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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 請提升訂閱率至30%,或過三天再來  徐俏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眼中帶著怒意︰「鄭風,你自己發春別拉上別人行嗎?」

「走吧。」傅沛令邁出腳步。

「沛令!」徐俏睜大眼, 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傅沛令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不走?不去禮堂了?」

徐俏回過神來, 又笑了起來,連忙拉著寧瀅跟了上去。

薄熒拿著新生指南在禮堂找到了1班的班級位置,隨意找了一個附近沒人的空座位坐下後,哽在胸口的那口氣終于呼了出來。直到現在她還是不太習慣被矚目的感覺,在北樹鎮時旁人的冷眼和厭惡她倒是習慣了, 但是當人們的眼神換成了驚艷等正面感情之後,薄熒就開始覺得局促了。

薄熒在新學期的目標除了繼續保持優異的成績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野心,那就是交到同性朋友。但是這個野心看起來不大可能實現了,雖然不斷有同班同學落座, 但似乎所有女生都達成了一個默契, 那就是遠離薄熒,她們投向薄熒的目光大多是吃驚,並沒有惡意,但是不知為何, 她們就是不願意坐到薄熒身邊來。

薄熒暗自失落, 干脆看起了手中的新生指南, 上面介紹了順璟擁有的各種建築和設施, 以及各種俱樂部和社團, 社團是學生組織的,免費,俱樂部則需要一筆薄熒眼中的天價費用才能入部,除了一些比較常見的體育和音樂類俱樂部外,薄熒還看到了冰球俱樂部「上課地點冰球館」、高爾夫俱樂部「上課地點高爾夫球館」,最讓人吃驚的是,薄熒還看到了馬術俱樂部「上課地點順璟馬場」,一個擁有馬場的學校,薄熒被震得久久不能回神,被馬術俱樂部震過之後,再看到魔術俱樂部和陶藝花藝茶道等俱樂部的時候,薄熒就沒什麼感覺了。

禮堂慢慢坐滿了學生和老師,一個穿著小禮服的主持人快步走上台,開學典禮開始了。

主持人作了開場白之後,邀請今年的新生代表上台講話,薄熒作為入學考試的第一名,原本也期待過這個殊榮,但是學校的衡量標準似乎不是以成績為主,她沒有收到邀請。

新生代表講話的時候,坐在薄熒身邊,一直在座位上動來動去顯得很不安分的一位男生終于按捺不住對薄熒開口了,他的白襯衣要比實際身材大上一號,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深色的校服領帶像圍巾一樣散漫地打了個結,領結都垂到了胸口的位置,看到他的第一眼,薄熒就聯想到了以前在北樹鎮學校里看見的,天天逃課、放學後隨機逮人收保護費的那種人。

「很無聊,對吧?一想到這才剛剛開始我就要瘋了。」男生盯著薄熒的臉說道。

薄熒不太喜歡他的目光,但是又不想惹怒這位看起來像是混混的人,于是簡短地嗯了一聲。她希望對方就此對她失去興趣,但是顯然對方沒有這個打算。

「本來順璟邀請的新生代表是我哥們,就我旁邊那位——他嫌麻煩,拒絕了,不然我打包票今年的新生代表講話會成為歷屆最短。」

薄熒看了他旁邊一眼,之前她一直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坐在男生旁邊的人竟然是和她在法餐廳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他面色冷淡地看著禮堂台上的新生代表,仿佛沒有听見旁邊涉及到他的談話。

「我叫鄭風,我們一個班!」男生說。

薄熒心想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麼。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薄熒。」

「你以前是哪個學校的?不是直升上來的吧?」鄭風問。

薄熒對這個問題很抵觸,她說道︰「我不是本地人。」

「哎喲!真的?」鄭風瞪大眼,「你的普通話很好呀,我一點沒听出你是外地的。」

薄熒淡淡地笑了笑。為了不在第一天就結下仇怨,她不得不在鄭風過度熱情和興奮的講話中偶爾做出回應,但她的注意力更多還是放在禮堂台上,新生代表的講話已經結束了,現在換上了順璟的校長,雖然其他學生對他的講話興致缺缺,薄熒卻被他演講中強調的「夢想」一詞給吸引了。

