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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你居然會

「許兄請!」江側身做出個請的手勢。

「江兄客氣!」

許箔並不怕江,也不怕他算計自己,第一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太熟了,他對江的性格十分的了解,知道他是表面上強硬,實際上骨頭軟的很,不敢也不可能對自己下手,另外,他打心眼兒里沒瞧得起江的這些手下,別說只有二百了,就算來個五百,六百號都未必能打得過自己帶來的一百名兄弟。

與江走到酒樓的門口,許箔停形,轉回頭,讓身後的手下兄弟留在外面,而他自己只帶上十幾名貼身的心月復走了進去。

酒樓里面空空蕩蕩的,或許是因為發生爭斗的原因,把客人們都嚇跑了,往場內看,只孤零零的站有十來個人,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陳光輝。

看到他安然無恙,許箔暗暗松了口氣,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江說道︰「江兄,我們大家都算得上是老相識了,有什麼話就當面說清楚,如果非要搞到動刀的地步,那就太沒意思了,江兄,你說呢?」

江聳聳肩,狀似隨意的說道︰「我無所謂,只要金錢幫的朋友別再來找我麻煩,我當然樂于清靜。」

听說許箔已經到了江的場子,鳳九不再猶豫,馬上下令,進攻金錢幫的據點,見鳳九打算要親自前往,玄歌等人急忙上前阻攔,紛紛說道︰「主子,你還是在家里等消息吧,許箔已經不在據點了,我們過去就能搞定。」

鳳九搖頭,話雖然這樣說,可她仍然感到不放心,她說道︰「此戰事關重大,必須得萬無一失,我還是和大家一起去的好。」

見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態度堅決,眾人無法再橫加阻攔,跟隨鳳九直奔金錢幫的據點而去。

紅衣坊的幫眾一齊出動,聲勢浩大,由于距離不遠,很快,眾人便抵達了金錢幫的據點,隨著鳳九的一聲令下,眾人兩面夾擊,對金錢幫的據點展開猛攻。

鳳九來勢洶洶,即便是有許箔在場指揮調動,金錢幫想守住都很困難,何況現在他還不在這里。

一時間,金錢幫的據點里亂成一團,數名干部們站在大堂里共同指揮,指手畫腳,扯著脖子叫喊,一會兒指東,一會兒指西,下面的兄弟都不知道听誰的號令好了。

此時,正門塞滿了紅衣坊的人,許多人堵在後面根本靠不上前,而後門那邊形勢危急,為數不多的金錢幫人員抵擋不住紅衣坊如潮水般的進攻,更要命的是遲遲不見己方的增援,據點內的調動前後失衡,可謂是混亂之極。

幾名金錢幫的干部急的滿頭大汗,其中有人大聲叫道︰「給許哥發信號,快叫許哥回來啊!」

據點遇襲,許箔是知道的,甚至鳳九帶人剛剛出發,他就知道了消息。

在興旺酒樓里,許箔調節陳光輝和江之間的矛盾,二人的火氣總算是慢慢消了下來。

正在談話間,外面的兄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湊在許箔的耳邊,急聲道︰「許大哥,不好了,紅衣坊那邊有動靜,出來大批的人,看方向,似乎是向我們的據點而來!」

「啊?」許箔臉色微變,忙問道︰「對方出來了多少人?」

「數不清楚,實在是太多了,估計是紅衣坊的人全部出動了!」

哎呀!許箔暗叫一聲不好,騰的一下站起身形,見狀,陳光輝和江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麼神經,陳光輝快步走上前來,問道︰「老許,發生了什麼事?」

許箔看看陳光輝,又瞧瞧江,臉色陰沉的說道︰「紅衣坊趁我現在不在據點,已派人攻打過來了!」

「啊?」陳光輝張大嘴巴,滿面的驚駭之色,喃喃說道︰「怎……怎麼會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許箔也想不明白,自己一離開據點,紅衣坊就派人來攻,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不過,若說這是鳳九事先安排好的,那也不對勁兒,就算鳳九能指揮的動江,難道她還能指揮的動陳光輝嗎?

