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畢驀想了一下,說道︰「屬下也並未見過翠銘閣閣主的真面目,外面傳言說他是個彪形大漢,也有人說她是個女人,或許是個書生,或許是個武者,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鳳九皺皺眉,這些都不足為信,她看向凌雅芙,眼楮微眯,問道︰「雅芙,你是負責情報的,連你也不知道嗎?」
凌雅芙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甘,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稟︰「翠銘閣的前任閣主已經去世,現任閣主很神秘,听說他為人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只是短短一個月的功夫,他便已經在閣內站穩了腳跟,而且對翠銘閣進行了大換血,現在翠銘閣內都是他的人,上上下下齊心的很。」
畢驀凝眉道︰「以前翠銘閣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現在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可見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鳳九心中有數,臉上閃耀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是騾子是馬,今晚一試便知。」說著,她眉毛輕挑,幽幽道︰「還是各位對自己沒信心?」
在場的眾人都是血氣方剛的人,被鳳九這麼一激,情緒一下子高昂起來,尤其是陸子箏,痞氣十足的說道︰「管他什麼閣主不閣主的,我們也不是吃干飯的。」
凌雅芙挑挑眉,調侃道︰「總算是說了句有腦子的話。」
「你……」陸子箏怒目瞪向凌雅芙,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沒腦子似的!」
「你有嗎?」凌雅芙幽幽道。
「我怎麼沒有!」
鳳九臉上笑眯眯的,可眼底卻沒有笑意。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我不同意!」阮寬神情激憤地瞪著鳳九,質問道︰「坊主如此做實在是太過草率,我阮寬是不會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去冒險的。」
大廳里,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情緒激昂的阮寬。
鳳九眼楮微眯,一道厲光自眼底深處劃過,她若有所思的睨了眼阮寬,淡聲道︰「我想阮兄搞錯了,我找你來,並不是征求你的意見,你只需要執行命令便可,其他的無須多問。」
阮寬一下子被鳳九噎的死死的,他眼楮睜得溜圓,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問道︰「你們呢?難不成都同意?」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沉默,阮寬一下子接受不了了,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鳳九,怒聲道︰「難不成你們都贊成這小子的胡作非為?」
畢驀挑挑眉,一抹不悅自眼底劃過,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抹嚴厲︰「阮兄,慎言。」
玄歌翹著二郎腿,幽幽道︰「阮兄,如果我們的紅衣坊再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早晚被人吞並或者消滅,與其有那麼一天,我們何不如為自己找條出路,興許有意外的驚喜呢!」
「即便要找出路也不能對翠銘閣下手啊,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如何能與翠銘閣相提並論,那無異于以卵擊石。」說著,阮寬喘口氣,繼續為眾人洗腦︰「如果我們惹惱了翠銘閣,他們一旦對我們發動攻擊,我們紅衣坊如何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