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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駿臣混熟了之後,陶司南終于了解對方為什麼一見面就喊自己小師弟,因為趙駿臣和他同屬一家娛樂公司——千秋娛樂。

不過趙駿臣是小粉紅,陶司南是小真空而已,兩人在娛樂圈的地位不可相提並論。他們的關系越好,別人就越是以為陶司南抱趙駿臣的大腿。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趙駿臣心中不住地吐槽︰出門前姜總說要我好好照顧小師弟,可小師弟居然能掰手腕掰贏我這個常勝將軍,我真的有存在的價值嗎?qaq

「趙師兄,快幫我把這關過了吧,還剩最後一個精力瓶啦!」陶司南經過趙駿臣的大力推薦,也深深迷上了這款叫做炸炸樂的小游戲,此刻正在求助外援。

趙駿臣笑得十分蕩漾︰「來了來了!」小師弟還是需要他的嘛,棒棒噠!

可惜外援請的不是時候,桑導中氣十足一聲吼,全員听令準備開拍。

今天的戲份主要還是古代的場景,但古代的場景並不是本片的重點,因此只需拍攝零碎的幾幕就好,後期制作時會將這幾幕戲以回憶的方式穿插到全劇中。

「小二,下面你要表現的致郁一點明白嗎?你老爹為了家族利益要把你送去給公主當面首,面首知道嗎?」桑導循循善誘,「公主年紀都能當你媽了,所以你要表現的非常憤怒、恐懼、離絕望還差一點點,可以做到嗎?」

陶司南肯定地點頭,「但是桑爸,我覺得周公主一點也不顯老,明明是我姐姐一輩的大美女。」

陶司南一本正經地夸周敏芬年輕漂亮,也就是劇中強搶民男的公主的扮演者。

周敏芬捂著嘴笑,桑導愁的想揍那臭小子,哄女人技巧max還有必要拖他老人家下水嗎?

狠狠瞪了陶司南一眼,桑導才喊「action」。

夜半,燭火昏暗。

小公子跪在地上,只能看到陰影中他尖尖的下巴微顫,他聲音沙啞道︰「父親,您真的要將我……送去那種地方?」

滿身銅臭的桑老爺端坐在太師椅上穩如泰山,燈光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越發顯得猙獰,「孩兒,別怪爹,爹要保我桑氏百年基業不倒啊。」

小公子低下高貴的頭顱,鏡頭至上而下拍攝,由于光線昏暗,拍攝到整張臉的時候,他的眼眶中流出的液體如墨色一般蜿蜒而下,透著說不出的壓抑……與不祥。

「很好,準備下一條!」桑導拍手稱贊。

第二幕。

小公子呆愣愣地縮在屋子里,這個桑氏祖宅古老氣派,卻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惡臭,陰暗得仿佛之前小公子出門踏青只是他的一場夢,美好的不真實。

「吱呀。」房門被推開,小公子被這動靜嚇得一跳,臉色慘白地看著來人。白色的臉,黑色的木質家具,鮮明的對比下更顯氣氛沉悶。

桑老爺笑道︰「孩兒,有個黑寡婦說你救了她,願意將傳家之寶無償送與我桑家,東西我收下了,確實是人間難得的珍品。」

小公子瞪大眼楮看他,眼珠子黑白分明的可怕。

桑老爺的聲音平靜讓人心驚,「孩兒,你不需要去公主那里了。」突然他臉色陡然一變,「可我桑家也容不得一個與妖怪有-染的子孫!」

他抓著小公子往外走,小公子哪里是桑老爺的對手,拉拉扯扯間來到湖邊。

「爹!爹!我是你兒子啊!」小公子滿面淒涼,哀嚎不已。桑老爺不為所動,鐵了心要將小公子沉塘。

一個人影從屋頂上來了又走。小公子認出此人是青年道士,他大聲呼救,那是他最後的生的希望了。

青年道士看了他一眼,隨即朝著後山的方向離開。他只管降妖除魔,救人的事情與他何干?

小公子淒厲絕望地嘶喊聲劃破夜空。

拍攝進行到這里,古裝部分已經全部完成,下來就要拍攝現代部分,那是發生在後世的桑氏綜合醫院里的詭異故事。

再此之前,桑導給大家十五分鐘調整休息,特別是剛剛經歷「被父親沉塘」的陶司南。

「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嗎?」陶司南用手中的礦泉水瓶戳戳那團黑霧。黑霧行蹤不定,不過這幾天陶司南都有在劇組看到它,而且又「瘦」的一大圈,只怕煙消雲散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司南。」

陶司南背心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凍得他一個激靈。剛想對惡作劇的某人怒目而視,卻不料回頭看到的是總裁大人,和他手中的冰淇淋。

陶司南立馬萎了,規規矩矩地從地上站起來,笑容看上去不太自然,「孫總您怎麼來了?」

孫西嶺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凝視陶司南,「喊我哥。」說著就將冰淇淋塞到陶司南手中。

陶司南還在和自己的笑容作斗爭,務必要使自己看上去笑得自然天真,他從善如流道︰「哥!您來探班嗎?」

孫西嶺「唔」一聲,揉揉陶司南腦袋上的呆毛,「請假,今晚帶你去拍賣會。」

陶司南不明所以,拍賣會跟他有什麼關系嗎?而且孫總……怎麼一直好閑的樣子?他的金大腿這麼閑,他這個腿間掛飾略有擔心腫麼破?

