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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你在要挾本王?

「側妃,二公子沒有追出來。」看離得遠了,阮嬤嬤遞給她一塊手絹提醒道,「您得趕緊擦一下眼淚,別讓人看出來。」

「知道。」接過手絹,憤憤的擦了一下臉上,「你說,表哥這次回來,是不是不太對勁?」

「老奴沒看出來。」要看出來,也只是覺得他對你的態度變了。當然,改變才正常。曾經的青梅竹馬成了哥哥的小老婆,任誰也得改變態度。

「你能看出什麼?」秦如月冷哼,「讓人去查一下,表哥這段時間到底怎麼過的?特別是他有沒有相好的女子。」

「側妃是擔心?」阮嬤嬤接過手絹,小心的扶住她的手。

「表哥看我的眼神變了,他心里可能已經放下我了,我覺得他肯定有了其他女人。」秦如月一直很敏感,她也一慣相信自己的感覺。

「不會吧。當初二公子對小姐真的很深情啊,如果不是,…奧,老奴多嘴。」看秦如月不悅的眼神,阮嬤嬤輕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訕訕地說︰「老奴多嘴。側妃勿怪。」

「另外,再注意一下表哥這邊的動靜,特別是我姨娘屋里,再找人好好搜索幾遍,千萬仔細,看她到底留沒留下線索。」

「您要是不放心,干脆讓人放把火把屋里的東西都毀了不就行了。」阮嬤嬤非常不理解,干嘛這麼麻煩,側妃以吊念姨娘為借口,去了那個屋子很多次,每次都沒找到線索,還不死心。

「蠢貨,姨娘本來就死的突然,現在屋子失火,是人也會覺得有問題了。」秦如月恨得白了她一眼,懶得再搭理她。

阮嬤嬤趕緊低頭認錯,小心伺候她回去。她不明白側妃為什麼老是要到袁姨娘的屋子去找什麼線索。不過她看得出來側妃心情很不好,二公子對側妃確實不如以前熱情了。當然,不熱情了擔心,但是太熱情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這樣,冷冷淡淡的,就挺好,干嘛想不開呢。阮嬤嬤搖頭表示不理解。

翼王從韓鴻他們那里知道韓逸軒回來的消息。一回府,他沒有馬上見韓逸軒,而是先去了王妃的院子。

他已經听韓忠說了白天的事情,有這麼個不長眼的王妃,他非常生氣。韓逸軒負氣出走,本來他還想著勸王妃和世子放低身段,好好哄哄他。最起碼讓他不要心存芥蒂,能繼續為他們出力。沒想到他的好王妃一下把事情弄得更糟。

「你們,統統給本王出去。」一進入王妃的屋子,翼王就不耐煩的擺手讓丫環婆子出去,看王妃張青橙蹲身行禮,他沒有叫王妃起身,而是徑直坐到了椅子上。

眾人施禮告退,王妃張青橙拉著臉憤憤的起身,「王爺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不給妾身臉色看。」她長得還算美麗,雖然快四十歲了,但有一張明艷的臉。因為染了怒氣,現在減了幾分顏色。

「你還說,都是你和你的好兒子。」翼王指著她,氣的臉色陰沉。

「不就是讓那個韓文熙從偏門進嗎?您至于這麼生氣。」張青橙給他端了一杯茶,滿不在乎說道︰「妾身就是給他提個醒,這翼王府,出去容易,回來難。」

「本王早就跟你說過,文熙是個有本事的,以後文乾的事情還要他多出力,你怎麼就是不听?」翼王看王妃想不明白,更加生氣。

「就憑他?」張青橙嗤笑,「您是不是太高看他了?」看到翼王不贊同的眼神,她抿嘴輕笑︰「妾身知道,這幾年那孩子確實幫了您很多,可主要在做的還是咱們文乾,妾身還不信,沒有他,咱們文坤就幫不了忙了。」

「文坤?」翼王冷笑,剛喝了一口茶的杯子被啪的扔到了桌子上,「指望他,還是算了吧。就你那兒子,除了詩詞歌賦,之乎者也,他還知道什麼?從來就知道學他那個窮酸舅舅,沒一點翼王府公子的樣子。」提起三公子韓文坤,翼王火氣不是一般大。

「王爺怎麼這樣說妾身的兄弟?」說到娘家不爭氣的兄弟,張青橙有些心虛。她出身不算顯貴,娘家姐妹好幾個,只有一個弟弟,從小溺愛,沒有好好教導,只知道風花雪月,寫詩拽文,大事上根本幫不了王爺什麼,想起來就郁悶。就因為這樣,王爺納了好幾個家里有些權勢的小妾,美其名曰替她排憂解難,讓她直犯惡心。

「哼,本王說錯了?讓文坤少跟他那個不爭氣的舅舅接觸。」他中指敲敲桌子,沉思片刻,「文熙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不許你面上為難他。」