「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夢想和實現夢想的權利」,說的多好啊,薄熒的夢想就是成為被人喜愛的人,她願意付出一切來實現這個夢想。

校長講話結束後,接下來就是校長為上學年學習成績優異、活動表現突出的學生頒發獲獎證書,薄熒看著台上的人心里有些發熱,因為她想到了明年自己也會站在那里,從校長手中接過金色的證書。

漫長的半小時後,開學典禮總算結束了,在鬧哄哄的禮堂中,一名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性走了過來,宣布自己是1班的班主任,告知了一些關于明天正式上課的注意事項後,就宣布大家可以離開禮堂了。

所有人都起身往座位外走,鄭風一邊走一邊回頭問道︰「你打算參加俱樂部嗎?還是社團?」

「我還沒有想好。」薄熒說。

等到走出座椅區後,薄熒借口有人在等著接她回家,總算是從這場讓她不適的對話中抽出身來。

「好吧,那我們先留個電話吧。」鄭風自來熟地掏出手機,薄熒愣了一下,接著迅速反應過來,說︰「你直接念你的號碼吧,我記得住。」

鄭風懷疑地看著她,念了一遍自己的號碼︰「真的記得住?」

薄熒馬上重復了一遍,打消了他的懷疑,鄭風接著說︰「好,那你告訴我你的……」

薄熒趕在他說完之前,無奈地向他解釋自己趕時間,鄭風被她的微笑晃得頭腦空白,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了。

自以為有了個美好開頭的鄭風精神抖擻地走出禮堂,和等在大門不遠處的傅沛令三人匯合。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人間極品啊!」鄭風昂頭挺胸,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說道。

「喲,要到電話號碼了?」寧瀅打趣道。

鄭風覺得自己也差得不遠了,所以抬起下巴驕傲地回答道︰「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我才不信呢,拿出來看看!」寧瀅說。

鄭風臉上的笑容一頓,咳了一聲,慢慢說道︰「她留了我的電話號碼。」

「你真是傻到沒邊了,人家不聯系你怎麼辦?」寧瀅笑著說。

傅沛令一直在旁邊看手機,這時他抬起頭來,對鄭風說道︰「晚上去打冰球?」

「去啊去啊。」鄭風親親熱熱地把手臂掛上傅沛令的脖子,隨即就被脖子主人嫌棄地拉了下來。

「我也要去!」徐俏說道。

「你又不打,去了傻站著。」傅沛令皺起眉頭。

「我可以去陪你嘛,晚上再一起回家啊。」徐俏說。寧瀅在這時幫腔道︰「對呀,你們的家都在一條街,多方便啊。」

「有什麼好陪的。」傅沛令不為所動,他看了眼鄭風,「晚上聯系。」

傅沛令轉身毫不留戀地快步走了。

「你們女孩子是不是就是喜歡他這酷勁?」鄭風砸吧著嘴看著徐俏兩人說道。

徐俏和寧瀅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走啦,明天再見。」鄭風揮揮手,在傅沛令之後也離開了。

「悄悄,你說傅沛令會不會看上那個女的?」寧瀅忽然說道。

徐俏看了她一眼,厭惡爬上眉梢︰「胡說八道,沛令才不是以貌取人那種人。」

「可是那個女的……叫什麼來著?真的很漂亮,你不做點什麼防範萬一嗎?」寧瀅說。

「我才沒那麼無聊。」徐俏翻了個白眼,也邁出了腳步。

「好吧,我忘了我們俏俏心胸最開闊了!」寧瀅嬉皮笑臉地又追了上去,挽住笑起來的徐俏胳膊,兩個小女生笑成一團。

薄熒敏銳地察覺到他有些不悅,嘴角的微笑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記好了。」

「沒事的時候就多看看別人怎麼演的,好好揣摩劇本,雜事讓工作人員來做就好。」孟上秋目光嚴厲地看著她。

薄熒這才知道他不滿在哪里,她沒有辯解,乖巧地點頭應了聲好,孟上秋的神色才緩和下來,雖然這兩天孟上秋私下為薄熒開小灶,惡補了有關走位、動作表情、說話時機等基礎知識,但他還是又花了幾分鐘再次提點了薄熒一遍,並輕聲說︰「這是你第一次拍戲,NG個兩次也很正常,不要太緊張。」