其中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出現在那里,許箔一時半刻也想不清楚,他皺了皺眉頭,邁步就要向外走,同時說道︰「我得立刻趕回據點。」

陳光輝急忙伸手把他攔住。

許箔一愣,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陳光輝正色說道︰「老許,你現在回去恐怕未必能趕到鳳九的前面,你只帶這麼幾個人,萬一與鳳九的人踫上,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一點,許箔當然明白,可是現在他哪兒能管得了那麼多,自己鎮守的據點十分重要,一旦被鳳九奪了去,對己方的影響真的很大,他拍拍陳光輝的肩膀,感激的說道︰「據點重要,絕不能有失,陳兄,我現在趕回據點,你立刻向大哥稟報此事,讓他立刻派兄弟趕過來增援!」

「好!」陳光輝答應的干脆,但是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許箔頗感到不耐煩,現在多耽擱一刻,據點就多一分危險,他哪有時間在這里干耗,他急道︰「我先走一步了!」說著話,他橫跨一步,打算越過陳光輝,可哪兒想到,他的動作快,可陳光輝的動作更快,又把他的去路攔住。

這會兒,許箔是真的動了怒,臉色沉下來,喝道︰「陳兄,你這是……」

「老許,我送你一程!」說話之間,陳光輝的袖口里突然掉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毫無預兆,對準許箔的小月復,全力刺了下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他這下了死手的一刀,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當然,江除外。

許箔做夢也想不到,加入幫派二十多年,與自己相處十余載的兄弟竟然會對自己突下毒手。

也就是許箔,換成旁人,恐怕連點反應也沒有就得當場斃命。

許箔身手高強,反應也快,在匕首已刺到近前,幾乎要貼在他的衣服時,他腰眼用力,身軀盡力的向旁邊扭了扭,只听撲哧一聲,陳光輝這刀雖然沒有刺中他的小月復要害,卻在他的左肋下深深扎了進去。

「哎呀……」許箔痛叫出聲,立掌為刀,對準陳光輝的腦門劈了下去。

陳光輝見許箔避開了要害,而且還有還手之力,嚇得急忙抽身後退。

趁他後退之際,許箔也連連倒退,一直退到桌旁,手扶桌案,才算是把身子穩住,低頭再看,只見匕首的刀鋒已完全沒進自己的身體里,只剩下刀把留在外面,鮮血順著衣襟,滴滴答答直往下淌。

「你……你這是為什麼?」許箔又氣又疼,五官扭曲,大聲咆哮道。

「為什麼?哈哈……」

陳光輝仰面狂笑,好一會兒,才收住笑聲,怒吼道︰「我在幫派二十多年,我得到了什麼?陳鵬能坐上金錢幫的幫主,我居功至偉,幫派能有今天,我功不可沒,可是我他媽的得到了什麼?在十大天王里面,我加入幫派的時間最早,功勞最大,卻排名最後,這些後輩都可以命令我做事,你們說你們的能力比我強,好,我認了,可是你們的命令卻讓我屢嘗屢敗,你們不覺得丟人現眼,可是有沒有考慮過我的臉往哪兒擺?你們考慮的只是你們自己,你們從來沒有替我著想過,還張口兄弟閉口兄弟,你們算是什麼狗屁兄弟?紅衣坊雖然是我們的敵人,但卻以禮相待,對我敬重有加,從未為難過我,與紅衣坊這個敵人比起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我的兄弟不覺得臉紅嗎?」

事已至此,陳光輝也豁出去了,把心里憋著的種種郁悶,不滿一股腦兒的發泄出來。

許箔驚呆,他從不知道,陳光輝心里竟然有這麼多的怨恨,他連連搖頭,說道︰「這些話,你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我想說!可是說了有用嗎?誰會听?說出來,只會成為你們變本加厲嘲笑我的本錢!」

