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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哥哥

徐衛國一邊敲門問有人沒,也沒等人回應,直接就要推門而入。

林小滿已經來不及出去了,只能往床底下梭。

「站到!」王大俊立馬不悅地喊了一聲︰「哪個,有沒禮貌,我沒準你進來!」

徐衛國頓了一下,問︰「里面可是有什麼不方便?」

「你等到,我衣服都還沒穿。」王大俊一邊說,一邊把衣服月兌了,塞進被窩里。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徐衛國推門而入,只看到王大俊打著赤膊歪在床上,不是很高興地盯著他看。

徐衛國坐下來,隨意地道︰「我是樓上的,吃了幾天你媳婦做的菜,想來感謝一下本人。」

王大俊哼了一聲,生硬地道︰「你們給過錢了的,她也就是掙個工錢。不需要感謝本人。再說了,做菜再好吃,那也是我婆娘,你要感謝,感謝我就可以了。」

徐衛國再三套話,王大俊反正就是一口咬定,就是我婆娘,就是我婆娘,不想讓你見,沒啥感謝的必要。

徐衛國無奈地走了。

等到上了樓之後,林小滿才從床下面爬了出來,呸呸地吐著灰。

「王大俊,你還真是靠得住呀。徐衛國都沒把你的話給套出來。」

王大俊得意地揚起臉,笑道︰「曉得我好了吧,哈哈。不過,你為啥子怕這個男的?他是壞人啊?」

林小滿支吾著說︰「唉呀,你問那麼多干啥,反正我暫時不想和他打照面。」

王大俊就暗暗記心頭了,這是個壞蛋,壞女人不喜歡他。

林小滿晃蕩晃蕩著就晃到了陳上游的辦公室,說最近還痛經,讓陳上游給把把脈。陳上游剛把手搭上去,門外就響起了徐衛國的聲音。

「陳醫生,血漿不是說今天會到麼?還沒消息?」

林小滿立馬朝著陳上游眨了一下眼楮,裝模作樣地問︰」咦……陳上游,外頭那個人說話,咋這麼像我家衛國呢?他不是出任務去了麼?「

陳上游干咳著不說話。

門外的徐衛國直接嚇得奪路而逃。

小滿,小滿怎麼在陳上游辦公室?

林小滿出門晃了晃,只看到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跟被狗追著要咬他蛋蛋似的一樣快。

哼,小樣兒!你嚇我?看誰嚇到誰?

林小滿又跟陳上游串好口風之後,才神清氣爽地回去照料王大俊去了。

血漿送來了之後,陳安然進了手術室。但是那彈片卡進了骨頭里,需要磨骨,時間拖久了,那失血量就比預計得多出了兩百cc.

切開了才發現是這種情況,血漿不夠,這手術就無法成功。

陳上游連忙把這一情況告訴了龍騏,事情緊急,只能抓瞎,讓醫院里所有人都去驗個血,死馬當成活馬醫,看能不能抓一個能配對的出來。

「現存的血漿,只能支撐一個小時,我們得一個小時內找到合適的庫存或者獻血人,不然,這姑娘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補血不足而昏迷。」

d老面子多大啊,他交待下來的事情,誰敢不照著辦?可這不是上戰場,靠人數就能取勝的。

全市都緊急動員了起來。

要是這血型這麼容易找得到配對的,就不叫珍稀血型了。

王大俊听到外面的人走來走去的,慌慌忙忙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就讓林小滿出去看看。

林小滿這一打听,听說是陳安然有難,這心里也有點擔心起來。

听說要采血驗血型,立馬也撩著袖子去抽了血。

回來把這事兒跟王大俊一說,王大俊說他也要出一份力。

林小滿想著反正是盡份心,听天由命的時候,就把護士叫來了,抽了王大俊一管血去驗。

十分鐘之後,王大俊這間病房外突然嘩啦啦的跑過來五六個醫生,後面還跟著一群護士。

王大俊給嚇到了,指著他們直問︰「干,干什麼?」

醫生興奮地說︰「配上了,配上了!你的血型和陳安然的血配上了,她有救了。我們想要再抽你點血。」

王大俊看著林小滿,扁了扁嘴道︰「我怕疼!」

林小滿從這巨大的沖擊之中回過神來,立馬開始哄他。

「我給你買你想要的餅干,你讓他們抽兩管,不抽多了的。我在這兒看著的。」

王大俊這才老老實實的配合醫生抽了血。

陳安然的手術終于成功了。醒來之後,她听說居然是四樓那家摔傷腿的小伙子的血救了她,立馬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這麼巧呢?我這種血型是熊貓血里也罕見的b型血,他怎麼會和我配上了?」

徐衛國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

這個王大俊的妻子做的菜和林小滿做的味道一模一樣,就夠他疑惑了。

現在,王大俊的血型,居然和陳安然一致。

小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個大院里,沒有人願意帶陳安然玩,因為她這血型實在是太稀有了,稍微破一點皮,或者有個外傷什麼的,都找不到血型來配。

陳應山工作也忙,妻子方敏又身體一直不好,還有點輕微的抑郁癥,照顧不了孩子。

陳應山就從老家找了個老實的保姆來照顧陳安然。保姆實在,可膽子也小,根本不敢讓陳安然出門玩,生怕磕著踫著。

陳安然被鎖在屋里長到五歲,徐衛國十五歲的時候,老見到有個小女孩坐在自家窗戶前看外面,叫她下來,她已經不敢下來了。

因為長期不運動,她的腿都有些退化,徐衛國上去帶她下來玩的時候,發現她五歲了,走路都還走不穩當,就很細心地教她走路,帶她玩。

一直把她當親妹妹那樣疼。

陳安然也一直記得這個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笑,卻面冷心熱的大哥哥,可是後來突然有一天,徐衛國就離家出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杳無音信的。

她問了很多人,也問了徐伯伯,徐伯伯一個字也不說,就是望著遠方發呆。

在接到人的時候,听到她向他自我介紹說是陳安然,是你的小妹子陳安然啊,叫他衛國哥時,徐衛國也終于把她記了起來。

徐衛國和陳安然一合計,就打了個電話去京城,說了這件事。

陳應山那邊半天沒反應,過了好久,才輕輕地說︰「這是安然的福份啊。那個同樣血型的孩子多大了?」

徐衛國這才想起來,他們還不知道王大俊究竟多大年齡,于是又叫人去問了王大俊。

王大俊愣了半天,才不太確定地說︰「三十一吧?我老娘說我出生的時候還在打仗,去年她說我三十歲,那我今年就應該是三十一了,應該是1948年出生的。」

陳應山听說王大俊是48年生,不是50年生的之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是1950年二月二生的,那他就可能是我一直沒能找到的那個兒子。可是他為什麼要是1948年生的啊…

他和我,和安然都是同一個血型,本應該是一家人啊。但他,為什麼不是我的兒子呢?」

陳安然從來沒听爸爸說過,她還有一個哥哥。

d老卻清楚這段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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