陶司南這廂在發呆,孫西嶺那廂已經請好了假,桑導笑眯眯地恭送兩人,至于內心如何復雜,那就只有桑導自己知道了。

陶司南一走,就有瞧不上陶司南的「憤青」三三兩兩的小聲嘀咕︰二傻子真不要臉,居然傍上了自己的義兄,老孫先生泉下有知不會放過他的!

結果引來冷薇薇雷霆一怒,嘲諷對方心思齷齪。並且在心里的小黑賬上狠狠地記了一筆,分分鐘上報給岳相霖等著派小鞋下來。

***

孫西嶺先是開車帶陶司南回了寒山苑的別墅。這是一棟依山傍水的園林式別墅,佔地面積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土豪之氣擋也擋不住。

陶司南驚嘆︰「哥,你就一個人住這兒?這也太大了吧!」

孫西嶺睨了他一眼,重點在陶司南的右手上,但到底沒伸出手去牽他。

「不是一個人,以後你和我一起住這兒。」

陶司南傻眼︰「啊?」

孫西嶺被陶司南這個呆傻的表情愉悅了,居然輕笑出聲,引得一旁的保鏢像見了鬼似的偷偷瞄他。

「少爺回來了。」一位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從廚房里走出來,「這位是?」

孫西嶺笑道︰「吳媽,這是陶司南以後就跟我住這里,您多費心了。」

陶司南乖乖巧巧地向老婦人問好。

吳媽慈愛地笑笑,「二少好,你們先上樓休息,吳媽馬上就準備好晚飯了。」

孫西嶺還是面無表情的一張冰山臉,陶司南卻莫名覺得在他臉上看出名為懊惱的神色。只听孫西嶺頓了頓說道︰「吳媽我們不在家里吃,晚上有一場拍賣會。」

吳媽笑容不變,連說幾聲「沒事的」。

「我們可以晚飯少吃一點,吳媽做好的飯菜當宵夜吃不就正好麼!」陶司南靈機一動說道。

吳媽笑開了,臉上的褶子更深像是被人用刀割過的一樣,她看著陶司南的眼神更加慈愛可親,還模模陶司南的腦袋直夸他聰明。

陶司南第一次被人夸聰明,雖然他也確實覺得自己挺聰明,然而在孫西嶺的強大氣場前面,他更多的是覺得尷尬癥要犯了求冷靜冷靜啊啊啊!

陶司南渾身僵硬地跟著孫西嶺上樓,每走十來步就踫到一個彪形大漢,這樣算下來,光這間屋子就結結實實站了二十多個保鏢。

「哥,你有很多仇家嗎?」陶司南弱弱地問了一句廢話。

孫西嶺不知想到什麼,眼神晦暗不明,不一會兒又笑著戳戳陶司南的臉頰,「競爭對手而已,稱不上仇家。若是仇家怎麼會特意請人來保護我?」

孫西嶺「呵呵」一笑,陶司南卻听出來其中的言外之意,他的意思莫非是——這些保鏢里,有他競爭對手派來的間-諜?

陶司南捂著臉表示不滿︰「別戳我的酒窩,我就喜歡這種淺淺的不喜歡深坑。」萬一戳大了戳殘了可怎麼辦?

孫西嶺大笑起來,陶司南發誓他絕對有看到保鏢們眼鏡掉了,下巴也掉了。

陶司南有些炸毛,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嗎?他可是古往今來(可能)唯一一個由鏡靈化形(奪舍)而來的人類,本事大著呢!

眼珠子咕嚕咕嚕的一轉,陶司南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既能夠鎮住孫西嶺和他的保鏢們,又可以抱著金大腿朝上挪兩步。

他踮起腳尖湊到孫西嶺耳邊,悄悄說道︰「哥,我可是有讀心術的人你別不信,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們誰是臥-底了。」

孫西嶺只感受到一股熱氣往他耳朵里吹,吹得他腦子里一團漿糊什麼也思考不了,心髒又開始撲通、撲通沉甸甸地跳動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居然已經喚來別墅里所有保鏢過來,一字排開站到他和陶司南面前。

「你想做什麼?」孫西嶺有樣學樣,在陶司南耳朵里吹了一口熱氣。

陶司南被他鬧的不行,往旁邊躲了幾步,漲紅了臉氣憤道︰「我乃方外之人,今日掐指一算驚覺此處妖氣甚重,你們之中,就有一個食人心髒的妖魔。敢不敢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敢,就把右手按到胸口處,讓我觀它一觀。」

眾保鏢外加吳媽︰……可憐的娃!

孫西嶺按住劇烈跳動的太陽穴,陰測測道︰「說人話!」

陶司南︰「是漢子就朝我哥行這個禮,發誓一生只效忠我哥不離不棄至死方休!」qaq

于是,齊刷刷的,保鏢們學著陶司南的動作右手按住心髒,一臉的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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