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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第841章 第一百七十七- 交代

處理好陳氏之後,梁霄與梁輝兄弟二人在林間默默行走……

二人半晌都沒有說話,茂密的枝葉遮擋了強烈的陽光,星星點點漏下,好似空中彌漫著金燦燦的光斑。

鳥兒和樹叢間的小獸听到腳步聲都促促離去,躲在樹邊俯瞰著行走于林間的二人。

兄弟二人的腳步聲音很齊,梁霄的身材更高一點,但梁輝更壯一些,盡管他們的性格不同,脾性不同,可從背後看去,便知這就是兄弟。

這一種無聲默契讓梁輝的心緒逐漸平復下來。

畢竟陳氏的事情也給了他很大打擊。

無論自己隱藏于世是為了什麼,他都沒能想到陳氏會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情。

之前的賢良淑德、善解人意早已不在,似乎很多時候是在逆境之中才能看清人心,順風順水之時,誰都隱藏的極好。

「辛苦你了。」他短短的四個字,讓梁霄停住腳步,「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

他們根本沒有在提起陳氏的死,好似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幫我帶話給父親……」

「這話我帶不了,因為我至今為止還沒有再見過他。」梁霄頓了一下,「暫時可能也不會見他。」

「那我就在七離國等著你。」梁輝看向梁霄的目光格外認真,「也許你才是對的。」

「你也沒有錯。」梁霄的回答讓梁輝笑了起來,只是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起梁子瑜,逐漸的往林中行走。

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向何處,而梁霄默默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女人,都是女人。」

梁一追上前來,正听到這一句,「四爺這話若讓郡主听見,恐怕又要說您小氣了。」

「我是想說都是女人,差距為何這麼大!你想什麼呢!」梁霄狠狠的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你留在這里把事情處置好之後再回京都向我回稟。」

梁一瞪大眼楮,「啊?那四爺您呢?」

「我當然要馬上趕回京都,京都很可能已經出事了。」梁霄掐算著時間,恐怕此時京都眾人已經知道他不在郡主府,更何況兩家二房的事情也需要處理。

梁一想到了梁輝,「大爺的事情要不要向梁大將軍回稟?」

「恐怕不用你說他也已經知道了。」梁霄快步走出野林立即上馬,「至于楚陽,把他交給父親,由父親處置。」

「是!」

楚陽沒想到自己被捆綁成粽子,摘下蒙起雙眼的布條,看見的人居然會是梁大將軍。

他的眼楮險些瞪了出來,整個人如篩糠了一般的渾身顫抖不停,「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姑父,親姑父,我怎麼可能做出喪盡良心的事情,我也不知為何到了中林縣來看看您和姑母,就突然被綁了起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陽被抓住時,乃是梁一動的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梁霄的面。

梁大將軍冷冷一笑,「虧你還叫得出姑父二字,你該死,你那個爹也該死!」

「姑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根本都听不明白呀!您快吩咐他們放開我,有話,有話好好說……」

「把他的牙全都給我打掉,一顆都不許留,然後包成一包送給忠勇侯,至于這個小子,呵,放回去恐怕也是個禍害,罰他去後院兒干雜活刷馬桶,誰都不許讓他洗澡,讓他聞聞他的那顆賊心有多臭,屎都不如!」

梁大將軍的吩咐讓梁一打了個哆嗦,只是哆嗦之後他便立即領命去辦!。

楚陽早已經被嚇傻了,身下一陣腥臊的味道傳出,顯然是尿了褲子!

梁大將軍厭惡的皺了皺眉,梁一立即拎起他的脖領將人拖了出去。

「這等廢物,養之何用?」梁大將軍冷哼一聲,想到忠勇侯更是為他所不齒。

忠叔在一旁嘆了又嘆,「事情該怎麼回給夫人?您總要做個主。」

梁夫人之前被嚇得至今病臥在床,如若不是洪老大夫用藥及時,恐怕梁夫人這條命都已經丟了!

