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青雪就像是被小念徹底無視了。
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歐小念，不要以為你現在力量強大了，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放在眼里！」
上古青雪一步一步地往小念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上古青雪內心的疑惑就更多了。
現在的小念，跟剛剛的熊小小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可是兩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光亮卻全然不同。
當真正靠近到可以感受到小念身上光芒的溫度時，上古青雪才恍然大悟。
兩個人的樣子雖然相似。
但是熊小小身上的光芒卻是冰冷的。
那是黑化的力量。
而小念此刻身上的力量卻可以讓人覺得溫暖。
這種力量就是升華。
極致、純粹、不帶絲毫雜質，才可以讓人覺得溫暖。
上古青雪眉頭皺的更緊。
小念遲遲不轉過身來，甚至連自己站在她的身後，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如果是偷襲的話，現在一定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上古青雪放在身側手緩緩地捏緊。
貝齒更是情不自禁地咬上了唇。
腦海中有兩個小人在交戰之中。
最後，她緩緩地抬起手，手中一個光球緩緩形成。
力量不斷凝聚。
卻在下一秒化成一縷青煙。
上古青雪依舊是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
偷襲別人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歐小念，有本事和我真正地打一場，我要為我的族人報仇！」
仇恨，漸漸爬上上古青雪的眼眸。
剛剛一路走過來，大多數人的脖子上都有勒痕。
而且，那樣的勒痕絲絲縷縷，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極有可能是被頭發給勒死的。
雖然不知道歐小念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上古青雪心里已經確定了，茲吉的族人，就是被小念所殺。
一直不為所動的小念，在听到上古青雪說出「復仇」二字的時候，唇角無聲上揚。
她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掐住了上古青雪的脖子。
那縴細的脖子，只要她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斷。
上古青雪始料未及。
她在看到小念轉身的時候，已經想要避開。
可是沒想到小念的動作卻比她逃開的動作更快。
她才剛剛邁了步子，脖子就被勒住。
空氣，一點一點被奪走。
隨著小念手掌不斷地收緊，上古青雪覺得大腦的空氣也被慢慢奪走。
她快速變幻出破刃，直接落向小念的手臂。
破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小念縴細的小手被輕輕一踫都會鮮血直流。
就快失去意識的上古青雪，帶著背水一戰的力氣，用力地揮刀。
可是……
沒了……
上古青雪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那里已經空空如也。
她揮刀自如、從不失手的破刃，竟然直接消失了。
再次想要變幻出來，可是不管她在心里怎麼默念術法。
破刃就如同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般。
再也不出現。
腦海中的氧氣越來越少。
意識漸漸模糊。
上古青雪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只听到了一聲無比熟悉的呼喊。
「師傅！！」
那個聲音，悲痛欲絕，帶著不顧一切的淒厲。
星允……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