「記住了嗎?」看張青橙一臉不耐,翼王提高了嗓音,嚇了她一跳。

「王爺,文乾和文坤才是王爺嫡子,您竟然為了一個庶子,這樣數落妾身,嗚嗚,妾身好命苦。」張青橙捂臉低泣,干打雷沒下雨。

「行了。」翼王煩了,他一拍桌子,「總之,是你那混蛋兒子對不起文熙,你給我收斂點,不然,本王絕不輕饒。」

張青橙看他變臉,知道他生氣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點點頭。心里卻是另有主意,王爺只說不許面上為難他,那背後為難,只要不被王爺抓住把柄就行了。

「王爺,都怨秦如月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勾引文乾,文乾至于這麼糊涂?跟她那**姨娘一個騷樣,狐狸精。」想到韓逸軒母親袁心婉那溫婉柔美的氣質風韻,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堂堂王妃,賤人長賤人短的,失了身份。」翼王不願听她嘮叨,起身甩袖子離開。

「王爺,您不留下吃飯嗎?」張青橙追了幾步喊。翼王頭也不回的走了,根本沒理她,氣的她撕碎了一塊心愛的手帕。

從王妃的院子出來,翼王沒去心愛的小妾那里,直接去了韓逸軒的院子。韓逸軒的院子叫听竹軒,是韓逸軒十幾歲的時候自己取的。翼王當時嫌棄的很,讓他改了,可一向听話的韓逸軒卻鑽了死胡同,說什麼也不改,氣的翼王讓人打了他十板子,他都沒改口。沒辦法,只能依了他。

進了听竹軒,翼王擺手讓院子里伺候的僕人出去,自己邁著虎步,進了韓逸軒的書房。

韓逸軒此時正在看書,他現在心里很亂,母親這邊沒有線索,表妹淚眼婆娑,不知道這會兒如雨怎麼樣了,見了父王該如何說如雨的事情,各種念頭繁雜上涌,讓他煩不勝煩。

看書沒有讓他平靜下來,他握著書,看著書房內畫著花鳥魚蟲的屏風發呆。

「文熙,回來了。」翼王看到面如朗月,優雅俊逸的兒子,點點頭,文熙越來越有風範了,怪不得京城好多閨門千金都心儀他。

他手下好幾個大臣可是拋出了橄欖枝,有聯姻的意思,他想讓他發揮更大的作用,沒有答應。

「參見父王。」看到翼王進來,韓逸軒呆了一下,趕緊起身施禮。他沒想到父王竟然會親自過來。他一直在等著他的召見。

「自己父子,不用這麼客氣,坐吧。」翼王擺手,溫和的笑著,示意他一起坐下,他則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

「這次去了哪里?感覺如何?」翼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親,拉近和兒子的距離。他看出來了,文熙看他的眼神,少了很多東西,對自己好像沒有以前的尊崇和親近了,

這讓他有些惱怒,但他不會表現出來。他知道他疏離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嗎,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怪罪自己的親爹,這讓翼王非常不舒服。

「父王不是知道了嗎?」韓逸軒並不想多說,他垂眸坐在那里,臉上表情淡然冷漠。他知道韓鴻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們肯定將他在外面的事情告訴了翼王,包括如雨的事情。

父王知道了更好,他懶得跟他多做解釋。在他看來,父王一輩子強勢慣了,大概理解不了他對如雨的感情。

「知道什麼?你做教書匠的事還是你跟那個什麼蕭什麼雨的事?」看他冷淡的反應,翼王非常生氣。他作為一個父親,這樣放低身段過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拉個臉,這是要干什麼?

「蕭如雨,那個姑娘叫蕭如雨,我要娶她。」韓逸軒一下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

「不行,一個山野村姑,哪能配得上咱們翼王府。你若真喜歡,接過來當個妾就行,咱們王府不缺她一口飯。」翼王眼皮都沒抬,漠然說道。他才不管韓逸軒脖子上因為憤怒而**的青筋,更不管他瞪大的雙眼和握緊的雙拳。

「父王,我再說一次,我要娶她。我喜歡如雨,我不會委屈如雨做妾,這對她,對我,都是侮辱。」韓逸軒吼著說。他听不得別人說蕭如雨一個不好,自己的父王也不例外。

在他看來,如雨跟他是一體的,父王看不起如雨,就是看不起自己。

「好啊,出去一趟,長本事了。」翼王冷笑,「本王還沒跟你算私自出走的賬,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敢跟本王吼叫,豈有此理!」翼王也怒了,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今天本王把話擺在這里,這個蕭如雨,這輩子甭想進我翼王府的門。做妾也不行。」

「父王如此堅決,兒子也不好反對,但兒子對如雨有承諾,非她不娶,看來咱們是說不到一處了,這樣,兒子只好對不起父王了。」說完,韓逸軒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你去哪里?」翼王站起來喊道。

「兒子回去繼續當我的教書匠,父王放心,以後不會和翼王府有半點關系,省的給父王丟人。」韓逸軒停住,頭也沒回說道。

「你在要挾本王?」翼王眯眼,「好,很好。」翼王拿手指著門外,「趕緊走,走了別再回來,去找那個女人。」說完,因為生氣,劇烈的咳嗽。

韓逸軒愣了一下,有些不忍,但想到父王對如雨的貶低,狠狠心,跺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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