「就告訴她人都已經死了,她是個按耐不住性子的,不如讓她心死,而後再重生,否則但凡有點兒惦記,便心思不穩的蠢蠢欲動,容易攪和了老四的事情。」

梁大將軍臉色不滿,「女人,就是多余!」

梁霄在趕往京都之時,徐若瑾的確遇上了事。

只是事件的著力點居然在「靈閣」,一家買了酒的人,喝過酒後宿醉不醒,最終丟了性命。

家人抬著他的尸體到「靈閣」門前連哭帶鬧,口口聲聲要求瑜郡主給一個說法。

一時之間,「靈閣」的生意受到影響不說,「瑜郡主」三個字再次被人提起,不免又聯系到了梁家二房的喪事。

梁方雖然遵循二老太爺的遺言,喪事一切從簡,但他仍舊請了和尚前來念上幾日經,然後再尋下葬之事。

可「從簡」二字在外人看來,卻是二房被欺辱的不敢聲張大辦,一時之間,京都的話題又轉到了徐若瑾和梁霄的身上。

梁霄不在京都,而徐若瑾又在府中不露面。

可她的「靈閣」已經喝死了人,而那死者的家人執意要見瑜郡主,否則便不依不饒的在「靈閣」門前哭嚷不停。

若是尋常也就罷了,如今正有人要拿「靈閣」做筏子,但凡把人攆走,那就又有話由子說了。

所以順哥兒沒敢動手,而是讓春草到府中來問一問郡主該怎麼辦。

只是春草貌似隨意說著事不關己的小事兒,可在徐若瑾听來,知道她和順哥兒也是頂不住壓力,可又怕自己听到此事再怒火攻心,影響了身體,否則是絕對不會登門找自己的。

听春草把這件事情說完,徐若瑾靜靜的思忖半晌,「這是明擺著想引我出面呢,只是我出面之後,這件事情可以輕易的解決,卻不知道楚嫣兒背後還藏著什麼後手?既然知道四爺不在,事情恐怕針對的不是咱們,而是皇上,咱們不過是個擋刀子的罷了,去問一問姜必武,讓他問一問姜家的大老爺,這幾日朝堂之上,澶州王有什麼提議是皇上未允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私心

徐若瑾並沒有讓春草去問,而是讓黃 去找梁拾,兩個人奔姜家而去。

春草跟在徐若瑾身邊很久,認識她的人也不少,更何況她如今乃是京都靈閣的老板娘,面孔太熟,去姜家反而容易給姜家人惹事。

春草自當明白這個道理,「奴婢覺得他們前來鬧事乃是刻意的,否則喝醉了酒,人也過世了,尋常的人家鬧事,多數是為了要幾個銀子,而這一家人則不依不饒的找您要說法,這事兒實在太奇怪。」

「可明擺著您如今有身孕,不好隨意出府,四爺如今又沒露面,說白了,還是沖著四爺去的。」

「不不不,這事是沖著我來的。」

徐若瑾已經把事情想了通透,「這是怕四爺故意隱藏于郡主府內,容貴妃娘娘賞賜他不露面,讓人誤以為他離開了郡主府,如今靈閣門前出事,依著四爺的性子,他不可能不出面去管,而讓我挺著大肚子去走場面。」

徐若瑾看向春草道︰「這恐怕是楚嫣兒最後一次試探了,她為人還真夠謹慎的。」

春草恍然,「原來如此,是奴婢想得太簡單了。」

「其實簡簡單單的過日子,有什麼不好?可她偏不讓咱們過得簡單,卻不知道並非是咱們笨,而是不願用那等心思罷了。」

徐若瑾話語中透著無奈,更有幾分疲累。

如今她已經是五個多月的身孕,的確有些力不從心,而楚嫣兒就挑著這個時候下手,可見她的心機有多深了。

徐若瑾看向紅杏道︰「去前院後院都囑咐一聲,這些時日當心著點兒,所有的事兒都要做得仔仔細細,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外邊怎麼鬧都行,但是府內不能亂。」

紅杏當即點頭,「奴婢這就去。」

方媽媽也格外謹慎,到院子里把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叫來挨個叮囑,又親自在院子里四處查看,生怕有人帶起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如今主子已經來五個多月身孕了,正是最要緊的時候,這時候若出了問題,牽扯的可不僅僅是小主子的命,恐怕郡主都有危險。

屋內正說著話,沐阮從院外進來,手中端了剛剛熬好的藥,沒等進門便催著徐若瑾準備好喝下藥之後要含著的糖,「其實這藥的味道不苦,你還是忍一忍,明天就不用這麼熬著了。」

「你這是什麼手藝?居然能配出這麼苦的藥給我喝,是故意的吧?」

徐若瑾當即苦著臉,盡管她自己也是懂醫藥的人,可聞到那個藥味兒便連連作嘔,顯然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愛喝。

「這話說的可真沒良心,你不過是一口氣喝下去罷了,你可知道我熬藥的時候要費多大的心思,要忍多久難聞的苦味兒?」

沐阮是個認真的人,他抖抖自己的手給徐若瑾看,「如今這手洗了十幾遍了,聞一聞還有股藥的味道,我今兒已經連飯都不想吃了,你還不趕緊把藥喝了?對得起我這番心思嗎?」

徐若瑾也不敢再抱怨什麼,因為這些天她已經領教了沐阮的絮叨是多麼可怕,那嘴皮子上下一踫,能把自己說的恨不能鑽到地縫兒中去。

只是徐若瑾如今也願意與他斗一斗嘴,每次看到他被自己氣得炸毛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個不停。

