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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 請提升訂閱率至30%, 或過三天再來  薄熒從她的神色上沒有看出用意,謹慎地說了個是。薄熒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班主任,必須承認,她的心中有著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班主任能夠作為教師、作為一個成人給予她一點幫助。

「我問了很多同學,他們說你——」班主任頓了一下, 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不太友善、合群,性格有些古怪孤僻。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了。」

薄熒垂下眼皮, 掩住烏黑透澈眼珠中漸漸熄滅的光。

「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你, 那麼可能是他的問題, 但是如果大部分人都不喜歡你,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改變呢?」班主任用諄諄善誘的溫和口吻說道。

這把溫和的刀深深地插入了薄熒的胸口,而薄熒已經麻木到沒有感到痛意。

「你覺得呢?」班主任見薄熒沒有說話, 用溫和的口吻再一次將匕首更深地插入薄熒的胸口。

胸口沒有痛意, 大概是已經空了吧,胸腔下已經空無一物。

「應該。」薄熒順從地低聲回答。

班主任笑了起來, 讓薄熒拿著課本回了教室。

薄熒回到教室後不久,上課鈴就響了起來。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語文課, 課上班主任宣布了十二月將會進行一場針對期末考試的模擬考試, 讓大家好好復習, 以及下個星期恆溫游泳館將會開放的事, 這意味著薄熒恐懼的游泳課終于要來臨了。

下面一陣唉聲嘆氣, 既有模擬考試也有游泳課的原因, 即使身在1班,也有鄭風那種憑關系插班的差生,他們一听見考試兩個字就會本能地心髒收縮。

大概是早上多吃了一個戚容買回來的橘子的緣故,薄熒感到有些內急,自從書包被扔後,她已經盡量避免離開座位了,她努力憋到中午,等大家都群聚著去餐廳吃午飯的時候,才走了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向本層的女盥洗間。

在小解的中途,薄熒听到了一陣腳步聲走進女盥洗間,她沒在意,直到沖水後準備離開隔間,卻發現門扉被從外面堵死時她才意識到了不妙。

她用力推了推門,門扉紋絲不動。

外面響起了幾聲嘻嘻哈哈的女生笑聲。

「把門打開。」薄熒強裝鎮定地說。除了一陣更為開心的笑聲,沒有人回應她。

有什麼重物 的一聲落到地上的聲音,薄熒還听到了水聲。

「你真行啊,哪里搞的冰塊?」門外傳來一名女生帶笑的聲音。

「後廚要的,厲害吧?」另一個得意的聲音說道。

「只要你們現在住手,我不會告訴老師。」薄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哎呀,我好怕怕呀。」那個得意的聲音嬌俏地說道,她聲音一轉,忽而變得惡狠狠︰「三級片拍多了,我是好心幫你降降火。」

「順璟也是的,怎麼什麼人都收,讓我們和這種人在一個學校讀書,把我們當什麼了?」

「早知道我就和我哥一起出國去了。留在這爛學校,晦氣死了,昨天有個社團的學長要了我電話,結果卻是打探我和這個婊\\子熟不熟,我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屈辱呢。」另一個女聲憤憤說道。

 當 當的聲音和水聲再次響了起來,薄熒退到角落,下一秒,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冰水覆蓋了她的面孔,堵住了她的呼吸,薄熒仿佛听到了淒厲的貓叫,她又回到了那一天,黏稠幽綠的液體,掙扎的貓身,屈瑤梅扭曲的笑容——

「你還活著干什麼,早點去死吧,你死了大家都輕松。」

又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徹骨的冰冷從冰水中侵入她的毛孔,冰凍她的血液和心髒,薄熒站在原地,耳膜里只有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氣管和肺葉正在拼命運作,她卻依然急喘不停,她用力地抓著胸口的衣服,慘白的手指緊攥在一起,似乎想直接攥出胸口下那顆因為缺氧而感到壓迫和痛楚的無力心髒。

「覺得很無力吧?」X趴在隔間的頂端俯視著薄熒︰「痛苦吧?憤怒吧?是不是很想將這些低劣的爬蟲殺個干淨?」

「向我許願吧,告訴我你的願望——」X歪著頭,完美得像是惡魔杰作的臉龐上露著危險的笑容︰「說出你的願望,薄熒——」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窒息,薄熒的身體不斷顫抖。

「嘻嘻,我本來想拿開水來的,但是後廚的大嬸……」

那個嬌俏的聲音還沒說完,盥洗室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沛……」一個在這之前都沒有響起過的聲音忽然慌亂地響起。

這個聲音連名字都沒有說完,薄熒所在隔間的門就被拉開了。

薄熒抬起顫抖的睫毛,瑟瑟發抖地看著面色可怕的傅沛令。

傅沛令緊抿著嘴唇走進隔間,將月兌下來的校服西裝外套裹在薄熒身上,然後轉身大步走向站在一旁已經傻住的寧瀅,抬腳猛地踹向她的小月復!

