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
裴星允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躲開對方的攻擊。
可是，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一個氣流給緊緊地包裹住，完全無法動彈。
「你！」裴星允憤怒地看著不斷逼近的小念。
那張熟悉的臉在面前不斷地放大。
可是，那雙眼眸之中的陌生，卻異常扎眼。
無情、冰冷、嗜血……
那雙眼眸里，有著千萬種冷血的情緒。
可是，唯獨沒有熟悉的明亮光芒。
「你到底是誰！」裴星允咬著牙道。
就在離裴星允還有十公分的距離，小念停了下來。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裴星允。
那樣子，就像是在觀看自己新入手的寵物般。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她本來渾身的殺氣，居然又慢慢地收了起來。
「你跟這個丫頭合成了契約？！」蒼老的聲音听上去帶著幾分不認可。
似乎對小念跟裴星允結盟的這個事情，非常的不悅。
「是！」裴星允微眯起眼眸，又道︰「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是誰？！」
能夠讓小念變成這個樣子。
更重要的是將光刃修煉到了最高的境界。
現在他還是在小念的身體里面，如果現在他是自己的身體的話，那該多麼恐怖。
裴星允甚至都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會在小念的身體里？！」裴星允咬著牙問道。
對方的不回答，明顯就是將他給忽視了。
「她生下來，我就已經存在了，你有什麼意見？」小念挑著眉反問。
裴星允愣了一下。
天生的？
所以，小念天生對術法攻擊無效，極有可能跟這個人有關系。
而他們又已經通過實驗得到結果。
小念攻擊無效的體質，跟身體的那塊晶體有關系。
那這麼說的話……
裴星允一下子瞪大眼眸，道︰「你是那塊晶體！」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裴星允甚至都不需要听對方的回答，就已經可以確定。
除了那個異樣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事情，會讓小念變成現在的樣子。
「呵……」蒼老的笑聲里帶著一抹興味︰「你倒是很聰明，可惜了。」
最後的那三個字，帶著讓人背脊發寒的冷意。
裴星允只覺得自己的背脊像是有一塊冰塊滑下。
他緊抿著唇，眼眸微眯，折射出的光芒中，透出一絲危險。
這個人的那句「可惜了」，明顯說的就是可惜他是毀滅者。
與光明能力者天生不對頭。
「把契約解了。」低沉的聲音透著命令。
裴星允用眼楮掃了掃自己的手腳，用眼神表示，自己根本動不了，怎麼解？
小念斜睨了裴星允一眼，手一抬，裴星允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輕了很多。
只是雙腿依舊宛若灌了鉛般沉重不已。
就算是想要抬一下腳，都做不到。
「施展術法只要手就好了，你就在那里好好地待著。」
如果直接放了對方，對方說不定會直接逃跑。
這樣的話，可就出得不償失了。
「這是我唯一的籌碼，你覺得我會不利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