盡管這事兒有些心虛,因為沐阮乃是關心自己,自己還故意作弄他實在不對,可總是下意識便逗兩句,被方媽媽說過好幾次了。

乖乖的把藥喝了,沐阮將挽起的袖子撂下,看著一屋子的人神色都不太好看,他前後左右的打量半晌問著道︰「怎麼著了,出什麼大事兒了?」

看到春草,他微有驚訝︰「你今兒怎麼來了?靈閣沒有那麼多事兒了?」

春草不由得苦笑,「不是沒事兒才來,而是有事才來,請主子拿主意的。」

徐若瑾見沐阮仍有探問之一,直接道︰「是一個人喝多了靈閣的酒,一下子醉死了過去,跑到靈閣門口要說法,而且還偏要見我。」

「這不是胡鬧嗎?酒擺在那里喝多了能賴誰?這也要找靈閣的麻煩?」沐阮頓了一下,看著徐若瑾道︰「是故意的吧?你又把誰得罪了?」

「什麼叫又得罪?好似我特意願意找麻煩似的,是麻煩來找上我。」

徐若瑾對沐阮能夠這麼快反應過來微有驚訝,「其實你來的正好,有大夫說,就是因為喝了靈閣的酒,所以才醉死過去,可我覺得並不是這樣,不如小師哥跟著春草到靈閣門口看看,那人的死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行!去就去!」沐阮動作很快,說著話轉身就要走。

「你倒是等一等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徐若瑾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得派人跟著保護你呀,否則你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人盯著,你可能會有危險。」

「這里乃是堂堂的大魏京都,還敢當街殺人不成?即便他真的是喝醉酒而死,那也要看喝了多少?莫說是酒,哪怕就是喝多了水,都一樣能噎死人,這個道理只要是人就應該明白!」

沐阮說得極其蠻橫,可徐若瑾不由得額頭冒汗,開始後悔讓他出面。

但這時候如若阻攔,沐阮恐怕會蹦高吧!

徐若瑾有幾分不放心,吩咐梁三等人陪著他一同離開。

春草也知道徐若瑾惦記著沐阮,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跟著匆匆的走了。

順哥兒還有事情要做,「靈閣」也不能沒有主事的人,這一會兒郡主出不去,那她自當必須頂上。

而且沐少爺既然出面了,事情亦或許會有轉機。

徐若瑾站在門口看著沐阮消失在視線之內,才轉回身又坐在了軟榻之上。

「我這算不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徐若瑾擔心沐阮的天真,「只是我也有私心,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為沐阮正名,那倒不妨借此讓他在眾人面前露個臉,只是這心思雖好,卻怕事情辦砸了,我也不該太低估他吧?」

徐若瑾在這里猶猶豫豫,方媽媽笑著道︰「您也是惦記沐阮少爺,可您要想一想,當初沐少爺跟您在一起時,那是什麼都不懂的,可如今呢?他既是跟四爺去過七離邊境,又在老爺的身邊伺候了些許時日,哪怕之前性格再軟弱,都會把他燻的性子硬起來,不是那麼容易被拿捏的。」

「這倒也是,那邊有沐阮撐著,咱們也不能閑著,府內的人該清洗清洗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出手

方媽媽拿來府中所有人的名單,徐若瑾則一一叫到院子里來聊一聊。

其實這一段日子,方媽媽早已看清哪些人是別府的眼線,哪些人是真心實意,只想在郡主府賺點糊口銀子。

徐若瑾一直都沒有動他們,也是因為府上向來安穩,沒出什麼大的問題。

可今時今日卻不一樣,梁霄不在府中,而郡主府又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那楚嫣兒不知還藏著多少鬼主意,如若此時不把府上清理干淨,容易爆發未知的禍患。

索性趁著他們還沒動手,自己先把府上清洗干淨。

其實徐若瑾並不願這樣做,卻又不得不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京都這等魚龍混雜之地,是容不得她隨心所欲過日子的。

沐阮此時已經到了「靈閣」的門前。

只是此地被圍的水泄不通,還是梁三和梁拾幾個人在前推搡開人群,他和春草才得以擠過去!