「我們從來沒有嘲笑過你。」

「行了,許箔,別裝成一副假惺惺的聖人模樣,實話告訴你,金錢幫我已經受夠了,我現在是紅衣坊的人,玖少才是我的老大!」

听聞這話,肋下的傷口甚痛,可許箔心里覺得更痛,本是同門兄弟,在一起並肩作戰多少年,本是情同手足,而現在,卻搞得手足相殘。他身姿一陣搖晃,有些站立不住。許箔那十幾名手下兄弟反應過來,一起上前,將他攙扶住,隨後,齊齊拔出身上的家伙,兩眼噴火,怒視陳光輝,恨不得撲上前去咬他幾口。

「許哥,我們趕快離開這里!」一名青年急聲說道。

許箔輕輕擺下手,搖了搖頭,對陳光輝說道︰「陳兄,你雖然刺了我一刀,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幫派的兄弟不會放過你,玖少也不會放過你,她是不可能實心實意的收納你的,你快醒醒吧……」

「放屁!」不等許箔把話說完,陳光輝怒吼了一聲,叫道︰「我的命都是玖少給的,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何必等到今天,許箔,你今天是插翅難飛,看到多年相識的情分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現在馬上投降,玖少一高興,或許不會殺你,反之,你死無葬身之地。」

許箔幽嘆了口氣,暗道一聲完了!他不是說自己完了,而是說陳光輝完了。陳光輝受玖少的蠱惑已打定主意,下定決心背叛幫派了,現在他不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比敵人更加可怕的背叛者。

這時,坐在一旁的江哈哈大笑,慢慢站起身,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腰板挺得溜直,對陳光輝說道︰「陳兄,何必和他那麼多廢話,趕快動手吧,我們還要到玖少那里領功呢!」說著話,他將手臂高高舉起,猛地向下一揮,大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他的話音,酒樓的後門以及里端數間包間的房門同時打開,從里面涌出來無數的小混混,這些人,都是江的手下,戰斗力雖然不強,可是人多,手中拎著清一色的片刀,出來之後,嗷嗷怪叫,直奔許箔等人殺去。

「哎呀,許哥,酒樓里還有埋伏。」

許箔的手下兄弟驚得變色,護住許箔連連後退。

許箔的十數名心月復想保護他離開,可是此時再想走,哪里還能走得出去,在鳳九的交代下,江早已做了萬全的安排,酒樓的後門被數十名小混混佔據,而前門更是混亂,江的手下和許箔帶來的紅衣坊幫眾打在一處,無數的對方人員將前門堵了個嚴實合縫,現在的形勢真應了陳光輝的話,許箔等人插翅難飛。

「殺」隨著一聲大喊,一名青年率先沖到許箔等人近前,二話沒說,掄刀就砍。別看小混混們沒別的本事,但下手狠毒,沒輕沒重,不管是不是要害,只要是能砍中對方就算勝利。

當啷!許箔身旁的一名漢子橫刀招架,隨後下面猛然一腳,正中對方的肚子,那青年哼哧一聲,向後彈出半米多遠,棄掉片刀,臉色蒼白,雙手抱捂著肚皮,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隨著青年的倒地,江的大批手下蜂擁而至,揮舞著片刀,毫無章法,到了近前,就是一陣亂砍亂劈。

許箔這十幾名心月復兄弟各個都算得上是驍勇善戰的個中高手,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餓狼多,加上許箔身受重傷,還得分出人手專門保護他,如此一來,便顯得十分被動,打斗時間不長,眾人變感覺抵擋不住,只好護著許箔向後退。

有名大漢眼尖,看到通往樓上的樓梯口處沒人,他大叫一聲︰「兄弟們,快向樓上撤!」

眼前都是敵人,根本沖不出去,眾人走投無路,唯一的退路也只有向樓上走。可是他們剛推到樓梯處,還沒等上去,只听上方嗷的怪叫一聲,接著沖出來二十多號青年,好不容易退到這里,眾人已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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