聖女的身子不容玷污,你看到了我阿姐的身子,就要娶她,而且終生只能愛她一個。」芽芽的語氣很嚴肅,「因為每一代的聖女體內都會被種下相思蠱,一旦男人變了心,就會被相思蠱給咬死。」

「你確定你阿姐寫的了這麼多?」李安笑了笑,看著地上那寥寥幾個字符,這頂多也就是五六個字,怎麼可能會表達出這麼多的意思,再說了,憑什麼要他做什麼狗屁阿郎,他現在的樣子很明顯,是個人都不會覺得他好看。

難不成這女人在想什麼陰謀。

「阿姐又在寫了。」芽芽說了一句,仔細盯著阿姐的筆畫,半晌才道︰「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阿姐恢復點體力?」

「為什麼?」李安問道。

「阿姐就是這樣寫的,你不相信我,還是要她自己說你才會相信,不是嗎?」苗苗的神色暗淡,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以。」李安這次沒有拒絕,既然決定救人,只要有辦法那就要試一試,叫芽芽的小丫頭片子明顯靠不住,苗苗本人應該會有什麼辦法,反正他是真沒啥主意。

「小寶,又要麻煩你了。」

小寶臉色一白,將自己的左手變成巨大的草葉,忍著劇痛割掉一塊,遞給了李安。

李安模了模他的腦袋,心中難免愧疚,以後是要好好回報一下這小子,畢竟小寶跟了自己這麼久,任勞任怨,還要時不時的自殘一下,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從上次這小子救了他一名後,以前的因果就已經結束了。

「弟弟,你不是想?」李小雅見他吞掉那小半片葉子,登時響起了上次在書房里听到的那一幕。

「別擔心,七煞絕蠱再厲害,也絕不會是我體內劇毒的厲害。」李安的想法很簡單,他要用自然之力將苗苗身上的七煞絕蠱引出一部分進入自己的體內,這就是道法的玄妙之處,卻也是無奈之處,要想轉移某一種物質,就必須要將其轉移到同等生命體內,否則便會失敗。

興許,這就是所謂的大道為公。

與此同時,京都無量觀內。

十幾盞燭光忽明忽暗,燃燒的蠟燭燈芯讓整個道觀的房間都充斥著淡淡香味,混合著檀香,竟然給人一種精氣神十足的感覺。

真一月兌掉了身上的羽絨服,套上一件黑白相間的觀主道袍,彎著腰,不停用毛巾擦拭著上面的靈位,每當擦拭完一個,他就要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神色極為恭敬,只是這次的靈位他卻足足擦了半個小時。

「師兄,你別這樣,羽化登仙,本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一時的離別,又算得了什麼?「真二盤膝坐在蒲團上,看著擺在面前的六張鎮鬼符,輕嘆道︰「出去了一個多月,真正的善事沒做幾件,陰魂倒是收了不少,等師叔來了一塊送他,讓他積點功德。」

「你小子不錯,有好事還能記得師叔。」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頭響起,真二連忙起身,看著踏著風雪而來的中年男子,神色激動道︰「乾明師叔,弟子真二參見師叔。」

「好,回來就好。」乾明身形高大,看起來雖然有五六十歲了,卻是面冠如玉,配合上披著的袍子,以及里面的道袍,頗有種成熟大叔的意思。

乾明拍了拍真二的肩膀,看著懷抱靈位的真一,不禁感嘆︰「乾晦師兄收了兩個好底子,真是讓我羨慕啊,只可惜他沒這個命享受。」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涉及師傅,他們不能插嘴。

「師叔請。」真一身為師兄,點燃三炷香。

乾明臉上的笑容一收,鄭重的上前接過三柱香,高舉過頭,行了三禮,方才將其插在香爐之內。

望著上面擺滿的靈位,乾明不禁一嘆。

「都坐下吧。」

乾明揮了揮手,兩人應聲落座,「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告訴,佛道兩宗的大會推遲了一天,佛宗的大佛陀被人偷襲,據說可能活不久了。」

「什麼!?」真二像是猴子一樣,直接坐了起來,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大佛陀和道祖可都是公認的佛法道法最為高深莫測的前輩,怎麼可能被人偷襲打傷?難道是被人下毒了?」

「道祖有沒有?」真一的注意力永遠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乾明眯著眼,點了點頭。

得到確切的消息,饒是真一足夠冷靜,此時也硬是倒抽了口涼氣,天下如果還有能偷襲傷到道祖和大佛陀的高手,除去那神秘的諸法聯盟,怕是只有京都那三家手里的武道天才,天罡級別的老不死了。

但是問題出來了,大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在一個道上,完全沒有什麼利益沖突,總不至于是為了佛道果吧?

「不錯,看來你猜到了。」乾明苦笑一聲,解釋道︰「佛道果是我們道宗和佛宗每三年傾瀉所有澆築的寶物,雖說對武道之人用處不大,但是極有可能是那兩的家伙不想看到佛道兩宗做大。」

「那佛道果?」真二急忙問道,這東西要是被毀了,或者被搶了,那可就糟糕了。

乾明搖了搖頭,「幸好大佛陀和道祖事先做了防備,佛道果還在,佛陀的傷勢較重,所以推遲一日,估計是在療傷,或者是在商量佛道果分配的事宜。」

真二松了口氣,佛陀死不死與他無關,可道祖卻是他們道宗的天,一旦出事,那就是天塌了。

真一卻不這麼想,當代的大佛陀為人絕對算得上是大德大善,口碑極好,估計之所以受傷比道祖嚴重,絕非是本領不濟,十有**是傾盡全力,而道祖則是留了一手,只要佛陀死了,短期內道宗雖然可以壓過佛宗,卻也是唇亡齒寒,甚至要面臨被那兩方勢力蠶食的命運。

「這水真的是越來越渾,越來越深了,我老了,道宗的命運還是要看你們這代年輕人如何去做了。」乾明仰天長嘆,盯著乾晦的靈位,眼眸中縈繞著淡淡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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