有人是認得春草的,看到她的出現,立即指著嚷起來,「這不是靈閣的掌櫃嗎?你們在這里嚷嚷半天,人家早從後門走了!」

「這是去搬救兵了吧?」

「搬誰來也沒用,人是喝酒死的,必須得有個說法!」

「郡主還是沒露面……」

「別開玩笑了,一個窮苦百姓而已,郡主哪會理睬?」

「這話我可不同意,窮苦百姓能買得起靈閣的酒?」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絮叨著,而此時沐阮也已經走到了死者的面前。

他的家人仍舊哭天搶地的癱坐在「靈閣」門前嚎啕大哭,連連捶地,即便看到了春草也沒有停下哭聲,更是沒人理睬沐阮。

沐阮走過去便指著放躺在地上的死者,「確定是喝酒喝死的?哪位大夫如此說,讓他出來。」

沐阮的聲音並不洪亮,很快便淹沒在喧鬧的人聲之中。

眼見沒有任何人搭理他,心頭的那股子火氣立即躥上,他指著周圍人道︰「都吵什麼吵?不能把死人吵活了,就都給我閉嘴!是誰說他因喝多靈閣的酒而死,給我站出來!」

在嘈雜的環境當中,喝厲總比溫婉更有作用,沐阮大嗓門嚎出這麼一句,當即所有人都閉上了嘴,齊齊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

停頓了幾秒之後,人們緩過神來,又是一陣嗡嗡亂叫!

「你是誰啊你?這時候跑到靈閣門口拍馬屁的?」

「大夫都說了是喝酒死的,難不成還能說假話啊?靈閣不想承認,也不用這等爛招子吧太無恥了!」

「沒想到靈閣居然這麼不負責任,郡主不來就罷了,還找這麼個毛頭小子出來擋事,這不是胡鬧嗎」

蜂擁而至的指責,讓沐阮的小臉抽抽幾許,指著自己道︰「我叫沐阮,乃是前前任醫正大人洪君的徒弟,前任醫正大人的羅春的師弟,這個身份夠不夠?」

「不懂就給我都閉嘴,嚷嚷能解決事情嗎?再肆意插嘴就是故意挑釁,別怪小爺我不客氣!」

沐阮上來渾勁兒嚇了春草一大跳!

這還是當初在中林縣時溫文爾雅的沐少爺嗎?怎麼這股子渾勁兒一上來,都不敢認了呢?!

只是沐阮扯著嗓子開口報了自己的身份更是給予了威脅,人群中的議論聲小了些,但仍舊有人懷疑他。

「你說是就是?如今兩位大人都已經過世了,誰能證明?」

「就是,別是在這里坑蒙拐騙的吧?」

「我可以作證。」春草適時的站出來,「沐公子一直照料在梁大將軍身旁,近些天來剛到京都照料瑜郡主,前些時日曾進宮見過聖上,如若誰敢不信,不妨進宮去問一問!」

春草這般說,沒有人再不信了!

梁大將軍的威名可不是肆意捏造的,更何況,都進宮見過皇上了,那還能有假?

沐阮見壓制了「一邊倒」的勢頭,則看向了死者的家人,「瑜郡主身懷有孕,身體行動不便,我則代替她前來處理此事,是哪位大夫說他是飲酒而死?請他出來,而且我也要看一看這個人具體的死因,如若真乃是靈閣的酒的問題,靈閣自當會給一個說法,但若與靈閣之酒無關,抱歉,這個黑鍋,靈閣不背!」

沐阮的話可謂十分中肯,看熱鬧的人自當沒什麼可說的,因為事情不就是等待解決的嗎?既然有人代替瑜郡主出面來處理此事,那就痛痛快快把事情辦了。

人死為大,安葬要緊……

可是死者的家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卻並不願答應這個要求。

「我們都是普通百姓,您是高高在上的醫正大人的徒弟,又是郡主派來的,萬一……萬一大夫說是喝酒死的,你偏說不是,那……我們可真冤啊!」

死者的女人又哭了起來,「官官相護,我男人恐怕也只能死不瞑目了!」

死者的兒子看著沐阮道︰「我不會把大夫叫來的,到時候你們說他栽贓,反而是害了人家,居心叵測,可恥!」

死者的家人這般說,倒是讓圍觀的眾人也起了疑心,可他們俱都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

「那你讓我看一眼死者……」

「不行!」死者家人立即反駁,「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要糟蹋他的尸首?簡直欺人太甚!」

「放屁!」

沐阮挽起了袖子,看著死者家人道︰「如你們這般說辭,他就是喝靈閣的酒而死,卻還不肯把定診的大夫叫來,更是逼著靈閣認這個錯,我還可以說你們居心叵測,故意訛詐瑜郡主!」

「想要給說法,就按照我的法子辦,如若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馬上找京尹大人前來處理!」

沐阮的話,讓死者家人對視了幾眼,死者的兒子與他娘道︰「蒼天在上,早晚有一日會讓我爹死得瞑目,窮苦之身無法讓冤情昭雪,我們走,我這就去給爹安葬,惹不起,我躲得起!」

女人連連抹淚點頭,二人收拾起鋪散一地的物件,抬起死者就要走。

人們被這一幕驚愕住,怎麼好端端的,這就要走了?

沐阮抱著手臂看他們,也沒阻攔,「口口聲聲窮苦之身,可在京都能喝靈閣的酒,更是能喝多至醉死的人家恐怕也不多吧?還真是會叫屈裝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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