「謝謝孟叔叔,我會努力的。」薄熒說。

孟上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坐回導演椅︰「所有人準備,演員就位。」

馬上就有工作人員把他的指示傳達了下去。

在另一邊指揮的戚容也趕了回來,鼓勵地說道︰「加油。」

薄熒靦腆地笑了笑,接著快步走向拍攝場地。

陳冕已經就位,楊姐正在為他補妝,對上薄熒的視線,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薄熒心里暖洋洋的,如果說先前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想要把戲演好,那麼現在,她是為了大家想要把戲演好。

為了照顧第一次拍攝的薄熒,今天有薄熒拍攝的幾場戲都沒什麼難度,她沒費什麼力氣就全部一條通過了,讓劇組里其他擔心她會拖累進度的人松了一口氣。

因為有了孟上秋的提醒,薄熒在拍完自己的戲份後,老老實實坐到了一旁,開拍的時候就觀察別人怎麼演,休息的時候就看自己的劇本,沒有再去幫劇組工作人員的忙,等著輪到自己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你選擇了一條很適合你的路。」一個聲音忽然在薄熒身邊響起。

薄熒下意識露出的微笑在抬頭看到身旁的人時立刻消失了,她斂了神色,重新低下頭表情專注地看著劇本。

X對她的視若不見不以為意,依舊笑吟吟地看著薄熒緊繃起來的側臉︰「沒有人會比一個天天都在演戲的人演技深厚,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出人頭地。」

對于X刻薄的言論,薄熒選擇了聞若未聞。

她不相信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但是除了這個解釋好像也沒別的答案,新年那一晚X留下的塔羅牌在第二天就消失了,能夠證明她不是自己瘋狂幻想的東西一個也沒有。

薄熒雖然沒有學過心理,但她還是起碼知道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去看幻象,也不要去听幻听。

假的假的。薄熒在心里默念。

「太失禮了,你難道忘了我能夠知道你在想什麼嗎?」X故作生氣的樣子,卻在一秒後露出笑容︰「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就向我許一個願望吧?願望實現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真是假了。」

薄熒的目光注視著劇本︰「實現願望的代價是什麼?」

「我可以實現你三個願望,每一個願望都需要等價交換,交換什麼,由我來定。」X忽然彎下腰,強硬地讓自己的臉出現在了薄熒的視界,她的長發垂在薄熒手中的劇本上,一雙黑到妖異的狹長眼眸定定地看著薄熒,片刻後,粲然一笑︰「三個願望以後,我要你的靈魂。」

薄熒面無波瀾,心中卻響起一聲果然。

電視劇里都這麼演的。

看來這果然是從她的記憶中衍生出的幻想。

「你現在可以不信,」X直起腰來,露出帶著深意的微笑︰「因為總有一天你會屈服在我的腳下。」

「嘿,小美女。」一個青年忽然走到薄熒面前,沖散了X的身影,薄熒抬起頭來,看見是劇組中負責跑腿打雜的一名青年,薄熒在先前幫忙的時候和他說過幾句話,知道他叫呂奇,已經有很多年劇組打工的經驗。

薄熒不喜歡他的稱呼,所以只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開口回應。

「你的監護人沒陪你拍戲嗎?」呂奇問道。

「她沒來。」薄熒說。

「是嗎?晚上要不要和我出去玩?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地方。」

薄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謝謝,晚上我打算再多看看劇本。」

「出去玩玩,轉換一下心情也好更努力工作嘛。」呂奇毫不氣餒地再次慫恿道,甚至得寸進尺地來拉薄熒的手。

薄熒臉色一變,正要躲避,一聲蘊含著冰冷沉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呂奇!」

呂奇轉頭一看,表情立即訕訕起來︰「孟導……我只是邀請她一起出去……」

「不用跟我解釋,」面沉如水的孟上秋說︰「去把今天的工錢結了,馬上滾出劇組。」

孟上秋的臉色顯示這件事毫無回旋余地,呂奇雖然不服自己僅僅因為一個小小的搭訕就被開除,但孟上秋要他走,他也沒法不走。

臉色難看的呂奇走後,孟上秋走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薄熒面前,目光平淡地看著她︰

「還有三場就是你的戲,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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