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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我會遠離這個種馬

宋唯一回答之前,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裴逸白的表情。

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沒有發現,她的一個舉動,都被裴逸白看在眼底。

宋唯一跟盛錦森並不是第一次產生摩擦,在這一次被裴逸白撞破之前,他們就已經幾度交鋒。

可之前被盛錦森非禮的事情,宋唯一是打死不可能跟裴逸白攤牌的。

雖然盛錦森這個人,是徹徹底底的紈褲公子,不過今日一事,瞅著他也不是真的什麼大惡人。

宋唯一慢吞吞地捏著手指,小聲開口︰「不小心遇到了。」

「所以,被他載著兜了a市一大圈還差點引起轟動?」裴逸白在她回答完後,不假思索地反問。

宋唯一驀地一僵,愣愣地望著他,盛錦森飆車的事情的,已經廣為流傳了,導致裴逸白也知道了?

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肩膀,她原本說不小心遇到,只想說是裴逸白來之前遇到的,沒想到,他一句話就將她的謊言戳穿了。

「那是意外,盛錦森那個人,太瘋狂。」

瘋狂,用來形容盛錦森一點兒也不為過。

裴逸白嗯了一聲的,表情淡淡的。

也對,就這麼一個意外來概括,他肯定是不信的。

「你跟他很熟?」

這個問題問出,裴逸白的渾身多了一絲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僵硬,而目光,更是緊緊盯著宋唯一。

宋唯一瞪大眼楮,立馬否認,將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熟,我發誓真的不熟!」

她怎麼會跟那登徒子熟?這個罪名大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假,裴逸白的語氣緩了緩。

也對,就沖著盛振國這個身份,宋唯一也不會多看盛錦森一眼。

「不熟就好,今天的事情,既然你說是意外,那就當時意外。不過,盛錦森也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你還是離他遠點。」

盛錦森在國外的風流韻事,裴逸白只是稍微叫人打探了一下,就听回來一籮筐。

尤其是一個月換女朋友的速度,曾經被譽為斯坦福大學十大公子之一。

不錯,盛錦森看著吊兒郎當,卻是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

裴逸白淡淡地將盛錦森的風流韻事給宋唯一普及了一番,對面的小女人,嘴巴越長越大。

宋唯一知道盛錦森不是什麼好人,是名副其實的公子,但是沒想到盛錦森的過去情史竟然那麼豐富。

「他,是種馬吧……」宋唯一皺著眉,最後概括。

在斯坦福五年的時間,被外界所知的實名交往的女朋友有超過五十個。

難不成還有地下情的?

宋唯一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盛錦森還說像天上人間那里的貨色他看膩了,顯然也沒少去那些地方。

種馬,超級種馬,果然不愧為盛振國的兒子,跟他父親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上裴逸白深邃的目光,宋唯一冷不丁回過神,小雞啄米地點頭︰「我知道,我一定會遠離這個種馬的。」

而盛錦森也被她今天的豪邁表現給嚇到了,估計也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想到這點,宋唯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盛錦森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

可最重要的,關于他父親和攤牌的事情,卻還沒有說。

宋唯一猛地抬起頭,對上裴逸白的目光。

「你今天遇到你爸了嗎?」宋唯一旁敲側擊試探般地問。

她直接離開了醫院,不知後面裴逸白跟他爸見到沒有。

「嗯?」

悠長的反問,讓宋唯一心里七上八下。

「沒有遇到?」宋唯一提心吊膽地問。

沒有遇到的話,只能是僥幸,可裴逸白的父親那個時候那麼生氣,不該不跟他攤牌吧?

「他今天到醫院去找你了?後面你離開,跟這件事有關系?」裴逸白的臉上,漸漸浮起不悅的表情。

裴承德去找宋唯一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看樣子,他的父親又跟宋唯一說了什麼,否則她也不至于直接離開。

想到這一點,裴逸白英俊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父親,想來應該不會說什麼太難听的話才是。

「這麼說,你還不知道了?」宋唯一垂下眼睫毛,喃喃自語。

裴承德的舉動,出乎了宋唯一的意料,她以為她攤牌,裴承德第一個就是跟裴逸白算賬。

「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裴逸白不喜歡跟人打啞迷。

聲音里的質問和不悅,清晰地傳達到宋唯一的耳中。

她拿起抱枕,塞到自己的懷里,呆著臉回答︰「我跟你爸爸攤牌了,我告訴他,我沒有懷孕。」

「什麼?」裴逸白提高聲音,頓時抓住了宋唯一的手。

他臉上的情緒,以宋唯一肉眼可見的程度慢慢變化著。

她清晰地看到,裴逸白因為這個答案,生出濃濃的不悅。

「他說了什麼?為什麼那麼沖動,將這件事說出來?」

裴逸白強壓著怒氣,一字一句地問。

他在听到宋唯一這麼說的時候,第一反應,自然是怒極。

這件事隱瞞了那麼久,眼看著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宋唯一卻突然攤牌了,毫無預兆。

他們之前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甚至,跟宋唯一之間稍稍緩解了關系的母親,也可能因為這件事,直接跟他們一同翻臉。

「我太沖動,一氣之下就說了。」

太沖動?

裴逸白繃著臉繼續問︰「我爸說了什麼?」

「看來他還沒跟你說曲瀟瀟的事情,曲瀟瀟已經被保釋了,你爸爸跟曲家的人達成協議,以後送她出國。」

宋唯一渾身不是滋味,即便到現在,說起這件事,她還是滿心疙瘩。

其余的,她沒有多說。

裴逸白,自然從她的這句話,聯系起來前因後果。

他的父親,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寬容」,否則曲瀟瀟這件事,死說私了就私了的?

而推己及人,宋唯一之所以會攤牌,完全是因為裴承德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過那個「孩子」。

他表情難看,僵硬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豈有此理。」

「我辦了壞事,所以才想出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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