在其他幾名女生驟然響起的尖叫聲中,寧瀅被一腳踹到身後的隔間,撞開門扉直接摔到地上,後腰磕上馬桶的時候,她尖利地慘叫了一聲。

「沛令——」

傅沛令推開徐俏,上前兩步又是猛力一腳踹在寧瀅身上,無視寧瀅幾乎震破整棟教學樓的慘叫,傅沛令臉色鐵青地踹著寧瀅,直到鄭風沖進盥洗室,將傅沛令強行從隔間拉開。

「別鬧大了!」鄭風臉色難看地拉著傅沛令,示意他看將盥洗室入口擠得水泄不通的學生。

傅沛令鐵青著臉從鄭風手中抽出手臂,轉身回到薄熒所在的隔間,握著她的手臂將她從又濕又冷的隔間中拉出。

「沛令——」徐俏試著抓住傅沛令的手腕,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

「……我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傅沛令冷冷說道,僅僅這一句話,就能讓徐俏如墜冰窖。

「傅沛令!」

她追出盥洗室,對著傅沛令的背影喊道,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停下。

得知事情的班主任迅速通知了孟上秋和戚容,薄熒當天下午就請了假,被開車前來的孟上秋和戚容接回家。

晚上,薄熒發起高燒,躺在床上燒得臉頰通紅,頭發被汗水浸得貼在額頭和兩頰,吃了退燒藥也不管用,到了半夜,體溫一度逼向四十,孟上秋氣得披上外衣就想要沖到學校讓人給個交代,戚容攔下他,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送到醫院。

在薄熒渾渾噩噩的意識中,戚容和孟上秋的爭吵聲忽近忽遠地傳來。

「你覺得這都是我的錯?!」

「我不是說都是你的錯——但肯定有你的原因啊!班主任告訴我她接到了很多學生家長的投訴,說學校竟然把一個拍過色\\情片的女孩——」

「你覺得我拍的電影是色\\情片?你就是這麼想的?!」

「我說了是他們——」

「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藝術!」

「可是你去鬧大了有什麼用?難道你能讓那個潑薄熒水的女孩退學嗎?只是堵在衛生間潑水這種程度,沒有學校會——」

「只是這種程度?!你看看薄熒現在怎麼樣了!」孟上秋怒吼。

「別沖我大吼大叫!我只是在闡述事實!那是徐氏集團的女孩,你以為你能讓她退學?如果不能,那你只是在害了薄熒,她們會變本加厲地對她!」

孟上秋罵了一句髒話︰「那就給薄熒轉學,天下又不是只有這一家學校!」

「孟上秋你還沒弄懂,換環境不會有用的,關鍵是那部電影!」

「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都是我的錯?!」

沒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時半睜開了虛弱無力的眼皮,她渙散的目光注視著空中的一點,像是什麼也沒看,什麼也沒听听,神情木然無力。

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薄熒床邊坐下,風鈴一樣的金屬聲清脆地蓋過了不遠處的爭吵。

X蒼白縴細的手指輕輕撫過薄熒的臉頰,她惡趣味的狡黠笑容映在薄熒渙散無神的黑色瞳孔中︰「告訴我,上天眷顧你的選擇了嗎?」

7.謹慎站隊,站錯CP不過一句……愛過

8.日常埋伏筆和細節,所有事件都有征兆

9.虐女主,好吧,真的虐女主,我無法否認

10.不要相信劇中人物的第一印象,你永遠不能第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本性

11.寫文以來沒有刪過一個差評,你可以直言不喜歡我或者我的文,但請勿人身攻擊,扇人耳光請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

12.收回上一句話,有的評論看了簡直糟心,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

本文不適合以下讀者︰

1.潔癖黨

2.心理脆弱者

2.希望看到一個正能量女主的人

3.只能接受美好世界的人

4.習慣看單面人物,好人永遠是好人,壞人永遠是壞人的人

我們的目標是又虐又蘇又爽!結局HE(強調)

薄熒找了一個沒有其他人的時機,對陳厚提出希望他收養小黑貓後,意料之外的,陳厚竟然輕松答應了。

「好啊,我幫你養在教職工休息室里。」

「其他人不會說什麼嗎?」薄熒有些擔心。

「不會,食堂阿姨一直在抱怨有老鼠,我說是我買來捉老鼠的,他們不會不同意的。」

讓薄熒一直擔心的事就這麼輕松解決了,當天晚上,陳厚就把「自己買來的貓」介紹給了大家,這只叫白手套的貓獲得了一致的歡迎,甚至讓屈瑤梅都暫時忘記了找薄熒麻煩的事情,孩子們擠在休息室里好奇地看著這位新成員,薄熒則遠遠躲在門外望著熱鬧的房間,她不能靠近,因為白手套只要一看見她就會朝她走來,她要站得遠遠地,假裝和白手套沒有任何關系。

在這個地方,只有不和她扯上關系,才能輕松地活下去。

白手套到福利院後,薄熒很少去看它,只有偶爾在沒人的時候,她才能偷偷抱起白手套撫模一會,白手套胖了——白手套的毛更光滑了——她好像突然多了一個孩子似的,既高興又悵然。

