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上面的電話號碼顯示是座機的。
明顯就是霍尊剛剛掛了電話以後又打了過來。
歐宸的眉頭皺了一下，才滑動屏幕接起。
「最好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歐宸的語氣听不出喜怒。
但是他明顯是厭煩了霍尊。
「她現在好嗎？！」霍尊的聲音透著一絲顫抖。
從他的聲音就可以想象出來他現在的樣子。
那種想要靠近卻又害怕傷害到對方的模樣。
霍尊知道，蘇月在星沉一直都是植物人的狀態。
到了小念他們的手上，竟然可以進行手術了。
這已經是奇跡般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蘇月現在蘇醒過來沒有。
腦部手術需要一個恢復的時間。
「很好。」歐宸淡淡地說道。
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兩只手則空出來握住小念的手。
少女的手很涼。
這種溫度並不是歐宸所喜歡的。
「她……」霍尊說著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以後才繼續問︰「醒了嗎？！」
「還沒。」歐宸依舊淡淡的。
「我……」霍尊吞吞吐吐地說著。
那樣子和平日里大膽的他截然不同。
他現在更像是一個青春期時向心愛少女告白的男孩。
羞怯而不知所措。
「霍尊，你知道我很忙。」
不僅僅是蘇月這邊的事情要處理。
星沉現在的反撲和歐家的內患也讓歐宸夠忙的。
他並沒有時間在這里等霍尊別扭完。
「你如果還沒有準備好要說的話，那就等下一次再打過來。」
歐宸說著，就準備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你能給我地址嗎？！我想去看她！」
趁著蘇月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
霍尊想要多陪伴在她的身邊。
等蘇月蘇醒了以後，恐怕她就不想要再見到他了。
因為他是她被強迫以後生下來的孩子。
他並不是在她期待中出生的。
霍尊也知道，蘇月看到他就會想起曾經遭受過的苦難。
「不能！」歐宸淡淡地拒絕。
下一秒，手機卻被小念給拿了過去。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讓人過去接你。」小念沉聲說道。
「小念……」霍尊驚喜地喚著少女的名字。
「我不想要看到你一身酒氣地出現在媽媽的面前。」
小念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不知道自己繼續跟霍尊談下去，是不是就會改變主意。
但是剛剛听著霍尊在和歐宸聊天的時候，那種卑微的狀態，讓小念有些于心不忍。
不管怎麼說，霍尊都是媽媽的孩子。
即使這個孩子並不是媽媽因為愛情而生下來的。
可後來想一想。
媽媽是星沉的判官。
如果真的不想要生下來這個孩子的話，她會有很多辦法讓這個孩子流掉。
但是她沒有。
她甘心情願地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
即使在生下來以後，媽媽就離開了。
但是媽媽的心里，一定也有霍尊的一席之地。
小念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可是如果不讓霍尊見一見媽媽的話。
對霍尊來說，也是很不公平的。
「小念……」歐宸看著小念表情有些無奈。
小念這台拆的也太快了。
他的話音甚至都還沒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