白手套帶來的喜悅只是暫時的,不管薄熒如何抗拒,又一個周末如期而至。

福利院里身體健康的孩子只佔少數,更多的則是殘疾兒童和嬰兒,小至兔唇大到肢體殘疾,有的眼口歪斜,有的智商低下,凡是周末的白天,薄熒和其他身體健康的大孩子就要頂替護工來照看這些衣服上滿身口水的殘疾小孩,看著他們為了一顆糖果而互相廝打,消毒水和屎尿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薄熒記憶里最初的恐懼。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的晚上,薄熒听說以前來過一次的南安夫婦又來了,好像已經確定了想要領養的孩子人選。她裝作不在意地從談話的兩個孩子身邊走過,轉過走廊後卻飛奔起來,一直跑到院長辦公室前,停下讓急促的呼吸緩了一會後,薄熒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過了一會,任院長嚴肅的聲音才從里面傳來出來︰「進來。」

薄熒小心地推開門,走進去後看見南安來的夫婦果然站在辦公室里。和薄熒設想的不同,他們身邊已經站了一個小孩,薄熒認得,是福利院里一個沉默寡言的六歲女孩。

「有什麼事嗎?」任院長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式眼鏡,聲音平直無波地說。

「鄭天和林奇雄又在打架了。」薄熒隨口把來的時候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去和護工說。」似乎不願意在兩位客人面前談論孩子們打架的話題,任院長略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好。」

薄熒轉身朝外走,走到門前的時候,終究不甘心地轉過頭來︰

「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南安來的夫婦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薄熒又追問道︰「是我年齡大了嗎?」

兩人越發窘迫,男人愧疚地躲開了她的視線,女人則求助地看向院長。

任院長開口說話了,她用那張永遠維持著嚴肅表情的臉冷硬地說︰「考慮到你的父母是親兄妹,你的身上或許有未顯露癥狀的遺傳疾病,多方權衡下,我向他們推薦了更為合適的人選。」

她用一種「可以了嗎?」的表情看著薄熒。

薄熒無法置信地瞪著任院長,不敢相信她就這麼輕易地在人前撕開了她心里最隱秘的傷口。猛烈的羞恥如洪水一般淹沒了薄熒的頭頂,她的神智像是繃成了一條線,耳里發出嗡嗡的耳鳴聲。

「我有必要告訴領養人每一個孩子的真實情況,這是我的職責。」任院長嚴厲地看著薄熒,補充道。

薄熒咬住嘴唇,轉身沖出了門。

「薄熒——」

經過陳厚的時候,薄熒頓了一下,更快地跑走了。

這個世界很大,但是能容納薄熒的地方很少。

陳厚毫不費力地在小樹林里找到了薄熒,她就那麼無助地蹲在地上,自己抱著自己,蜷縮著,顫抖著,在陳厚的心里,薄熒就像上帝遺留在凡間的天使,她的美用上任何一個詞來形容都是玷污。她是那麼可憐,失去了上帝的庇護,流落凡間。塵埃染上白瓷般的皮膚,寒冬凍裂了聖潔的唇瓣,無辜遭受著愚昧眾生施與的壓迫和斗爭。

這是上帝給予她的試煉,他不能干涉,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被她影響。

薄熒的存在就像他的氧氣。

如果他不去追隨,他就無法呼吸。

他信上帝。

但如果薄熒是神,那他會是這位神最初,也是最虔誠的信徒。

「別哭啦。」

陳厚蹲,心疼地扳開薄熒死死掐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她仰起臉,臉上沒有一絲淚痕,連睫毛都是干爽的,但是眼眶里卻在閃著水光,樹林里吹過的風是冷的,但是被薄熒看著的陳厚卻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燒。

陳厚著迷地靠近了她的臉,「別哭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是從他喉嚨里發出,倒像是地獄里某個惡魔說出的誘惑。

在吻到她的眼瞳之前,身下的人劇烈掙扎了起來,「別怕,別怕。」陳厚柔聲安慰著,一邊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呃!」陳厚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捂著松開了對薄熒的桎梏。

薄熒害怕地看著他,從她臉上陳厚並沒有看到震驚的神色,她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陳厚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她的敏銳,並為這個發現從心底深處感到興奮。

「別走……」陳厚跪在地上,□□著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下一秒,薄熒轉身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天地之大,卻沒有一個薄熒的容身之處。無論她如何努力,沒有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福利院的大門口。南安來的夫婦正在牽著小女孩上一輛銀色的轎車,她的頭上已經別了一個粉色的發箍,女人彎下腰對她說著什麼,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她單手扶在小女孩的肩上,小心地護著她坐上了汽車。

誰都沒有看見薄熒。

就好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正視過薄熒一樣。

轎車在她眼前絕塵而去,塵土大得模糊了薄熒的視界。

從這一天開始,薄熒開始躲避陳厚。但是陳厚依然在看見薄熒的時候親切地招呼她,薄熒的餐盤里依然有著最豐厚的菜色,他的微笑甚至沒有一絲變化,就好像那天小樹林里的事情只是薄熒的一個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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